“好哇!你这臭小子,不给你些颜色看看,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背剑男子再三被对方顶撞,本来他性格就比较偏激乖戾,背后长剑应声而出,化作一道长虹往对方射去,看这气势便知道这七剑门大弟子名头也不是虚的。
而那少年见了对方说出手就出手,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如何抵抗,只能一味四处躲闪,况且他就算想抵抗,可是手中也没有一件趁手兵刃,看对方飞剑上夹带着的凌厉剑气便知不是凡兵俗铁,若不是他的修为不弱加上人又机灵聪慧,才屡屡躲开飞剑攻击。
那男子见自己的飞剑这么久居然还取不下一个毛头小子,眼中杀机一现,口中一念道诀,骈指成剑,临空一指,空中飞剑居然以一化四,围在那少年四方,呼啸着往他当头落去。
那女子见到自己师兄使出师门杀着,失声叫道:“小心!”而他们两人身后的那同样身背长剑的老道士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冷冷看着场中一切。
这七剑门的飞剑之术却有其不凡之处,据传闻门主萧冷的飞剑术已经练至最高境界以一化七,而这七剑并不是障眼之术,也不是普通的天地元气所结,而是每一柄都如飞剑本体一般,剑气威力丝毫没有减弱,这时候,这男子能一下使出四剑已是门中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了,这绝招一出,那崂山少年便情势可危,前后左右没有一丝退路。
眼看自己徒弟遇险,那老道岂有不出手之理,只见他双眼怒瞪,大喝一声,大手一甩,袖口滴溜溜地飞出一串灰黄色的事物,仔细一看却是一串油腻未干的方眼铜钱,那铜钱并不是普通铜钱,三三两两分作四堆,居然将空中四剑一一缠住,动弹不得。
那男子见状,双手疾施剑诀,奈何自己飞剑被那铜钱牢牢缠住,丝毫使唤不得,不禁急得满头大汗,他身边那女子见了,只是好奇地看着空中那些个铜钱,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
那崂山老道只不过是想出手教训下对方罢了,他也不想和七剑门结下仇怨,见自己一击得手,便出声道:“我今日也不想出手伤人,既然贵门主也需要这七心花,我老道也不是贪心的人,这花我和我徒弟只需要一朵便是,剩下一朵便随你们自行取走,此乃长白山脉,并不是久留之地,我看我们不妨就此住手……”
崂山老道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声冷哼:“你这点道行,也就欺负欺负小辈,这两朵七心花我们七剑门都要了。”
话音一落,就见那背剑老道士双手一指,空中四剑一阵颤动后便挣脱了铜钱的束缚,四把合成一把,“铿锵”一声飞回了那男子的背后剑鞘之中。
崂山老道眉头微皱,谨慎地盯着面前背剑老道,出声道:“不知阁下是哪位?”
而那吃了亏的背剑男子见这老道出手,恭敬地退至一旁,说了声:“师叔小心。”
背剑老道只是轻应了一声,对着崂山老道冷冷说道:“今日只要你能胜了我手中飞剑,这七心花便由你们处理,你看如何?”
崂山老道心知今日这事难以善了,但是这七心花对他太过重要,当下也不推闪,沉气聚神准备应战。
那背剑老道似乎极为自负,背手而立,淡淡地看着对手,崂山老道见他如此托大,心中有气,双手一指,那串铜钱居然头尾相连凝聚成一把长剑模样,嗡鸣一声,往对手激射而去。
“有些本事!”背剑老道眼神一亮,身不动手不动,背后长虹自动飞出,在空中迎向对手,只听一阵金铁相击之声,这铜钱所凝聚的飞剑毕竟比不上对方手中法宝,化作一片片散乱铜钱跌落在地,那背剑老道见对手如此不堪,鼻中不屑轻嗤一声。
谁料,那落地的铜钱居然一阵怪异跳动后,化作数道黄光,贴着地面往他膝盖飞去,这下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绕是修为高深,也被这一下逼退了好几步,一不留神下身道袍还被割开了几道口子,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颜面顿时,一声怒喝,空中飞剑居然以一化六,犹如六条吐着蛇信的毒蛇,带着六道凌厉剑气往对手身上要害射去。
崂山老道见机不妙,身形一展拉着他那徒弟往后急退,手中道诀不停,那几枚铜钱居然迅速飞回,在面前结成一个阵法,想要阻挡对方这一击。
那背剑老道见对方如此施为,冷笑一声:“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想到自己方才居然被对方当着自己后辈的面割裂道袍,逼得狼狈后退,心中杀心一起,手中剑诀一催,那六道飞剑又是加速几分,只听得“咔嚓”数声脆响,那些个铜钱犹如纸糊一般尽数被剑气斩成两半,而那六道飞剑去势不减,眼看就要将那手足无措的可怜师徒斩于剑下,他身边那女子想要阻止之时却已经来不及,她也未料到自己师叔居然会起了杀心。
“休得伤人!”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这声疾喝,人未至,一道银色剑光已经往那背剑老道身上射去,那老道急忙收回飞剑挡住这突如其来的剑光,这倒是解了那崂山师徒之围。
“来者何人!”那背剑老道此刻执剑而立,谨慎地看着四周。
银光一闪,那银色小剑悠悠飞回,却是落在一个唇红齿白的白嫩少年手中,那少年拿着飞剑,指着那老道怒道:“你这道士,光天化日怎的随便出手害人?”
一看对方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白嫩小孩,这老道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便御起剑诀往他攻去,口中怒道:“哪里来的小娃娃,居然敢管我七剑门的事!”
这老道士是七剑门门主萧冷的同门师弟,一身修为已臻至金丹大乘境界,与萧冷相差无几,这次若不是他带队,萧冷也不敢让自己的亲身女儿跟来,这一下含怒出手,气势非同小可,对面那白嫩孩童方才只不过是偷袭解围罢了,一见对方这一剑自己无法抵挡,掉头就跑,还边跑边喊:“师叔,姐姐!救命啊,杀人啦!”
随着这声大喊,果然从山后又走出三人,为首一男子,二十出头年纪,身着青衫,剑眉朗目,面若冠玉,身后一女子一身白衣,体态婀娜,美艳如花。两人身后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八九岁女孩儿,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一切。
那女子一见那银剑男孩遇险,娇哼一声道:“休要伤我弟弟!”手中长剑出鞘,化作一条碧玉长龙,将那老道的剑光尽数挡下,身形一展,挡在自家弟弟面前,一对凤眼瞪着对方。
那老道想不到对方一个年轻女子居然能挡下自己全力一击,心中大惊,再看与她一起来的那英俊男子,脚步稳重,举止间自然流畅,隐隐流露出一派高手气象,看来修为定也不弱,心念一转,收剑而立,出言道:“这位姑娘好本事,不知是哪派弟子?”
这白衣女子虽怒对方出手对付自己弟弟,不过见对方收手而立,便也回道:“我乃栖凤谷弟子张羽颜。”
栖凤谷?姓张?这天师府与栖凤谷的关系江湖上人所皆知,张若虚与韩玉容当年也是名动江湖的一对璧人,这老道士一听,心中一突,再看她身后那不凡孩童,更是应证了心中所想,传闻龙虎山天师府张若虚有一对极为了得的孩儿,看来就是面前这两人了,心下一琢磨,这老道士便抱拳笑道:“原来是栖凤谷韩谷主与龙华山张天师的高足,贫道七剑门王澜,方才真是一场误会,不知令尊令堂近日可好?”
来的正是张羽颜,一听对方说起自己爹娘,再听说是七剑门的前辈,虽然对方刚才出手狠辣,但是念在是爹娘旧识的面上也不好失礼,微微一礼道:“我爹我娘一切安好,多谢前辈记挂了。”
“姐姐!他刚才要杀我!”张羽川可不管这些,指着对面那老道气愤道。
张羽颜眉头微蹙,看着王澜道:“不知前辈为何为难这两位,不知可有何过节?”她看了看那对崂山师徒。
“咳咳,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七剑门的一些私人恩怨罢了,师侄女不用多管了,贫道自会处理。方才贫道也是没有认出师侄来,还道是来了长白山上的山精野怪,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到时候贫道自会亲上龙虎山一趟,顺便见见令尊。”王澜急忙解释道。
“哼!”张羽川哼了一声不说话,而那崂山少年却是指着王澜愤怒道:“呸!你这恶道士胡扯!明明是你们七剑门出手伤人在先,还想抢夺我们的七心花!哪有你这样的恶人!”
“嗯?这又是怎么回事?”张羽颜看着那少年问道。当下,那少年便将方才发生的一切细细道来,最后指着王澜怒道:“这恶道士刚才不但想将七心花据为己有,还想杀了我和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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