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肺炎叫得很惨,而且一边叫一边跳,眼眶部位很快肿成了两个大核桃,不要说看东西,现在连保持理智都困难了。
“木,我便一直以为,喷毒眼镜蛇应该是热带特产啊,至少地球上是这样。难道在费伦,这些东西能够适应北方的气候了?”摸下巴,带着探讨的语气和ao说道。说起来,眼前的这条东西,的确是个不错的发现物,我要是没记错,貌似在地球上也是保育类的动物啊,未知卖给动物园的话,能得个什么价钱?
“说不好,应该不会吧,眼镜蛇对环境的挑剔,那可是有名的呀。况且这里是下水道,比地表要湿热很多。大概是这个原因才会出现,嗯嗯,没错,我现在很怀疑,路斯坎的柴们在下水道里人工养蛇。不过话说,真的会喷毒哎!虽然听说过,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实物!”ao和咱家一样的感慨,作为热爱博物的人来说,能够和这样一种极度稀罕的生灵相逢,实在也是一种缘分呀——只要他不对着眼睛给你来一下!
“话说,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出去研究可不可以?那个东西还在看着我们呢!那到底是什么?喷毒?什么毒性?是物理攻击还是法术效果?再不务正业,信不信我踢你们两个过去喂蛇!”貌似女生对于蛇这种东西总是缺乏好感,于是塔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和ao乖乖停止讨论。
“那个,是喷毒眼镜蛇。是非洲的特产。能够把毒液喷出去,专门打人眼睛哦,十米之内百发百中的喵。”幸运的是,我们之中还有第三个认得那个东西的人,猫太举着两只手把这个东西大概介绍一下,不过,听了这个介绍,塔塔反而更加皱眉,“毒液不咬,改用喷的?什么古怪东西?那么要用射的?它那么细,我怕射不中!”
“不用那么麻烦!”ao耸肩,“那个东西的毒素还是神经性的,只要不见血,问题不大,就是射到眼睛里可能会瞎掉,不过,就是头两发药量比较足,等过了三法,那个东西也就是吐吐口水罢了。话说,这个是很难得的标本,不要给我杀了!”
我们两个解释得已经很明白了,这东西就是三板斧的本事,等把那点毒液都喷光,便会像一条无毒的小草蛇一样,红烧清蒸,任由摆布了。不过话是这样说的,可看了看肺炎捂着眼睛叫得那么惨,谁第二个上去挨那盲目水枪,这可实在是个问题。我们这边还在犹豫着,就听熊姐姐在旁边哼了一声,把手一挥。
“好暗器!”一只灰色的小考拉张开两只小抓挥舞着,嘴上还在叫着,“抱抱、抱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眼镜蛇头顶,砰……
“抱抱,抱抱!”小家伙坐在地上,嘴里面还开心的叫着,而那条眼镜蛇,正好像面条一样被它抱在怀里,脑袋直接耷拉到地上,红红的信子吐在嘴外面收不回来,两只黑豆小眼里面冒出经典的蚊香圈……
找了一只布口袋把眼镜蛇装进去。蛇这种东西普遍都喜欢黑暗,相信这个地方能够让它安静下好一阵子,至于肺炎的眼睛,好吧,虽然解毒及时,但是他的两只眼睛终究还是成了半瞎——好像白内障的病人一样,看什么东西眼前都有一层雾。ao记得他有带一根治眼睛的棒子,不过貌似放在房间里,于是,决定等回去再治。
随着越来越接近地图上伊路斯克遗迹的范围,千奇百怪的毒蛇也在变得越来越集中,终于,我们前进的道路被一扇黑色栅栏门给拦住了。从理论上说,找到这扇门,应该是证明了搜寻方向的正确性,不过,这里的蛇,也真他喵的多到让人发疯。
这个鬼地方的蛇实在是多到讨厌了,咱家拿着一根喷火棒子烧了半天,才好歹清理干净,接下来,就该对着那把大锁想办法了。
门上的栏杆,排列得相当密集,即便是以猫太的体型,钻一条胳臂倒还可能,不过过人,却属于不可能达成的项目。至于说强行破坏,看看那每一根都有小孩子的胳臂粗的栏杆,就知道那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叹口气,让出地方,把这里交给塔塔,虽然在咱家看起来,那把大铁锁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名堂,不过也许专家有不同的看法。
“木,多亏小密你没有乱搞,不然的话,哼哼……”塔塔只是随便看了两眼,便从锁头上发现了名堂,掏出一只钩子轻轻一扯,一根很细的金属丝就从门缝里被扯了出来,很显然这是某个和锁头连在一起的机关引线,把它扯出来,跟锁头连接的地方剪断,随手缠在旁边的栏杆上,“这个机关应该是临时的,只要找出来就没问题了。”
说着话,就听卡的一声,锁舌已经弹了起来,塔塔排着手站起来:“搞定,来……”话没说完,一条黑影忽然从钥匙孔中窜了出来,一口咬在了塔塔的指尖上。惨叫一声,塔塔用力摔掉那条只有小拇指粗细,长度还不到半米的小蛇,连续后退两步,蹲在了地上,脸色绿得好象放蔫了的菠菜,可见毒性的猛烈。
“人类,你们走到不该走的地方了!”小黑蛇摔在地上,就地一转,变成了一个留着平头的黑发男人,眯缝着小眼睛,用舌头舔着自己的鼻尖。
“混血蛇人!该死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从外表看,这个略有几分阿拉伯风情的男子还算英俊,走到大街上,应该是比较讨女生喜欢的那种形,当然,前提是你不在意他的两条完全属于蛇形的胳臂,甚至,原本两只手的位置上,干脆长着两颗翠绿的蛇头,发出嘶嘶的声音。皱眉,“不该走的地方?那我们离开可不可以。”
“已经来了,还想离开,以为那么容易吗?”混血蛇人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塔塔跟前,眨着淫荡的三角眼,继续拿舌尖舔鼻子,同时,一个舌头有意无意的垂到了塔塔肩上。
“有什么不可以吗?”忽然被这么反问,使得混血蛇人呆了一下,紧跟着才发现,说话的并非咱家,而是蹲在地上的塔塔。
嘭,忽然一声,好像用锤子打桩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