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进村掠夺的强盗大约有十几个人,是几十里外芒荒山的土匪。他们一向横行霸道,欺压乡里,这时见到村内竟敢有人反抗,而且还杀死了自已的同伴。几个土匪当际气急败坏,由各处冲了出来,持刀擎枪,怪叫着由四面向孔悠扑了上来。
樱亚的小木屋所处的平台,只有一条通道,现在又被孔悠堵住,狼人想要围攻孔悠,是不可能了,只能单独应战。
孔悠的真元虽失,但仗着一身钢皮铁骨,再加上那能吸人精血骨肉的魔技——炼血蚀,飞身扑下平台,冲进狼人之中,硬受着刀砍,剑击,双爪连出,一涛涛血雾混合着尖锐的惨叫,几个狼头人,只在眨眼间就被吸成了干尸。
孔悠狰狞怪笑,双手萁伸,不畏刀枪的砍戳,再次抓中两个狼头人的头颅,发出凄历的惨叫,挣扎中两个狼头人恐怖的像被水泵抽尽了全身的骨血,瞬间就化成了两具漆黑的干尸。
“鬼呀!”发一声喊,仅佘的几个狼头人,心惊胆颤的抱头就逃。
孔悠正要追上去斩草除根,把这些狼头人吸个精光,却被樱亚抱住了手臂,眼含着泪珠,樱亚的眼神有些畏惧,害怕的道;“孔悠哥哥,不要追了好吗?我有些害怕。”
孔悠看了眼四周,也确实,横七竖八的,几具干尸躺在地上,张大着嘴巴,全都面孔狰狞可怖,看起来确实有些倒胃口,难怪一向胆小的樱亚会感到害怕了。
收拾并掩埋好了八具强盗的尸体,小小的村落再次安静了下来,孔悠也郁闷的发现,自已本打算用做晚餐的花鹿,也不知被那个顺手牵羊的混蛋掳了去,做了下酒菜。
在吃过晚饭后,樱亚面色娇红,一边偷看着孔悠在那里无聊的炼功,一面缝制着手上一件黑甲兽皮制成的坎肩。
天色渐黑,樱亚回房去了,孔悠独自座在土坑上,修练五色璃火。
不知不觉,身上泛起一涛淡薄的火焰,孔悠今天吸蚀了几个强盗的精华,这使得他的身体筋脉又有了那种爆涨欲裂的感觉。孔悠隐约感到这是在大量吸收人体精元后,身体所产生的副作用,但却没有想到会是走火入魔那么可怕。
经过几个小时的调息,天边渐亮,孔悠压下了体内爆动的真元,后脑内的那只元婴好像又黑了一些,与前额中那只白亮的元婴明显不同,不仅是色泽,大小也相差极多,一个就好像是米粒,而另一个则象蚕豆。
孔悠发现,他每吸收的一点精元,都会全无保留的全部流入后脑的那只元婴里,而每吸收一点真元这只元婴就会成长一些,也更难驾驭,更加狂暴。相反,前额处的元婴虽然也在缓慢增长,但在速度上却要慢了许多。
孔悠有些怀疑,自已身上的异变是否是因为这只黑色的元婴成长过快,吸收了大量真元而引起的副作用……。
不知不觉天色渐亮,朝起的晨曦散发着温柔的暖光由东边升起,看看天色以亮,孔悠打着哈欠,收功站起。
一夜未睡的樱亚这时以经做好了早饭,因为孔悠是个大胃王,睡醒就要吃东西,活像是一只饿死鬼投胎,连带得樱亚也要更加的早起。
眼睛有些泛红的樱亚将饭菜端上桌面,然后返回内堂,取过昨晚缝制的坎肩,娇靥红晕,羞涩的递给孔悠说;“孔悠哥哥,你的衣服昨天破了,我连夜又给你缝了一件,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孔悠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收过女孩送过的礼物。以前当阔少时,都是女孩缠着嚷着要他送东西,谁会想到要送给他礼物。二十多年第一次收到女孩子亲手缝制的衣服,孔悠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感激得热泪盈眶;“合身,合身,一定合身。樱亚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真想以身相许,以报答你的缝衣之恩。”
“嗯!……”轻嗯了一声,樱亚的俏面更红了。
匆匆扒掉身上的衣服,换上了色泽紫黑,附有鳞甲的短襟坎肩,孔悠立感到自已精神了不少,得意得还对着一面铜镜摆了几个POSE,逗得樱亚掩唇娇笑,如鲜花般娇艳,看得孔悠在短短的一瞬间,有些失神。
樱亚被孔悠那种直白的目光,看得满脸羞红,却没有像往日般急急退去,而是低下了娇靥,一双柔荑借由捏弄着衣角,抒发紧张的心情。
少女露出了这种表情,往往意味着一件事。
孔悠的脑袋有些发大,虽然经验不是很丰富,但没吃过猪肉,怎也见过猪跑,二十一世纪的小说可不是白看的。孔悠发现自已的脑子很混乱,一只人类修真,一个兔人少女,来上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都俗气的可以写一本三流的言情小说了。
再看一眼樱亚娇涩的模样,孔悠的脑子里隐隐的出现了一副画面,十年后,自已由村外走回,肩上扛着一只大野猪,体格魁梧,行走如飞,家里美丽娇媚的妻子正在等待着自已,一回家,十七八个小孩子就围了上来,“爹地,爹地,偶要,偶要。”
自已则幸福的弯下身子将一个个长着长耳朵,三瓣嘴的小宝贝们抱在怀里猛亲,“哦!俺地儿啊!……”然后座好了饭菜的长耳朵老婆由厨房步出,美丽的大眼睛露出欣喜,三瓣嘴一张,娇呼道;“老公,你回来了,偶好想你哟!……”
“哦!不要啊!”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后果,脸色倏变的孔悠慌里慌张的逃出了小屋,留下了一脸惊愕,有些不知所措的樱亚,暗自奇怪;“自已也没做什么呀!为什么,孔悠哥哥会突然大叫着逃了呢?难道是他太开心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樱亚的脸更红了。
接下来的两天,樱亚的一颗芳心,表示得更加清楚了,满脸温柔,体贴娴良,可以说就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十全十美,逆来顺受的贤妻良母。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妩媚美丽的就连月亮都要羞愧的低下头,看得孔悠的心,砰砰!一个劲的乱跳。
面对着樱亚的咄咄进逼,孔悠,不得不半夜三更躲入柴房,一个劲的指着下体自我安慰;“我还没准备好要养活一家子的口粮,老弟啊!你再忍忍吧!人兔孽情!是要遭天打雷劈地说。”咔咔!嚓!一个炸雷恰于这时由天过冲过,更是坚定了孔悠的信心。
为了近量减少被诱惑的可能,孔悠早出晚归,日以继夜的进行着繁忙的劳作,打水,砍柴,打猎,种地,没有一刻安闲,简直就可以称之为新时代的十佳妇男,更成了村里妇女教育懒惰男人的榜样;“你看人家小兔妹妹家的孔悠多能干,你再瞧瞧你,整个一头猪,死鬼,还不快去给偶倒洗脚水去。”
这一切看在樱亚心里,更是喜上眉稍,以为孔悠是在尽力表现,以增加自已的好感。兽人族的小伙子们,追求心爱的女孩时,都是这样的。
每当听到邻人,夸耀小兔家的男人,怎样,怎样……,樱亚总是很谦逊的说;“偶家孔悠哥哥,也不是很好了。他除了勤劳能干,任劳任怨,奋发图强,见义勇为,识文断字,武艺超群,会干家务,能挣大钱,对偶好点,孝敬老人,友爱同学,帮助邻里,不抽烟,不喝酒,不乱惹事生非,再加上英俊一点,帅气一点外,就再没有什么缺点了。”
一番话听得邻居,直咔巴眼睛,心里暗自琢磨;“时代果然是变了,这也算是缺点了。”
这一天,一件意外发生了。
孔悠早早的就跑到了大森林里去打猎,主要目地就是躲避村里的流言蜚语,在这些闲得没事干的三八大妈的嘴里,再好的事也传得为了边际。
昨天,孔悠才在村口转了一圈,就有三个好事的兔大妈,问他说;“这两天小兔的身子好了没有,怀孕的女人是不能作家务的,而且要多补养身体,吃酸,吃辣……”反正是一大堆,听得孔悠直翻白眼,只能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撒丫子开溜。
不过说实话,樱亚如果做为一个人类来说,确实是个贤妻良母,温柔体贴的好妻子。可是孔悠可是个有着大目标,大理想,大事业心的修真者,又怎能被这些世俗的儿女私情所牵绊,影响了修练。
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怨也只能怨,都是太阳惹得祸了。自已明明和她没有干过那种事地,怎么会突然间闹得满城风雨呢?谣言还真是可畏啊!虽然自已真的也很想干。
再这样下去,自已一定会被逼疯的,孔悠决定,今天晚上最后一次,再见樱亚一面,然后就做个决断,告诉她自已要离开私奔,不对!是要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