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看着六耳化作一道长虹破空而去,望着六耳远去的方向心想这人千里迢迢来山门求药,却落个空手而回。看其心急如焚的样子真是可叹啊只可惜自己爱莫能助。
想到这里静心摇摇头,不禁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山门闭了山门,忽然一道虹光自天上落下在那山门前飞舞,静心手一招那道虹光落入手中,一看是把飞剑剑身隐隐现出红光。
静心拿着飞剑穿过长长的莲池曲桥又来到莲花阁前。
“宗主觉远师弟有信传来!”说完双手捧剑高举过头
只见那飞剑慢慢浮起,朝莲花阁飞去。那莲花阁的天窗飞了进去。
“你退下吧!”那莲花阁内玄难传出话来。
“弟子告退!”静心见玄难发话便告退了,附在她衣角的那只彩蝶翩然飞舞,越飞越高而后停在那琉璃做的窗沿上。
仔细一看那彩蝶之头竟有人形抓耳挠头,正是那六耳所化,他见求宝不能自然心有不甘。在那静心面前假装去了,实乃障眼法走的不过是个化身,自己用那三十六变神通化作一彩蝶附在静心衣角进了这普渡宗内。
说来也巧正好普渡宗俗世弟子传来信息,这静心重返莲花阁禀报玄难。也省得六耳四处找寻。
六耳正待往阁内窥视,只听里面传来一声怒喝“岂有此理,欺我山门无人!”
“糟了难道被发现了?”六耳闻言心中一惊吓的魂不附体。
吱呀一声那莲花阁大门应声而开,一老尼站在门口怒容满面。手中持有一金铃不动自响,只听那铃声四作,立时从那莲池四周赶来数位老尼。各持法器将莲阁团团围住。
六耳吓得动也不敢动,想自己原想变化盗宝可如今弄巧成拙,尚未动手便被发现,如今若再想脱走只怕不易。
“道友还不现身!”那玄难老尼朝半空断喝一声
原来这普渡宗内有一灵宝名叫“精魂铃”,若是有生人进入宗内闯入这莲花池禁地必然会警铃大作。故玄难只知有人闯入,不知敌人躲在何处故出言相试。
“原来她也不知我在何处,且在看上一看能否有脱身之机!”六耳本是机灵之人见玄难老尼如此倒也未显出真身。
“师姐!朗朗乾坤哪来敌人?莫非“精魂铃”误报?”一个与玄难年龄相仿的道姑环视一圈后,面带疑惑,出言相询乃是玄难师妹玄苦。
“这精魂铃自本宗第三代宗主带入宗门以来不知为宗门预警制敌先机,提防宵小从未出错。今日必是有人潜入,适才有一自号散修的六耳道人前来求药,我不予他料想必是此人心又不甘折返而回欲盗我镇宗之宝!”玄难毕竟是一派宗主将前因后果一联系就判断出潜入之人。
“照师姐如此说敌人就在此处,可为何不见人?”玄苦不解道
“嗯我也正在疑惑,你们不要着急,四处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姑且再论!”玄难回答道
“遵法旨!”玄苦众尼唱诺一声便四下寻找起来。
“咦!师傅此地怎么有只蝴蝶,咱们这莲花池向来只有蜻蜓点水,如今却有着彩蝶飘舞真是希奇?”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尼指着六耳变化的那只彩蝶大奇道
六耳一听差点没从那窗沿上跌了下来,真是该死都是变成飞虫这蜻蜓和彩蝶就有如此区别。还以为女子都喜欢漂亮所以变个蝴蝶没想画虎不成反成猫。
“也许正应此物,静月速速将此蝴蝶击死。”那玄难一听有异状转身一看真的有只蝴蝶停在这琉璃窗沿之上。也不多说就命那女尼要将蝴蝶击死全无慈悲为怀之心。
“看打!”静月一掌击出。“啪!”重重的击在窗沿上,不想却击了个空。那彩蝶飞舞翅膀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只见那彩蝶上下飞舞又落在那桥栏之上,轻轻舞动翅膀。就近两尼轻手蹑脚悄悄上前从蝴蝶身后一个虎扑想要捉住它,蝴蝶似乎脑后长眼二人尚未扑到便已飞离。两尼头头相碰撞得是咚咚作响,疼的二人呲牙裂嘴,凉气倒吸。再看那蝶早已落在地上。
“取我拂尘来!”玄难老尼见屡击不中愈加怀疑,命人去拂尘来击。
“宗主切莫动怒,贫道六耳稽首了!”就在此时那停在地上的蝴蝶忽大忽小最后竟然变作一道人。众人莫不惊叹。
玄难众尼一看这道人身穿七星道袍,头顶无冠长发披肩,俊朗飘逸神仙人物是也。
“贼道,居然敢上我普渡宗盗宝,定要叫你魂飞魄散。”那玄苦女尼性情如火管你是何人物她也要挫上一挫。话尚未说完就将手中长剑朝六耳身上刺去。
“大士切莫动怒,贫道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这……”六耳本想说玄难不见自己不得已变化前来,但那玄苦的长剑得势不饶人,一剑快似一剑。不得不说道一半便左躲右闪狼狈不一已。
玄苦连刺几剑皆不能中不禁心火上升,有刺变砍大有不杀六耳誓不罢休的气势,边上众尼也不阻拦只是冷眼旁观。
“我若是不让眼前这老尼姑消消气只怕求药之事便要化为泡影。”见到周围众尼脸若寒霜,哪玄难老尼更是面无表情。六耳心道今日之事看来还要再让一步。倒也要显显手段却也不能让她们小窥了。
六耳主意已定见那玄苦一剑砍来,避也不避将那脖子软肉之处迎刃而上。三尺青锋落下硕大的头颅便滚落地上,在那地上滚了几滚。
玄苦见自己一击轻易得手,触不及防也愣在一旁。那滚落地上的头颅面色如生,脖颈处露出碗口大的伤痕,却不流血。
“大士可曾消气!”这还不是最奇之事,那与身子分了家的头颅居然口吐真言,吓得众尼花容色变。
“你这妖道,看我用法宝收你!”玄苦女尼也被吓了一跳,但她胆气颇壮擎出一绿叶蒲扇就要打向六耳。
“住手!”站在一旁久久未有言语的玄难突然出手制止了玄苦
“宗主,这妖道仗着会些左道之数便来我普渡宗撒野,如若此事传扬出去对我宗门千年美誉有损,还望宗主明鉴。”这玄苦虽然性情如火嚣张跋扈但对这攻于心计的玄难还是有些忌殚的,见玄难阻止自己急忙出言申辩。
“我自有道理,你且退下。这位道兄先收了神通,你我如此讲话怪异非常。”玄难丝毫不给玄苦面子转身朝头颅尚与身子分家的六耳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只见六耳扑哧一声竟然又从断了得脖颈处长出一个头颅,与刚才那个一模一样,众尼一声惊叹。六耳长好头颅大袖一挥便将滚落一旁的头颅收入袖中仿佛石沉大海全无踪迹。再看他脖颈处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真是闻所未闻之奇事。
“这道人好手段,只是不知是那派精要,据闻昆仑一脉中有昆仑十二金仙玉鼎真人一脉善长八九玄功,昔日封神大战中二郎显圣真君杨戬便是用此功斩杀无数仙魔中人。乃是玉虚一派中奥妙玄功。在昆仑一脉中修炼此玄功者乃是一脉而传,且被奉为道门护法。不知眼前这人与昆仑有何关系?”玄难见六耳手段非凡不禁赞叹,对其来历也大加猜测。
“宗主,贫道无理还望宗主切莫怪罪!”六耳先朝玄难唱了一个大喏,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自己有事求人家自然要让人家面子做足。
“好说,道兄来意我已知晓,然续命丹我宗门内只剩三颗,这神丹乃是我师祖历经百年收集了天下灵药方练就一壶十颗,几百年间有救治门下弟子也有赐予救命之人,如今只剩三颗就是老尼都不敢随意动用,我师曾有言恩泽我普渡一脉才可赐药。如何能赐予道兄。”玄难先说了一通大道理旨在引六耳入套
“这老尼姑无非是我没有东西交换说出这一通道理想要封我之嘴。”六耳见玄难如此说心中倒也早有预料。
嘴上却说:“宗主若肯赐药,若有差遣可尽管言明,贫道刀山火海都去得!”
“放屁!我普渡宗乃是圣人一脉道法超然,会需要你这妖道帮助?”那个名叫静月的年轻女尼一声娇喝打断了六耳的话。
“静月不得无理!”玄难老尼手上正好有一庄难事,本想让六耳自己说出来自己好给他下套,那想自己的徒弟居然跳出来搅局,急忙斥退了静月。
然后以退为进说道:“道兄小徒出言无状还望道兄见谅!”
“看来老尼姑真的有事让我去做,看来这求药的事情有门!我且再推上一推!”六耳见老尼姑训斥徒弟,言语间对自己还是很注意的,七窍玲珑的他那会看不出端倪。
“贫道诓语了,宗主门下大士无不是法力高强之辈,大事自然不会需要小道帮助。然十指天生长短不一却各有妙用,缺着为残。小道颇有几分道法这才口出狂言望莫见怪!”六耳这一番话说的是皆大欢喜,那被玄难训斥的静月觉得这道人还算知机,而玄难则觉得道人识深浅知进退。
“曾听闻玉虚八九变化玄功乃是上古金仙玉鼎真人一脉,如今我观道兄道法精妙可是玉虚宫一脉?”玄难借着机会问道
“贫道小小变化之数不入宗主法眼,贫道不过乃是西海散人擅长变化小数与那昆仑玉虚玄功并无关系。”
诸位必会觉得六耳何不乘此机会装作玉虚门下骗取丹药,其实不是六耳不想冒名而是左思右想不敢为,你想这佛门正宗与那玉虚昆仑必有来往。这两家底细会不知道,说不定这是老尼姑下的圈套。因此六耳来了个西海散人反正这西海地处化外都是红毛番,黄毛番。那老尼必然没有去过自己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其实六耳太小心了,虽然这普渡宗与昆仑同为玄门大派,来往缺也很少,主要是因为佛道二门法理不同所致,所以玄难老尼对这昆仑一脉多是耳闻而非亲见。
“原来如此,本宗这里正好有件难事,想请道兄帮忙一二。”玄难见六耳说话遮遮掩掩想必也是言不由衷,也就不强追问,把话题扯回正题。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但愿老尼姑的要求不要太过分!”玄难话语一出满场皆惊,六耳惊的是终于要进正题,众女尼惊的是宗主居然有事求这道人,想她佛门显宗居然要一个三人帮忙。
“宗主请说,贫道不才为求这续命丹刀山火海也去得!”六耳这句话倒是一句大实话。说的正是六耳现在的心境,百灵乃是自己初得大道时认识的,且有救命之恩,两人情义早已非常只是二人乃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
“呵呵!你看我如此待客之道,让道兄站在这里叙话,道兄里面请,此事需详谈!”见六耳答应了玄难反而不急了,将六耳让进莲花阁,蒲团各座要论这赐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