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破灭时代卷第五十八章何谓人道
第六卷破灭时代卷第五十八章何谓人道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个准圣被九重天狠狠的撞如天空之中，可怜这个准圣平时也是强大无比，如今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再空中飞了半天，这才彻底消去对方撞来的力道，重新落回到地上来。
不过有一点他足堪自豪，因为他只是吐了一口鲜血，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并不像之前那些人一样，不是四分五裂，就是血肉模糊，实力大减。
这是第一个能够在九重天之下仅受轻伤的人。
这也是第一个在九重天之下受伤的掌握小天道的准圣。
战局已经悄悄的发生变化了。
当广成子将那些掌握小天道的准圣派上来的时候，形势已经完全不同。按照原来的方法战斗，已经是不合适的了。
所以必须改弦更张，增加一些力量，拿出一些手段。但是又不能增加太多力量，拿出太多手段，那么多的斩二尸巅峰准圣还在那里虎视眈眈呢。
于是，就有“当当”的声音，在天宇之中回荡起来，如同黄钟大吕一般，宏大悠远，就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神秘声音一般，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怎么？难道东皇太一出手了不成？”
乍一开始，所有人都是心中一跳，满以为东皇太一的东皇钟已经开始出手
就算那些斩二尸巅峰准圣们，最开始也是有些惊疑不定：
“怎么回事？现在东皇太一就出手了，那以后我等出手，又该怎么办？”
“不会吧？就这点小场面，这九重天就已经无法支撑，需要东皇太一出手了？”
……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不过，很快的，这些斩二尸巅峰准圣们就反应过来了：
“不对，这不是东皇太一的东皇钟”
“东皇钟的力量，不是如此，虽然双方颇有些类似。”
“没错，这是另外一种力量。虽然也是声音，但是声音和声音是完全不同的。”
“原来东皇太一没有出手。这还是九重天的力量。”
“想不到九重天居然也懂得利用声音，看样子还很像东皇钟。想必这是九重天模仿的东皇钟，而且东皇太一肯定传授了不少诀窍给他，否则绝对不至于如此。像不像东皇钟倒在其次，关键是这种力量，这种波动，不是等闲可比的，若不得东皇钟真正奥秘，短短然不能至此。”
……
无数念头纵横来去，横越虚空，携带着各种各样的信息，将斩二尸巅峰准圣们的上空，笼罩了个密不透风，形成了一个念头的网络
这是斩二尸巅峰准圣们在不停的进行交流，议论纷纷。
“当当当”
并不理会这边的惊讶和交流，那声音已经越来越大，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玄妙。
至少和九重天战斗的人突然发现，九重天的力量，增强了不少，原本可以在九重天的撞击之下仅仅只是受一点轻伤的那些掌握小天道的准圣们，现在已经要受比较重的伤了。
原本可以比较轻松的躲闪开来的撞击，现在往往在躲闪开去之前，被那声音猛然一震，身形顿时变缓，从而无法躲开
这声音一出，九重天的战斗力，顿时凭空提升了好几成
很显然，这声音分明拥有增幅战斗力的作用。
而且，人们在那宏大悠远，仿佛来只远古洪荒的声音之中，还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力量，那是一种让人说不出什么感觉的力量。
那种感觉非常的微妙，仿佛是很熟悉，熟悉的就好像自己的手和脚，自己的眼睛鼻子一样。
没错，那种感觉就好像，这是自己的力量一般。甚至有人还有一种从自己全身上下，从内到外，从肉身到元神，统统散发出这种力量气息、波动的感觉来
但是很显然那并不是自己的力量。
这种力量，自己从前也没有见过。
所以这肯定是错觉
所有人都这样想。
而那力量带来的另外一种感觉，更加加重了他们的这种想法。
因为另外一种感觉不是别的，就是一种陌生感。
而且是那种熟悉之中的陌生感。
就好像一个多年的故交，突然被你发现他你完全不知道的真面目，并且他在算击你、在陷害你，被你发现之后，你感觉到的那种熟悉之中的陌生。
你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完完全全不认识这个人了一般，但是，这个人之前的一切，你却又都熟悉得很，这种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就是那声音接下来给人的感觉。
说起来非常的让人难以置信。
那明明是对人的一种感觉，怎么会和这声音产生的感觉一模一样呢？
这肯定还是错觉。
人们心中想着。
不过，斩二尸巅峰准圣们，显然有着不同的看法。
广成子皱紧眉头，仔细感知着那种力量，越发感到熟悉，仿佛自己之前曾经见过这东西，但是因为历时久远，所以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但是那个名字就在自己的喉咙边，仿佛张口就能说出来。但是真的想要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
广成子拼命思索着，想要弄清出这是什么。
作为圣人门下，而且还是阐教十二金仙之首，阐教的大弟子，广成子的见识之广博，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尤其是在圣人门下，知道了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甚至专属于圣人才知道的秘密，广成子并不认为，自己无法弄明白这是什么。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既然感觉到无比熟悉，那么自己一定知道那是什么。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暂时没有想起来罢了。
但是，只要自己愿意，想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身为堂堂斩二尸巅峰准圣，距离圣人无限接近，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成就圣人的存在，如果连自己的记忆都无法完全掌握，那还有什么脸面自称为斩二尸巅峰准圣？
而且，身为圣人门下，他当然有一些独特的手段，可以用于最快的搜索自己的记忆。
“原来是这样……”
这些手段刚刚用出来不久，广成子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不过马上，却又重新皱了起来。
眉头舒展，是因为广成子认出来了那是什么。眉头再度紧皱，还是因为广成子认出来了那是什么。
“人道之力？”
广成子不由自主的轻呼出声：
“那居然会是人道之力？九重天居然可以利用人道之力？那怎么可能？”
没错，那当当的声音，自然就是九重天施展出了人道母鼎，发出来的声音。
人道母鼎本来就是人道之力，按照人道法则，凝聚起来的人道核心。
其发出来的声音，实际上不过是人道之力的震荡产生。被广成子认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其实，之前广成子就应该见识过九重天施展人道之力，因为之前广成子派来袭击卡蒙特的人，亲身体验过。
不过当时广成子虽然也在远处观战，却并没有将全部精力用到上面，反而是更加关注东皇太一兄弟多些。
毕竟在他当时看来，卡蒙特再厉害，也无法对抗自己派过去的那些人。相反，东皇太一兄弟一旦摆脱那烛龙的纠缠，却有可能杀出去，破坏自己的大事，要关注，当然应该关注东皇太一兄弟这边。
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他没有预估错卡蒙特的实力，还真的没有作错。
烛龙虽然也纠缠了东皇太一兄弟一段时间，毕竟以二敌一，就算帝俊没有出手，烛龙的力量，还隐隐的克制东皇太一兄弟，但是却毕竟刚刚进入斩二尸巅峰准圣境界，仍然不是东皇太一的对手。
要不是广成子在暗中帮忙，东皇太一兄弟早就突破他的纠缠，跑来帮助卡蒙特了。
就算如此，还是等到鲲鹏出手之后，这才真正的让东皇太一兄弟无法分身。
或者说，等到他们兄弟分身的时候，大局已定——虽然这个大局，也出乎了广成子的预料之外，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后来，广成子虽然不是没有询问过那些和卡蒙特战斗的准圣们战斗情况，想要借此分析卡蒙特的战斗力，但是，说实话，人道之力并不好认。
一般来说，也只有圣人才可以轻松认出来，其它人，最多也只有斩二尸巅峰准圣才有希望认出来。
而那也仅仅只是有希望。
比如说长眉真人尹喜，就没有认出来。
原因很简单，他一心只在剑道之上，对其他并不关心，要认出来，当然也并不容易了。
剑道的宗旨，只有一句话：“一剑破玩法”。既然一剑可破万法，那还在意万法么？
至少比较生僻的人道之力，是不会去管去在意的。
所以，广成子从长眉真人尹喜身上，也没有听出来卡蒙特掌握人道之力的秘密来。
知道现在，广成子亲眼目睹，几乎亲身体会，这才发现了卡蒙特，至少是九重天掌握人道之力的事实来。
而这个消息，马上就传遍了整个斩二尸巅峰准圣的群体。
广成子低声自语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隐瞒，所以自然也被自身念头关注整个战场内外局势的那些斩二尸巅峰准圣们了解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就仿佛是捅了马蜂窝一般，整个战场内外的上空，陡然都仿佛产生了一种“嗡嗡嗡”的声音，就连空间都仿佛震颤起来
那是念头的高频传递和震动，所产生的声音，所共振的空间。
可以想像，那一瞬间，有多么海量的信息，在这些交织在整个战场内外上空的念头之网之中传递
这都是因为发现九重天掌握人道之力之后，产生的后果
没办法，人道之力这东西，太玄妙、太重要了。
就算是那圣人，都是非常想要的，对于他们这些斩二尸巅峰准圣们来说，那就更不用说了。
尤其是，那些大教想要长盛不衰，就必须拥有镇压气运的先天法宝。
可是，玄黄天中不见先天法宝，那就不可能。
他们用来镇压气运的，只能是退而求其次，使用后天灵宝。
但是后天灵宝镇压气运的效果，如何比得上先天法宝？
但是，如果有了人道之力，情况就要大不相同。
人道之力，那本来就是众生之力，是一种非常玄妙的东西。只要你能够得了人道之力，就相当于掌握了人道大势。
人道大势是什么？
很重要的东西。
别的不说，天道大势将如何运转？只要到了人这里，人道大势怎么样运转，天道大势在人身上就会怎么样运转。
换句话说，人道大势可以决定天道大势在人方面的运转情况。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人道大势就是天道大势在人方面的体现。
当然，这只是一种模拟的说法。天道大势是不能够决定人道大势的。
反过来，人道大势却可以决定天道大势在人方面如何。
正所谓天生人，人定天，天人合发，是为至道。
这至道，可不是天道。那是可以直指圣尊修行之道的。
换句话说，就是直指大道之路。
一个圣人，可以完全不跟人往来，不和人产生联系，参悟天道，照样可以成就。
但是一个圣尊想要成就，就必须和人往来，和人产生联系，只有在人方面有了自己的独到之处，才能够突破圣人的限制，有希望成就圣尊
当然这里说的人，并不是通常说的人族。这里的人是一种泛指，凡是拥有智慧、拥有创造力，可以创造文明的种族，统统属于人。
确切的说，当一个世界之中，有一个种族第一次创造出了文明，那么人道就产生了，人道之力就产生了。
为什么在祖玛世界之中，天地局势改变之前，人族成为了众神圈养的信仰来源？
因为人族的信仰对于众神有很大的作用，甚至可以说是众神信仰的根本，有着非常独到的效果。除非可以完全不依靠信仰存在的古神，否则任何真神都必须拥有哪怕一个人类信徒，否则信徒再多，也要陨落。
为何会如此？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人族用有文明，而且整个祖玛世界，一切文明，统统来源于人族。其他种族的文明，统统都是人族文明的附庸和变体，而且是没有发生本质改变，不能称之为本种族独特文明，只能称之为人族文明附庸的文明。
换句话说，那种人族之中存在的独特信仰之力，就是人道之力。
神的信仰，本来就是一种文明的文化。没有文明，换句话说，没有人道之力，信仰之神本身就不可能存在。
所以说，人族的信仰才那么重要。
当然，祖玛世界还有些特殊，除了极少数的位面，只有主物质界的人族信仰才有用。
原因也很简单，除了极少数位面拥有独特的人族文明变体——那是已经半独立于普通人族文明之外的文明——其他位面的人族文明，完全和主物质界的人族文明，没有什么区别，只有一点点细枝末节的变化。
所以，主物质界人族文明的信仰之力，才那么有用。
因为主要的人道之力，都来自于这主物质界的人族。
其他位面的，人道之力很少，比其他非人族而只是接受了人族文明的种族产生的人道之力，都只是多一点点。除非数量海量，否则效果不大。
所以，众神的根基，也就只能落足在主物质界了。
除了对众神有用外，另外，对修行者来说非常重要的玄黄之气，也是跟人道之力有着密切联系。
这两者虽然并不是一回事，但是却是密不可分的。
因为玄黄之气最开始，只是产生于天地开辟之时。开天辟地之后，玄黄之气就会悄然消失。
也不是消失，只是隐藏起来，一般情况下几乎无法寻找到其存在。
哪怕圣人也不能。
但是，在一种情况下，玄黄之气是会出现的——那就是人道之力，当然是质量很高的人道之力存在的所在，就算用有玄黄之气。
所以当初郑拓寻找九道鸿蒙紫气的时候，在主物质界之中，发现主物质界拥有玄黄之气，那就是人道之力吸引过来的。
而他当初最开始认识大宇宙之中过来的位面商人的时候，所去的那个位面商人跨世界传送阵所在的位面，之所以拥有玄黄之气，也正是因为那个位面的文明很独特，已经半独立于主物质界之外，所以才能够吸引一定的玄黄之气到来。
为什么圣人那么执着于在文明之中传下道统？
就是为了人道之力。
当初盘古世界之中，太上圣人身为人教教主，只要这个人教教主位置不变，那么就几乎可以超种大部分人道之力，他的天地玲珑玄黄塔怎么炼制出来的？是用海量的玄黄之气炼制出来的后天至宝。
而这海量的玄黄之气，便正是身为人族教主之后，掌握的人道之力吸引过来的。
事实上，在太上圣人成为人教教主之前，虽然也能够接用一点点人道之力，吸引一些玄黄之气，炼制了天地玲珑玄黄塔的雏形，但是真正炼成这个后天至宝，却还是成为人教教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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