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乔汨昏过去了,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肥胖男人这才把手上的啤酒瓶扔在地上,然后马上扶起那个姓许的男人说:“老板,你没事吧?”
“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点来,等我挂了彩才出来充英雄。”许姓的男人一边拿出手帕捂住伤口一边大声骂道。
“对不起老板,我也是刚刚才到。你没事吧?”那个胖男一边赔笑一边殷勤地帮他拍着衣服上的灰尘。
“那么大的啤酒瓶砸下来你说有没有事?这小子是什么人?”许姓的男人满怀恨意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乔汨。
“我也不知道,他看起来很面生。老板,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再说吧,条子们的车已经来到街口了。”胖男提醒他道。
许姓的男人知道时间不等人,马上对徐、马两人大声说:“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那小妞带走。阿强,你把这小子拖进巷子里,等一下我再回来找他算帐。”
胖男不敢怠慢,连忙把乔汨像拖死尸一样拖进附近一条没人的小巷里。
由于抱着个人在街上走太过显然,姓许的男人于是边用手帕捂住伤口边带他们三个绕进了附近的一个公园里。
“阿强,你去外面叫辆车来。”在公园里面停下来后,他对那个胖男吩咐道。
“我知道了,老板。”阿强马上跑到公园外面去找车。
略略喘了口气,姓许的男人恨恨地说:“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小子报的警,等一下回去以后我一定废了他。”
“许先生,刚刚那个人是什么人?”马军问。
“我怎么知道,不过那小子很面生,不像是道上的人。操,条子来了。”
徐、马两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舞厅那边有几辆警车停在附近,红白相间的刺眼警灯也引起了周边许多路人的驻足围观。
姓许的男人有些得意地说道:“还好我们走得快,不然就麻烦了。”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徐乐忽然吞吞吐吐地说:“许大哥,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我看小如的事还是算了吧。”
姓许的男人一听,马上瞪着他说:“你想反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你给我闭嘴!马少爷就快要来了,你现在想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我告诉你,今晚这事,已经由不得你作主了。”他一边说一边以充满威胁性的眼神看着他。
徐乐知道这个男人在这一区的势力有多大,顿时不敢再出声。
在一旁的马军也露出了无比失望的表情,他原本还以为事情开始有转机了。
这时,公园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掣的声音,紧接着,阿强跟另一个男人从那辆停着的计程车上走下来直往他们这边过来,“老板,我找到车了。另外刚刚在路上遇到了丧狗,我就把他也叫了上来,多个人帮忙。”
“许老板,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那个绰号叫丧狗,脸上有几道明显刀疤的男人首先向许老板打了声招呼。
“你来了就更好。阿强,你先把这小妞抱上车。”
“是,老板。”阿强马上走到徐乐面前想抱人。
徐乐无奈,只好把抱着的张如心交给阿强,然后问道:“那我们呢,许大哥?”
“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回去,等有消息的话我会再通知你们的。”许老板相当冷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带着两个手下头也不回地向停在外面的计程车走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三人,一种比愧疚感更为强烈的刺痛感涌上了徐乐胸口,而马军也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三个男人把自己的同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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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强将仍然昏睡不醒的张如心小心地安置在自己的副驾驶座后,马玉龙看了看那张熟睡中的精致面庞,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过了一会,他将头转回去对仍然用手帕捂着伤口的许某人说:“辛苦了,许老板。”
“马少爷你太客气了,只要马少爷你一句话,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迟。”许老板故作豪迈地拍着胸口说。
对于这种肉麻当有趣的奉承话,马玉龙倒并不怎么反感。他伸手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本,然后在第一张上面写了几个数字,接着撕下来递给许某人说:“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许老板不要嫌弃。”
许老板并没有接过那张支票,而是大摇其头说:“马少爷,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你这样做等于是不把我许某人当成朋友。”他可不是为了这点小钱才这么热心地巴结这位好色的公子哥的。
看到他真的没有收钱的意思,马玉龙只好把支票收回去,然后说:“既然许老板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不客气了。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只要我可以做得到,尽管开口。”
许老板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连忙说:“马少爷果然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相当会做人。有马少爷这样的人材,我看马先生大可以放心把马氏集团交给你了。”
“许老板过奖了。对了,你知不知道打伤你的人是什么人?”
“那个人很面生,看起来不像是道上的人。不过不要紧,等回去以后我会让他把一切都招出来的。”许老板恨恨地说。
“既然许老板受了伤,我看还是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比较好。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许老板知道他急着要找个地方跟那个小妞风流快活,于是很识相地说:“马少爷请自便。”
马玉龙不再跟他客套下去,马上坐上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就在马玉龙的高级跑车刚开出不到五十来米的时候,汽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许老板跟两个手下从后面清楚地看到,马玉龙的跑车之所以会突然停下来,那是因为有个人刚好挡在了跑车的前面。
在车灯的照射下,只见那个人衣衫不整,显得十分狼狈,而且右边脸从额角直至脖子处,有几道非常显眼的斑斑血迹。
虽然形象是如此的狼狈不堪,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男子。
只见那个男子一步一步地走近跑车,在走到跑车前面时,他将双手按在车前盖上说:“少爷,那个女孩是我的朋友,请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