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门,驿站旁,凉茶摊
几位悠闲坐着喝茶的俊男靓女们引得过往行人注目,有眼光尖利的玩家认出,这端坐的几位居然全是武林大会上有名有姓的绝顶高手。
那胆子大些的,已是早早准备了纸笔,跃跃欲试的想上前索要签名了。
“怎得还不来?差不多三个时辰了。”朱小五不耐的看着天色,径自站起又是练开了天子剑法。
“这个办法已是省了好多时间呢。山贼师兄说,待日后有了经验咱们就可以先去逛街,等时辰到了再过来等着……到了到了,就是前面跑着的那个。”赵圆圆同学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叶孤城。
远远地一阵黄尘喧嚣,当先冲出的是一个快似流光的红衣人,身后跟着的百八十号围碟越跑越远,顷刻就被甩的没了影子。
“接着!!!”叶孤城卷着无尽的尘烟过来,小小的凉茶摊登时被黄尘笼罩,呛得人口舌生涩,满嘴沙土。
“按你的脚程,好像慢了不少。”某千户大人手上把玩着一只沙漏,显然是在怀疑叶孤城和沙漏哪个出了问题。
“半路拐去了邙山一趟,拜祭西门前辈。”叶孤城脸不红心不跳,缓缓的噙着一碗茶水。
我靠,这丫的也太能装鬼了,“交了货物,回家。”
这一趟行镖,抛开车马用度一应杂费,轻轻松松的就赚进了十万两以上的银子。若是长此以往,俺媳妇别说练个小李飞刀了,就是练扔金砖俺也供得起。
杭州一地,最多风景名胜,西湖的断桥孤山,三潭映月,雷峰晚照,灵隐六合,不胜枚举。
得了这天堂所在,定远镖局门下的尊贵镖师们拉帮结伙分批分期的出去玩耍嬉戏,只留了某千户大人一人坐镇,着实无良。
杭州定远镖局的后院之中,一间房内炉火熊熊,铁锤砧台叮当作响。铁匠铺外面,一宫装丽人皓腕展动,掌中一道道白光连绵不绝的飞向数丈之外的草靶。旁边置了矮几竹凳,一位侍女模样的女子正坐在竹椅之上,托着香腮,盯着院中一丛艳黄的菊花出神。
某千户大人锤下的这根千锤百炼的闷棍已是无数次的复活重生,却总是不得满意。再锤打半晌,俺终于把内功体力耗的七七八八,放下铁锤,抓了一把大力丸吃过,操练起五禽戏来。
“总镖头!总镖头……哦,见过夫人,见过清儿姑娘。”铁匠铺的大门未关,俺远远的就看见一名字叫小六的NPC趟子手急惶惶的从前院赶来,待见了绾绾,连忙躬身施礼。
“在,在那边,你自去吧。”绾绾却不习惯这样暧昧的称谓,慌忙的指点了房门,故作镇静的习练飞刀。
“总镖头,外面来了一个主顾,看着就是人傻钱多型的,该是大买卖上门了。”趟子手小六一边进门施礼,一边十分自信的讲出了自己的判断。
“随我来。”
出了后院奔前厅,某千户大人一路上琢磨着,是否要开几堂理论课来调教手下这一班趟子手。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拌猪吃老虎,哪有人傻钱多赶快来的道理?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最要警惕不过,不然,临了头上,想哭都哭不出来。
“可是定远镖局的总镖头山贼大侠?老朽王快乐,这厢有理了。”刚是踏足前厅,一锦袍老者赶忙起座相迎,报名寒暄起来。
“原是王员外当面,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这怪厮鸟怎得起了个如此俗辣的名字?王快乐?倒是通俗易懂的紧。
“知道总镖头事忙,老朽就直言了。”
“不妨不妨,王员外请讲。”
“老朽家居福建,此次不远万里赶来杭州却是有一件必要的物事,只想托付给总镖头,也只有总镖头能将老朽托付的物事安稳送达,不知总镖头可愿帮忙?”
哎呀?貌似又有搞头了。
这王快乐同志千里迢迢的从福建过来杭州送镖,却是件什么东西?某千户大人也不答言,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王快乐老同志,估量着应该开个什么价钱出来。
“哈哈,也不相瞒总镖头了。老朽有一犬子生平极是爱静,前些年因了几句口角远走云南。老朽此次托付总镖头的是一件冬衣,万望总镖头体谅老朽的舔犊之心,走一趟点苍吧。”
眼前这个人,居然是动动哥的老爹!!!是咱素来敬仰的大众偶像之爹,王快乐!!!
“哎呀老人家,您快请坐。原来您就是动动哥的老爹,那就是俺的长辈了,失礼失礼……哪还有什么帮忙一说,您一句话,咱火里来水里去,不在话下。”
这老头定是咱的福星转世了,借着这一趟镖,俺又能进了孔雀山庄,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医好了孔雀翎都有可能。
“总镖头是答应了,却不知这费用几何,老朽且缴了过来。”
“这是什么话!!!老人家给咱们动动哥送一件衣服也要收钱?俺虽然是吃镖行这碗粗饭的,却也知礼仪伦常,银子万万收不得。”
“呵呵,动儿有你这般意气兄弟,老朽真是安慰啊。不过却不是这般道理,开门做生意,哪受的这般损耗。”王快乐同志起身,缓缓的走向厅门,“如此就拜托总镖头了,老朽告辞。”
“老人家,我送您出去。”
送走了动动哥的老爹,某千户大人径直返回前厅,却看见趟子手小六一手提了件纯丝的棉袍,另一手捏了张花花绿绿的银票。
“总~~~总镖头,这老人家寄一件棉衣给儿子,竟缴了十万两的纹银的镖费……这~~~这算不算人傻钱多赶紧来?”
“你小子忒不长进,这叫父子情深!!!”
某千户大人一个箭步窜上去,抓了十万两的银票在手,直乐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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