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左副参谋长和老贺就睡在了南庄虽然最近敌人对什么兴趣可是许大虎还是派出了相当的警戒哨兵。杨越更是亲自坐镇和支队长许大虎一起值起了夜班。
老赵给两人抱来了羊毛毯虽说还没有进入冬天可是夜里的南庄温度也还是很低的。如果光坐着不运动的话倒是很容易感冒。许大虎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整个值班室里烟雾缭绕感觉在腾云驾雾。
“你少抽点也不怕把你的肺都熏黑咯!”杨越不满地打开了窗户一阵清爽的凉风扑面而来。
许大虎摇摇头说:“咱刀尖上玩命的能活个几年都还没个谱。媳妇没有家当没有全部身家就我这一百四十斤哪里管得了日后?”
杨越叹了口气一转身老赵又急匆匆地进来了。
“老杨电报!”
“哪里的?”
“军区!”老赵也不废话一伸手把电报递了过来。
杨越内心狂跳了一下连忙接过电报纸。冥冥中他有种感觉这份电报应该和许晴有关系。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份电报说的根本不是许晴的事而是吕司令员听说左副参谋长到了凤凰山连夜来了一份注意警戒和严密注视周边日军动向的普通命令电。
“就这事?”杨越有些失落地点点头把电报纸放在油灯上点燃了。
老赵笑了笑。变魔术般又拿出了一张纸:“这份可能是你要地吧?呵呵晋察冀军区给冀中军区转呈凤凰山今天下午边区游击队在源附近阻击了一股日军从敌人手里成功接应了冀中军区凤凰山军分区南庄支队所部目前已经联系上了大洋湖支队。”
“顾平?”杨越大喜过望!南庄支队的大部队都在南庄只有顾平带着一个排去了北平。晋察冀边区接应的这支南庄支队所部不是顾平还能是谁!?
“太好了总算有了消息。他们伤亡严重不严重?许晴呢?有没有一起回来?”杨越一兴奋连珠炮似的一连几问问得老赵有些搓手不及。
“这个电报上只有这么多并没有说明个中详细情况。如果我们要知道这里面的细节恐怕要到明天下午柳大生把顾平接回大洋湖才知道!”
“好好好!备马。我亲自去一趟大洋湖!”杨越连说了三个好一冲动就准备往房门外冲。等冲到哨兵面前是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停在了门外。
“哎去不了”
“司令员你还是安心在南庄等着吧这一趟我替你去!”许大虎了解杨越迫不及待地心思只是话锋一转。开始挖苦起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呐?拍着桌子说谁拦就灭谁结果现在急成了这样。哎女人啊!”
“”
杨越哭笑不得地转回了身“好我认错。明天你带上一个排去把他们接回来。记得。千万别和鬼子硬碰硬。”
“是!”许大虎笑呵呵地应到许晴成为南庄的第一夫人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杨越能娶这么一个聪明、漂亮又有本事的媳妇凤凰山上下无疑都是非常高兴的。
这个夜晚的凤凰山格外地阴森。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耳朵边不断地有草虫和不知名的野鸟在“叽叽咕咕”地叫唤着树林深处也时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让本就提心吊胆地刘香玉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这里是密林深处白天还好些阳光透过树林至少还有些许光线能够照射进来。可是一到晚上。无边的黑暗就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夹杂着阴冷的山风直往刘香玉的心里灌。
肚子不争气地开始“咕咕”叫着刘香玉紧了紧腰间的一个小布袋。那里有他赖以生存的一把生米。可是现在她还不能吃。至少她不能就这样吃。这是她七天的口粮如果生着吃别说是七天了
量恐怕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杨越啊杨越给这点粮食是想饿死我么?刘香玉的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那个该死的男人。
索性不再去想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能睡地地方。从早上到黄昏一直不断地有穿着伪装衣的人在周围转着。刘香玉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的追踪。虽然知道这些都是武工队的自己人可是有言在先被他们抓到了她就要回去教部队唱歌。整日地唱歌没完没了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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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这样至少她要参与到凤凰山的军事决策层当中去。刘香玉始终认为一个好的政委不能只会宣传**地政策做做部队的思想工作。对于行军打仗她必须要会要懂。
从前的刘香玉不这样。在医院她的任务就是用手术刀、绷带去接触那些受伤战士的痛哭。至于枪林弹雨的战争女人天生是非常反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凤凰山以来她却深深地感触到了这其中的魅力。
周围地男人们孔武有力雪亮的刺刀、修长的步枪再有那震天吼地的番号声喊杀声。战场上叱诧风云地人物永远都是英雄恰好女人们自古以来就有那么一个英雄情节。
刘香玉想也许她骨子里就是一个非常渴望英雄侧目的女人吧。不管怎么说有朝一日能在凤凰山调兵遣将也是她内心渐渐升起的一团荣誉或者说这是虚荣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刘香玉终于还是爬上了一颗歪脖子树。这颗树不算高可是那些看似安全的白桦树树杆笔直、光滑最重要的是稍微能够着手的地方都没有分枝以她的能力恐怕是爬不上去的这附近也就这么一颗树可以暂时地当作今天晚上的栖息之地。
密林中的鸟虫们还在没完没了地叫唤一群不知道从哪里飞起来的乌鸦“呱呱”地恬噪着从树林的上空掠过。爬得高了风自然要比树下大些。山风一吹带洞着树叶出“哗啦啦”的乱响。树杆承受着刘香玉的体重也“咯吱咯吱”地轻轻摇摆着。
“会不会掉下去?”刘香玉心里暗暗地想着把身体稳定住手一伸扒在了头上的一根树枝上。
一团滑腻的触觉从手上传来刘香玉疑惑着又摸了摸。柔软冰冷没有温度。
“滑腻”动了动刘香玉心里一惊“滑腻”又动了动。这不是一团而是一条一长条!“咝咝”的声音轻微地几乎听不见可是在刘香玉的耳朵里无疑犹如霹雳!
哪里还顾得了这树有多高刘香玉大叫一声手触电般地往回一缩整个人一头就往树下栽去。好在坠地的时间里还有几根横亘出来的树枝做了缓冲地上又有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落叶这才让刘香玉自由落体造成的伤害减到了最轻。绕是如此一头栽进落叶堆里的刘香玉还是被摔了个气晕八素。
“咝咝”
树上的蛇圈着身体吐了吐舌头仿佛在责怪刘香玉打断了它的美梦然后“哧溜哧溜”地扭着它修长的身体又往树的高处去了。
刘香玉的眼前全是金星她连忙爬起身方向也不分开始狂奔起来。只是还没跑上个十几米她就一头撞在了一颗白桦树上
鸡叫过了五遍南庄的起床哨也准时地响了起来。一夜没睡的杨越伸了个大懒腰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睡在炕上的许大虎还在大着呼噜丝毫没有听到这尖锐的哨声。
“让他再睡一会吧!”杨越拦住了进门的老赵说道:“叫孙戈集合队伍我们去出早操!”
“是!”
老赵领命出了门去找值班员孙戈。杨越回过头来穿着衣服看了看酣睡中的许大虎。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当三天之后在南庄的晒谷场上看到许大虎那遍布弹孔的尸体时当着左副参谋长和所有弟兄们的面他差一点拔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