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号世界电信日那天,在中国率先试行新的信息安全标准将近半年后,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在这一天开始正式实行这个新标准,推行由行星数据的声纹识别为基础的个人网络身份证制度等新标准。
这种网络身份证是与每个自然人的DNA一一对应的,每个想要获得这个网络身份证的人都必须到当地警察机关等部门登记申请。在实行这种严格的网络身份登记制度的国家里,想通过网络这个便利的工具进行犯罪将变得非常困难,也把那些不可能取得网络身份证的国际恐怖主义分子隔绝在网络世界之外。在越来越猖獗的国际恐怖主义的威胁下,就算是像美国这样标榜绝对民主和绝对尊重个人隐私权的国家的民众,对政府几乎强行推出的这项制度,也几乎没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为了避免西方国家对实行这种新的标准后的安全性产生疑虑,比如担心行星数据在所提供的产品中留下后门,从而取得他们国家的机密,或者在不久的将来利用反垄断法等法规找起行星数据的麻烦,在向国际社会提供声纹识别等技术的同时,在李远方的建议下,行星数据对有偿使用声纹识别组件等产品的国家和大型企业公开一部分程序的源代码和与整个产品核心系统之间的接口规则。虽然行星数据目前所公开的源代码并不包括最核心的智能程序部分,但像他们这样主动提出公开自己一些处于绝对领先地位的先进技术的源代码,在世界上还是第一次,因为这等于是把部分先进技术拱手让给了别人。与许多国家严格限制所出口的信息安全产品的等级相比,行星数据这种做法无疑是个异数,只能说无论是行星数据还是中国政府,都要比世界上任何国家的政府和企业大度得多。这样的一些对别的国家来讲不知先进了多少年的技术竟然轻易地交给别人,让所有人都不得不认为,对行星数据来说,像这样的技术可能已经算不上是多么核心的技术了,于是所有人都不得不对行星数据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新技术纷纷猜测起来。
李远方说打算公开源代码的时候,从行星数据内部到政府有关部门的绝大多数人,在开始的时候都提出了反对意见,大家都觉得,不应该把这样一些处于绝对领先地位的技术拱手让人。李远方解释说,行星数据最核心的技术并不是声纹识别这些东西,网络个人身份证的最关键技术也不是这些外围程序,而是以模糊运算为基础的人工智能技术,所以对行星数据来说,这项由蚩尤和李远方共同开发的声纹识别技术以及别的技术算不了什么。按照李远方的说法,只要“蚩尤”还在他们手里,就算把已经比较成熟的“无支祈2号”的所有源代码交给别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对行星数据的技术领先地位产生不了多大影响。
而主动提出公开源代码后,将会带来许多好处。好处之一当然是可以起到暂时堵住别人的嘴的作用,让他们在没有完全消化行星数据所提供的技术之前,短期内不好意思对使用行星数据的产品的安全性产生质疑,暂时不跟他们过分地讨价还价。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最大多数的国家心甘情愿地推行新的信息安全标准,变可能的被动为主动。大多数国家都采用他们主导的新标准,即将正式实行的“盘古计划”才能有必要的生存土壤。李远方计划,等到一段时间过去后,因为行星数据的所有技术都已经得到了新的发展,他们将再一次主动提出逐步公开一些层次更高一点的产品的源代码,再一次掌握主动权。在公开更高层次的系统的源代码同时,随即就对他们的所有产品线进行升级,别人得到的,仍然不是最先进的技术。这种逐步公开最先进技术内幕的做法,是世界上所有国家在出口先进技术时的惯例,谁都不好说什么,只要他们能比别的人稍稍主动一些,还能落得个好名声。
好处之二是让别人掌握了一部分技术后,就可以按照行星数据所提出的接口规则等技术标准、在这项技术的基础上开发出别的系列产品,把这些技术的影响扩展开来。别人开发出的与行星数据的新技术完全兼容的产品越多,他们在整个信息产业中的地位就会越来越高,最后的结果是所有的新标准都会按着他们的思路来制定,他们就能一步步地主导整个信息产业中的所有游戏规则,为将来的“华夏工程”打下基础。同时,因为行星数据已经主动地把许多技术跟别人共享了,就算一些国家认为行星数据在搞技术霸权主义,想用反垄断法之类的法规来找麻烦,也不容易找到借口。
好处之三当然是经济收入方面了。公开源代码的做法,并不是对所有国家和所有的企业都一视同仁的。只有那些有偿使用声纹识别等技术的国家和企业才有可能得到公开源代码的待遇。而且,公开多少源代码跟对方为声纹识别等产品所付的代价挂钩,开的价越高、折扣率越低,得到的源代码也就越多、越接近核心。对于那些经济并不发达的第三世界国家,虽然可以免费提供声纹识别等技术,源代码却是绝对不可能给他们的。甚至于,一些最基本的设置方法等等的不是太重要的技术参数也不向他们提供,他们国家在构建新系统的时候必须由行星数据派出的技术人员去做,在这种情况下,行星数据想得到他们什么资料就可以得到什么资料。他们所有的日常维护人员,必须都是通过行星数据开出天价的“信息安全工程师认证”的,行星数据还是从他们那里赚了一笔小钱。
这番讨论是在星星索上进行的,因为公开源代码事关重大,连杨首长都参加了这次会议。等李远方把他的理由摆出来后,杨首长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的技术具有一定的战略意义,我们也得从长远的战略角度来考虑,你的思路是对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们的技术能不能一直在进步,只要你给我保证这一点,我就支持你的意见。”
李远方苦笑了一下说道:“只要蚩尤少休眠几天,我们的技术发展的速度就能得到保证,让蚩尤少休眠几天的前提是给他提供足够的设备。现在我们既在开发‘华夏工程’,又要设立‘梅山奖’,钱总是不够用,在正常的情况下不可能为蚩尤提供更多的设备。所以我只能刀走偏锋,一方面启动‘麦芒计划’,另外,就是向人有偿提供声纹识别等产品了!表面上是我们向人有偿提供声纹识别等产品,实际上是把一些先进技术卖给别人,是在挂羊头卖狗肉。现在许多国家对我们行星数据的技术都垂涎三尺,只要我把声纹识别等产品的价格与所提供的源代码的级别、数量挂钩,他们自然会上钩的。这样的话,我们就有钱了,只要有钱,蚩尤就有足够的设备用,我们就能一直保证技术领先。这些事都是互为因果关联在一起的。”
听李远方又在他面前哭穷,而且理由这么充分,杨首长心肠一软,差点脱口而出说他再想办法给行星数据拨点款,但看到郭海林一脸期待的样子,马上意识到千万不能再上李远方的当。从“盘古计划”启动开始到现在,杨首长已经先后给行星数据投资了二十多亿人民币,虽然一些国家重点的科研项目动辄就是上百亿,所取得的效果也远没有行星数据这么明显,而且这种数额的资金对杨首长这个级别的领导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行星数据毕竟是个私营企业,李远方本人跟他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怎么都得斟酌着办。所以不为所动地问道:“远方,你打算要价多少?”
发现被杨首长料中了他的心事,李远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要是政府采购行为的话,怎么都得以亿美元为单位吧,签表面上的合同的时候根据他们所使用的产品的授权数量来定价,但私下里则以他们对源代码的要求来定折扣率。”
虽然信息安全产品的价格比普通的软件要高得多,但李远方所说出来的数字还是把郭海林吓了一跳,说道:“这不是抢钱吗?去年的时候,我们本来是答应说给各国政府免费使用的,现在一下子开口要个上亿美元,人家能答应吗,万一他们嫌我们要价太高抵制这个新标准怎么办?我们可不能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李远方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老郭,刚才首长不是说了吗,我们这些技术具有一定的战略意见,具有战略意义的产品,怎么能像普通产品一样算账呢?”参加这次会议的马进军也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战略意义的产品要这个价一点都不高,美国一架B-2隐形战略轰炸机的造价是22亿美元,俄罗斯一架S-30教练机的在国际市场上的销售价格也要几亿美元,连一枚射程稍稍远一点的战略导弹的造价都是上亿美元,你们向他们出口一项具有一定战略意义的技术,要个几亿美元是很正常的,应该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内。我看干脆以十亿美元为单位,反正这种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爱要不要的!”
马进军说得比李远方还要夸张,郭海林只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杨首长看着觉得很热闹,干脆一言不发看这几个人还会说出什么来,发现大家都停下来了等着他下最后的结论,就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远方和进军说得有道理,像这种具有战略意义的技术的出口,定价几十亿美元都在他们的可接受范围内,对有些国家来说,可能还会出更高的价,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经常派人在你们行星数据附近转来转去的了。但目前我们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赚钱,而是通过你们行星数据的这些先进技术让我国在未来的信息产业内逐渐取得主导地位,如果现在要价太高把人家吓住,然后利用种种国际公约向我们施加压力或者干脆抵制新标准的实行就麻烦了,所以我更倾向于远方的刚才所提出来的原则,以亿美元为单位就行了。我想你们也不要明码标价明确宣布,只是模棱两可地露一下口风,让他们自己来主动提要求,价格也让他们来开。你们呢,则适当地推辞几下,吊一下他们的胃口,承诺公开的源代码的范围像是羊拉屎一样一点一点挤出来,要搞得像是被他们逼得没办法了才答应似的,只要能达到目前国际上同类技术的一般标准你们就可以松口了。”
杨首长竟然说起了粗话,让大家都感到很意外,但杨首长所提出的建议却很有建设性,所以李远方和郭海林等人都爽快地接受了。
开完这次网络会议后,在与一些外国企业派来的代表洽谈业务或者为参加信息安全工程师认证的外国学员讲课的时候,郭海林都有意无意地提起,他们行星数据只是个私营公司,如果严格按照政府有关部门的要求向所有国家和企业都免费提供声纹识别系统等产品的话,有些太吃亏了,等于是牺牲他们的巨大经济利益为政府脸上贴上大肚能容的“泱泱大国”的金。同时还半真半假地发几句牢骚,说在中国办企业就是没办法,所有的个人和局部的利益都要服从于国家政治和外交需要的大局。然后,郭海林摆出一付惋惜的样子说,哪怕是产品的每个授权要上几块钱也行,要是有人肯出钱,他们宁可向人公开一部分源代码。说完这些话后,郭海林又摆出一副正经样子来,说像这种关系重大的信息安全产品,如果不掌握一部分源代码的话,谁用着心里都没底,可惜中国的国情与其他国家不同,他们不能自作主张将源代码向外人公开。
郭海林是说者有心,那些人更是听者有意,在郭海林这样说了之后没多久,一些国家的政府就找到中国政府有关部门,对采用不公开源代码的声纹识别系统等信息安全产品的安全性提出质疑,要求中国政府向行星数据施加压力,让行星数据在提供产品的同时公开一部分源代码。杨首长和马进军等人原来是想让行星数据自己去跟人讨价还价的,没想到李远方回去后和郭海林一合计,又把政府有关部门给拖下水了。在感慨李远方简直是越来越狡猾的同时,杨首长只能授意有关部门配合行星的计划。
于是,有关部门就向那些国家的代表解释说:“按照去年世界各国共同制定的换文要求,为了向世界人民显示中国人民的雍容大度,行星数据向所有国家提供的这些产品都是无偿的。这个新标准的推行过程中,行星数据不仅没有得到一分钱的经济收益,现在还要让他们公开源代码,这样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那些国家的代表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表示说他们可以有偿使用行星数据的技术。这个结果正是中方所需要的,但还是回答说因为行星数据的这些技术有一定的战略意义,他们目前不能马上答复,得向有关领导请示一下,并征求一下行星数据自身的意见。
向领导请示和征求行星数据的意见当然只是托辞,但为了取得更佳的效果,有关部门还是把事情一拖再拖,迟迟不给人答复。直到一些国家一次次地给中国政府有关部门施加新的压力,以联手抵制新标准的推行来威胁,中方代表才装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匆匆宣布说:“我们中华民族是最讲诚信的民族,既然答应无偿提供产品,事后就不能反悔,但因为公开源代码的问题涉及到行星数据的切身利益,我们政府把决定权交给行星数据,如果他们同意公开源代码,我们政府绝不干预!”把皮球踢回到行星数据去。
行星数据只是个私营公司,各个国家派出的代表当然不能像跟中国政府有关部门说话那样咄咄逼人,怎么都要拿出点风度来。所以找到郭海林后的第一句话就说他们可以有偿使用行星数据的产品,但条件是行星数据必须向他们公开一部分源代码。郭海林当然又要磨蹭几天,假装要向董事长汇报及征求政府有关部门意见,然后在各国代表的步步紧逼下,一步步答应公开哪一部分的源代码。
到四月底的时候,与所有国家政府和外国企业的谈判全部完成,光是从美国政府那里,郭海林就敲来了九亿六千万美元,在整个源代码的授权上,得到了将近五十亿美元的收益,完全达到了预期的目标。
而所有的外国政府和企业,对这个结果比郭海林自己要满意多了,因为在整个谈判过程中,郭海林除了像挤牙膏似的逐步承诺所公开的源代码外,在经济上几乎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他们开什么价,郭海林最后答应的就是什么价,连他们计划中的几十分之一都没有达到。对他们来说,这次从行星数据得到的技术,跟白拿没有什么差别。
于是这些代表们一致认为,行星数据这些人也就是一帮科学狂人吧,技术上他们很先进,有谁侵犯到他们的利益也是睚眦必报,但谈起生意来实在算不上是高手,这么先进的技术,几个小钱就给人了。原来对行星数据忌讳三分的人,这个时候就都对他们轻视起来,心想以后再跟行星数据打交道的话,只要别触及他们的敏感神经,再把价格定得稍稍高一点,肯定什么事都可以搞定。有些原来千方百计使用种种手段来对付行星数据的,这个时候则更是后悔,心想早知这样,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多花点钱来买就行了,都觉得自己高估了中国政府对行星数据的重视程度,也高估了行星数据这帮人的野心。有些人甚至计划起下阶段获得行星数据以无支祈为核心的智能技术的可能性。
当然,与那些被所得到的梦寐以求的先进技术冲昏了头脑的谈判代表和有关人员不同,一些国家智囊团中的许多人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以行星数据以前的表现来看,好像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中国政府也不可能轻易地放任一种具有战略意义的产品的出口,都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那些拿回去的源代码被证明确实具有很重要的价值,使得长期困扰他们国家和大型企业的许多技术难题都迎刃而解。他们所获得的技术跟他们所付出的代价相比,绝对是物超所值,钱一点都没有白花。既然钱没有白花,得到的技术又确实是真的,事实摆在那里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在那些立下大功的谈判代表的强大压力下,仍然对此持怀疑态度的智囊团成员只能暂时不再吭声了。
“麦芒计划”的所有准备工作,也在四月中旬全部完成。按照原计划,本来是在五月初就把教程贴出来的,但因为李远方和郭海林的主要精力都被新标准的实行和与各国代表的讨价还价所牵扯,另外也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把教程贴出来,有人会把这份教程和新标准的实行以及他们出口源代码联系起来,从而影响到那两项计划的实现,就暂时搁置了起来。只有一直都在非常着急地等着看由他亲自策划的“麦芒计划”的结果的陈老,天天在追问李远方和郭海林到底什么时候正式开始行动。李远方以教程没有完全准备好为由,一次次地把陈老糊弄了过去。
四月底之后,因为已经获得了设立“梅山奖”所需要的资金,考虑到“麦芒计划”可能产生的风险,有些领导通过杨首长询问李远方,既然资金紧缺的问题已经得到暂时的缓解,“麦芒计划”是不是可以不用正式实行了。李远方解释说,推出“麦芒计划”的初衷并不是圈钱,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别的国家取消对中国的歧视性价格政策,如果不正式启动“麦芒计划”,很难在短期内达到这个最终目标,所以“麦芒计划”是势在必行的。因为目前许多国家政府和大型企业已经从行星数据得到了一部分先进技术,在这种情况下启动“麦芒计划”,所产生的危害性要比原先估计的小得多,而且还可以让那些国家和企业在实践中检验他们所获得技术,让他们进一步认识到这些技术的重要价值,以后跟中国政府和行星数据合作起来更加心甘情愿。最后,李远方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老头子这两个月天天都要问我和老郭什么时候启动‘麦芒计划’呢!”
既然“麦芒计划”的实行利大于弊,而且又是陈老朝思暮想的事情,杨首长就勉强同意了李远方的意见,但一再告诫说这项计划的实行过程中要确保万无一失,绝对不能影响到新标准的推行,李远方爽快地答应了。
在国际电信日那天世界各国同时启动新标准后两个星期左右,国际儿童节后的第二天,宋力忠在梅山大学宣布“梅山奖”基金会正式成为,并公布了“梅山基金”的股份结构。梅山基金全部由行星数据和梅山集团两个企业投资,其中行星数据出资三十亿美元,而梅山集团则象征性地出资一千万人民币,“梅山奖”和“梅山基金”将统一使用在梅山集团的商标的基础上改进的徽标。
几乎所有的资金都由行星数据投入,但用的却是梅山集团的名号和梅山集团的商标,这是一件非常奇特的事情,所以外界更加坚信两个公司其实是一个老板。行星数据这个私营企业竟然能够一次性拿出三十亿美元现金,而且经多方证明这三十亿美元中没有一分钱银行贷款和政府资助,更是让所有人都为其经济实力大为吃惊。好多新闻媒体都在事后报导说,从现在开始,中国以及国际上的富豪榜都应该重新排列了。
对“梅山基金”中所出现的怪异情形,宋力忠的解释是,按照国际惯例,投资者有权要求用自己的名义为所设立的奖励基金命名,因为“梅山奖”是个文化奖,而“梅山”这个品牌是一个有着一千六百多年文化积累的历史品牌,所以用“梅山”这个名号要比用“行星”二字合适得多。除此之外,“梅山基金”将依托梅山大学而存在,梅山大学一方面是世界武学、儒学、道学的最高学府,另外一方面,到目前为止,包括他本人在内,有十一位两院院士在梅山大学长期任教,另外还有四十多位两院院士担任客座教授,是中国国内拥有两院院士最多的一所院校,在中国以及国际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在征求了多方的意见后,将新设立的这个基金命名为“梅山基金”。
趁着因“梅山基金”的正式设立被社会各界重点关注的机会,六月六号那天,行星数据通过各种途径宣布,被他们称为“行星系”的网上比特超市开始正式营业。并列出了与他们进行合作的世界上各大银行的名单,说明行星币和世界各国的货币都能够通过这些合作银行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无缝兑换。
在原计划中,本来还要推出像游戏卡、手机卡这样的点卡放在各地代理销售的,但随着国际信息安全新标准的正式实行和网络身份证制度的推出,通过网上银行兑换行星币已经变得非常安全和方便,是否推出点卡已经没有多少实质性意义。再说与直接通过网上银行兑换行星币相比,点卡制度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运营成本,所以在“盘古计划”正式推出的时候,李远方就取消了推出点卡的计划,对郭海林说道:“既然我们开的是网上比特超市,干脆完全比特化,我想就不要再去搞点卡这种半吊子的玩意了!”
在宣布推出“行星系”的同时,郭海林还宣布从即日开始,向世界上所有的人免费提供“星星索”服务,向全世界开放7-10位数的号码。当然,因为实行的是严格的网络身份认证制度,除了与行星数据关系特殊的一些人,每个自然人只能申请一个星星索号码。
已经在网络上被传成了神话的星星索正式向社会开放,在世界各地造成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几天之内,行星数据网站的日独立访问IP数达到了几亿次,一跃成为世界上访问量最大的网站。幸好行星数据的服务器用的是自主开发的、由改进后的“无支祈3号”提供支持的“伏羲”系统,杨首长为他们投入的二十多亿和他们自己在四、五月份紧急追加的七十多亿投资中有一大半用在配置公司网站服务器上,否则的话,早就因为访问量过大而彻底崩溃了。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