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如风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与魔煞会成为这样一个结局,这个结局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结局。自从魔煞从他的右手出去后,他手臂上的那个魔煞八臂的图案也随之消失去。要知自从魔煞占领他这个手臂后,这只手就像是从他的身体分离出去般,现在魔煞出去后,手臂仿佛又回来般,一路上他不停的挥着这只手。
出来后龙如风没有立刻返回神龙谷,而是去寻狐奴。因为他知道现在贸然去神龙谷惟一的结局又是被他们抓起来。
对于龙如风的回来,狐奴极为震惊,她不停的扫视龙如风。把龙如风搞得一片愕然,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狐奴道:“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狐奴道:“当然你这个人是真的。”
“你的话我是越听越模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我得到消息,说你跟凤雅亭那个丫头已经被神龙谷抓去了,现在你突然回来,所以我怕你是他们变幻出来的,但我刚才用法术对你进行辨认发现,你是真的。”
龙如风恍然的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狐奴好奇问道。
“我是偷跑出来的。”由于龙如风出来时,阴暗王交待过不要透露他们的行踪,为了遵守诺言,龙如风只能撒了个谎。
“你不想说就算了,你在神龙谷时全身的灵力都被禁忌,如果没有人帮忙的话,就给你插上一对翅膀,你也不可能出来。”
对于狐奴如同亲眼看到般,龙如风极为震撼,惊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狐奴得意道:“你不要以为我什么事情没有做,其实神龙谷里面有我的人,所以你在里面的事情是无法隐瞒过我的。现在可以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吧?”
龙如风苦笑道:“我承认我刚才说谎,但我答应过人家,所以不能告诉你。”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才不希罕。”狐奴顿了顿,问道:“这次你回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龙如风点点头,道:“我这次回来,一个方面是想看看凤岂咕与你儿子回来没有;另一个方面是想与商量怎么对付妖尊他们。”
一说到妖尊的事情后,狐奴本来还有些微笑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沉重道:“现在妖尊已经控制了这里大部分的妖与精怪。想要对付他们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才回来与你商量。对了,你刚才说神龙谷里面有你的人,是怎么回事?”
狐奴收敛起低沉的心态,抖擞一下精神,道:“那是我以前的几个朋友,他们也被妖尊逼加入神龙谷,逼于无奈,他们只好表面上加进去,实际上他们的心里还是不服的,一切在寻找机会翻倒妖尊,前几天他们委托个人出来,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让我想办法在外面联络一些人跟他们里应外合。”
“那你找到没有?”
狐奴沮丧摇摇头,道:“现在妖界里的人对于妖尊简直是闻风丧胆,躲还躲不急,那里有人敢站出来对付他们。”看了龙如风一眼,道:“不过我这段时间倒没有白费。”
龙如风愕然看着她,不知她所指的是什么。
狐奴续道:“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梅老的消息。”
龙如风闻言精神一震,激动道:“他在那里。”
狐奴手往南方一指,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幽灵山上。她的话才一落地,龙如风就迫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找他。”
狐奴扬手阻止龙如风要起步的脚,道:“你不要急,昨天我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凌天与凤岂咕,相信现在他们已经到达那里,至于能不能请他老人家出山,那就要看天意了。”
一个长得贼头贼脑,个子瘦小的人,神色慌张的从门外跨了进来,看了龙如风一眼后,直奔到狐奴的身旁,在她的耳旁细语几句。他的声音虽小,但对于此刻已经恢复灵力的龙如风来说,声音大小根本没有什么两样,他还是很清楚听到:“主人,神龙谷向天来庄下了最后通碟,如果还不归顺的话,他们就会血洗天来庄。”
狐奴朗声问道:“那天来庄的冀先生,怎么说。”说着看龙如风一眼,对着来人道:“不用这个样子,有什么事情就明着说。”
“这冀先生也放出话,誓死也不归顺神龙谷。”
狐奴喜悦道:“好,果然有骨气。”目光掠到龙如风身上,道:“现在有一个机会我们可以挫挫神龙谷的锐气。”
龙如风心神领会道:“是不是我们去支援天来庄。”
狐奴含笑道:“对!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以妖王的本性他绝对不会亲自攻打天来庄,最有可能就是派他座下的哼哈二将。”
“好,这次我们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天来庄跟龙如风想像中的差不多,房屋在半山上一阶连一阶,一棵棵茂密的巨树把他们隐藏底下,只露出微微的墙角。整个建筑一眼看上去,让人感到自然,和谐。
一路上在狐奴的陈述下,龙如风对于这天来庄的庄主有一个初步的了解。天来庄在这里的历史有五百多年,庄主冀先生是本身是这里的一只野牛,经过千百年的修炼,才修为人形。在五百年前,他在此处建了天来庄,收留一些像他那样单身修炼成精的妖怪。最初的天来庄还没有现在这种规模,只是小小的几间屋子,但随着加入天来庄的妖怪而来越多,才有了今天这种规模。
两人才踏入天来庄的边境就感觉到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氛,处处流露出剑拔弩张紧迫之势。他们还没有走多远就发觉有人在背后跟踪他们。虽然跟踪的人极为老练,一路上隐藏得极好,但以两人的修为,不要说如此,就是隐藏得再好十倍也逃不过他们的感应。两人当做没有发现的往前走去。
两人建步如飞,行云流水,没有一会儿就来到天来庄门口。天来庄门口一对巨大石狮子,虎视眈眈的凝望前方。旁边一个三人高的巨石坚写着三个大字——天来庄,下方小小写着一个冀字。从那笔走龙蛇,银钩铁画的字体中可以看出写这个字之人,绝对是一个豪迈、义气之人。
人影一闪,两个手拿着一对斧头彪汉从门两旁的巨树中闪了出来,目光如巨的盯着两人,其中右边,脸上长满黑毛的人,以那沙哑的声调,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天来庄有何事情?”说着手紧握巨斧,像是两人有一个回答得不对,手中的斧头就会对着两人劈了过去。
狐奴上前抱了抱拳,以那独特,柔顺的声音,道:“想毕两位就是天来庄的神斧与鬼斧吧!”顿了一下,续道:“我没有想到天来庄竟然派两位在此,真是失敬、失敬。”
神斧就是刚才那位开口说话,满脸长着黑毛;鬼斧的脸色极为惨白,如同没有血般,整个人没有丝毫的表情。他们两人仔细的观看着狐奴,搜尽脑海的每一个角落都对眼前这个艳丽四射的妇人有印象。而她竟然能一口道出自己的来历,在这个非常时刻两人的警戒一下子提得更高,手中的斧头紧得更加的紧。
“你到底谁?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如果不说清楚,休怪我们手中的斧头无情。”
狐奴格格一笑,道:“请向贵庄庄主转告一声,就说狐奴来拜访。”
“狐奴!”两人重复一句,愕然的往对方看去,都想看看从对方中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但两人都摇摇头。
天斧音如洪钟道:“本庄有要事,两位如果是慕名而来拜访的话,就请回。”说着那只大如小扇的手掌往前一伸,比个请走的手势。
狐奴含笑道:“我正是为贵庄面临的事情而来的。”
两人闻到这话,那如铜铃般的眸子暴出一串精芒,约而同的喊道:“你是神龙谷的人。”说着手中的斧头一扬,像是马上要往两人劈下去般。
“两位不用紧张,神龙谷据我所知,要到今晚才会来击打贵庄。我们这次前来是来支援贵庄对抗神龙谷的。”
两人如同看怪物般的看着狐奴,对于狐奴的话,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相信。因为此刻神龙谷正是如日中天,大家不是归顺他们,就是躲得远远的,谁会自找麻烦上身。此刻两人脑海中浮显两个字,“奸细。”
两人身躯一挪,毫无意兆的手中斧头以力劈华山之势的往两人劈了下去。神斧口中喝道:“我劈死你们这两个神龙谷的奸细。”龙如风两人仿佛两片柳叶般的一荡,轻飘飘的避开那霹雳的斧势。
一条彩带从狐奴的袖子一窜而出,在空中形成一个拱形,仿佛天空中多出一道彩虹般,彩带如矫龙般的向着两人卷去,双斧一交叉,发出两道气势磅礴的斧气冲往彩带,随着斧气,实斧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往狐奴的细腰劈了过来,从那锋利的斧刃看来,狐奴只要被他们一粘上,整个人马上就会成为两半。
狐奴极为了得,在这万钩一发,整个人如鬼魅般的一个转身恰好的避过这要命的一下,手中的彩带一个回转,紧紧的把双斧紧紧缠扣住。鬼、神两斧出尽全身力量的想用斧头把那如纸般的彩带撕破,但谁知彩带紧紧的卷住,不要说把它撕破,就想把斧头拉回来一点都不可能。此刻两人才知他们遇上对手,眼前这个艳丽的妇人绝不是一个他们兄弟俩可以对付的人。
看着两人挣扎得一面通红,狐奴轻轻一笑,手中一动,彩带“唆!”的一声,回到她的袖内,“快去通告一下吧!”
两人听到这话,不敢停留一下,如一阵狂风般的卷回庄内。没有一会儿工夫,只见一个高大神采飞扬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陪伴下,疾速的从庄内迈了出来。
看到中年人,狐奴上前一步,含笑道:“冀先生,狐奴有礼了。”
冀先生愣怔了一下,尽管已经听到鬼神两斧说过她,但见到狐奴本人后,还是有些惊讶。他也像鬼神两斧那样搜尽脑筋也想不出眼前这个艳丽的妇人是谁。但他毕竟是一个经历过无数风波的人,并没有像鬼神两斧那样。目光从两人掠过,最后停留在狐奴的身上,道:“不知……”说着停顿一下,沉吟的凝视着狐奴。
狐奴从身上拿出一个用牛角做成的小杯子。冀先生目光一触到那小杯子,面色随之激变,整个人轻微的颤抖一下,嘴不停的抖动着,像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一样。久久之后,他像是调整了心态,“你是……”
狐奴没有等他说话,截断他的话,“不是我,那个人我的相公。”
冀先生双腿一曲整个人往狐奴跪了下去,道:“晚辈拜见前辈。”跟随冀先生来的人,一下子都傻了眼,不知眼前这个妇人到底是什么,怎么让一向不服人的冀先生如此做。众人一致的把目光投到狐奴身上。
狐奴马上上前把他扶起来,道:“不要行如此大礼。”冀先生被她扶起来后,只见已经是泪水满盈,道:“这算什么,如果当年不是恩人的相助,我早已经死在天雷下了。”说着凝视着狐奴手中那个小杯子。
这个小杯子是用他还本身的角做成的,是他平生所修炼的第一件法宝,名为:海角。当时的冀先生刚脱离牛形,修炼成为人形,但由于每一个妖精想要修炼成为人形,都要经历一次雷劫,一般有家族性或者有师傅的妖精都在长辈的保护下渡过这一劫。但对于靠自悟修炼成精的冀先生来说,那里去寻找到这样一个人来保护自己,如果想要凭自己的修为去渡劫的话,那等于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在一个深黑的雷雨交加的夜晚,冀先生就如同一个被世界抛去的孤儿般,在一个小山洞里苦苦的坚守着。雷雨不停的咆哮着,冀先生心里极为清楚,今晚以他的修为是不可能渡得过去的,当一道雷轰向他时,他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小东西,你怎么没有找人保护你呀。”
冀先生闻言睁开眼一看,只见一个长得英俊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旁边,而一个五彩缤纷的灵力罩正把两人罩起来,抵挡着一下比一下激烈的雷电。
到了五更时分,雷电终于过去了。中年人没有说什么就往外走,冀先生追了上去,叫停中年人。
中年人回头看了看他,问道:“你已经没事了,好好找一个地方修炼。”
冀先生用颤抖的语气问他叫什么,可是中年只是对他淡淡一笑,没有告诉他名字。看着中年人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名字,冀先生从中怀中拿出那个用自己的角做成的法宝递给中年人,道:“这虽然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他是我第一件法宝。希望你能收下。”
中年人目光触到冀先生眸子后,没有说什么,一手把海角接了过去,放入怀中。迈开大步往前走去。后来冀先生又进入深山修炼,不知多少年过去了,在他修炼有成出来时,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中年人以便报答他当年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谁知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找到中年人,最后他就在此建立了天来庄目的帮忙那些像他这样孤身一人,修炼成精的妖怪。
虽然建立此庄,但他还是没有放弃过寻找中年人,可是还是没有结果。谁知在他现在面临着生死关头时,当年的小杯又出现了,这一切怎么能让他不激动呢?
进入庄里后,当狐奴此来的目的说给冀先生听后,只见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本来他们对于今晚这场战是抱着必死之心。按着冀先生原来的想法,是要把庄里的人都散去,但由于天来庄里的每一个人都受过冀先生的恩惠,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大家都抱着与天来庄存亡与共。
当冀先生把狐奴的来历说给大家听时,所有的人都为此而欢呼起来。狐奴的来临像是给天来庄注入一支兴奋剂般,天来庄一下子像是过年般的热闹起来,原来那战前的压仰一下子,一扫而空。
所有人一下子都把焦点放在狐奴一个人身上,跟她一起来的龙如风,没有人注意他,虽然狐奴向大家介绍过,但大家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年轻人。所有人都一致的围着狐奴转。对于这一切龙如风也没有丝毫的见意,多年的修真已经把他的心修得淡如水,荣誉、名利对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别人不理他,正好合他的心理,他也落得个清静。
夜幕渐渐的暗淡下去,太阳已经西去,随之升起的是那轮皎亮的明月。柔和的月光如水银般的洒在天来庄的每一个角落上。
所有人都集中在庄里的广场上,每一个人都士气高扬的等待着神龙谷人的到临。在广场台阶上站着七个人,分别是鬼神两斧、冀先生、狐奴、龙如风,站在最后面的是天来庄的左右护法——血刹与血健。
冀先生、龙如风、狐奴三人突然同时都动了一下。龙如风的动作虽然显得极为轻微,如果不是细心之人根本不会发现到,但这一切根本无法逃得过冀先生的双眼。他内心震了一下,在场的人除了他与狐奴以外没有人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冀先生此刻才发觉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根本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只是个跟班的角色。要知他们刚才那一动,是因为有一股破空之声传来,而这破空之声按他的估计最少在二十里之外。
看着冀先生看着自己,龙如风含笑的对着他点点头。
狐奴身躯移了一下,超过一旁的冀先生,来到龙如风身旁,低声道:“等一下可不要留情。”龙如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道:“我明白。”
那群人的速度很快,没有一会儿功夫已经到达五里外,这时听到破空声的人一下子就多起来,每一个人都议论起来。宁静的广场一下子喧哗起来。冀先生故意咳了一声,声音虽小,但恰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喧哗的声音随着这一咳声平静下来。
一股清风扬起,把庄内的绿树叶吹得沙沙的响,像是在为战前做一番演奏般。人还没有到,风先到,一股强烈的旋风从外面向庄里面吹来,随之黑乌乌的一群人从天而降,威风凛凛站在众人面前。
带头之人是两个赤着上身,手臂上扣着一个龙纹臂圈的大汉。只见他们两人的大鼻孔上都穿着一个大耳环。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大裤子。只见站在左边的大汉,抽动那两片厚厚的嘴唇,声音哄哄道:“冀先生,不知考虑得怎么样了。”
冀先生淡然道:“答案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我不想说两遍。”
哼将目光如炬的环视在场的众人,道:“很好,看来你们是决一死战。”说着举起手,往前一挥,命令道:“给我杀。”
“慢!”
冀先生声如雷鸣喝道。
哼将凝视着他,道:“是不是怕了,要知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冀先生呵呵一笑,道:“笑话,谁说我怕了。”
哼将怒气冲天道:“那你叫停干什么。”说着再次扬起手,准备对众人下命令进攻。
冀先生道:“你不要着急,其实混战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有个办法,我们双方各派出三个人出来,以三盘两胜定胜负。”
哼将接下话道:“输赢怎么算?”
冀先生道:“输的一方任赢的一方处置怎么样?”
“好!人家说冀先生痛快,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假,这个方法不错。一切就依你说的做。”
冀先生来到狐奴身旁,道:“前辈,我方就你我,加上龙先生怎么样?”说着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龙如风。
狐奴与龙如风没有说什么,只是向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听着冀先生要用龙如风下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他们都极为不解的看着冀先生,如果说让狐奴下场他们都没有话可说,同时也极为赞成,但对于龙如风这个完全不知底细的人,冀先生竟然说要用他,就另众人迷惑起来。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冀先生不用两位护法或者鬼神两斧这四位高手,反而要用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人。要知现在可是赌生家性命,一个不好随时随地的会害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性命。
鬼斧扬了一下他那如刷子般的眉,冲着冀先生道:“庄主,他行吗?”说着指着龙如风,顿了一下提醒道:“赛局只有三场。”
冀先生把手一扬,道:“不用多说,一切我自有分寸。”
狐奴走到前面,道:“这第一场就由我来打个头阵。”
冀先生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狐奴目光扫了扫哼哈二将,道:“你们要派谁出来。”
在没有来天来庄之前,他们已经把天来庄的人员了解个清清楚楚,从他们的记忆中根本没有狐奴这么一号人物,两人相视一眼,都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两人虽然性格虽然狂傲,但看到冀先生叫狐奴为前辈,还如此恭敬的态度,所以对狐奴他们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哈将对着哼将道:“大哥,让我会她一会。”
哼将道:“你小心点。”
哈将往中间走了去,嘴上道:“大哥你放心。”说着那如小山般的身躯往场内移了过去,随着他那赤脚每迈出一步,地面都出现一个十几厘米深的脚印。每踏出一步,都发出一个极为响亮的脚步声。
哈将走到距离狐奴五米外时停了下来,虎视眈眈的望着她。反观狐奴神态处若,似笑非笑的看着哈将。两人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
场内的气氛随着哈将的一停都变得紧迫起来,如一层烟雾般往四周弥漫过去,在场的人不论是谁,都被一种莫名的气息压抑住,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扣住般,离两人越近的人承受越大,一些修为浅的人,都受不了往后退了退。
那些本来怀疑龙如风能力的人,此刻看到他的表情后,心里都不由震荡一下。因为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受到影响。反观龙如风整个人像是没有事般,神态自然的凝望着场内的两人,像是根本没有受到影响般。
一旁的冀先生看到龙如风此刻的神态,更加坚定自己所猜测得一点都没有错。脸上马上洋溢出一喜悦之色。
一个小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哈将的手掌上,只见他平举手掌稳稳的托着。小钟只有人的三指大,上面凸雕着一群飞禽走兽,做工极为精细。看着狐奴空手双手,哈将洪声道:“快拿出你的法宝。”
狐奴含笑道:“不用你担心,需要时,我自然会拿出来。”
哈将闻言不多语的大喊一声:“哈!”声音犹如炸弹爆炸般的炸开,在场的人闻之耳里轰隆隆一片,出现一片短暂失鸣。小钟随着声音,瞬间扩大起来,没有一会儿变成一个有人高的大钟。
哈将把手中的大钟随手一抛,正个大钟以泰山压顶的形式向狐奴罩下去。狐奴身躯轻盈的往前一闪,大钟罩个空,“砰!”的一声,地面随之被大钟压起一片灰尘起来。大钟刚触到地面,哈将人随之就到,把大钟提起来。如果不是众人亲眼看到,没有人会相信以哈将如此巨大的身材,竟然身法也如此灵巧,整个人仿佛一只鹆子般的在空中一个穿梭,轻巧的到达大钟旁边。
狐奴手一挥,彩带如毒莽往哈将的胸口钻了过去。不要看那大钟巨大,但在哈将的手中确如同小孩的玩具般的轻巧,只见他轻轻的往前一举,恰好的把彩带挡了回去。两人一来一往,没有一会儿工夫就交手一百多招。
在场的人都看得惊心胆跳,都在想着如果换成自己下去,能挡得了他们多少招。一旁的冀先生已经从原来的轻松变成凝重。从刚才一番交手中,他才明白为什么妖王只派出哼哈二将来收服他。如果今天不是有狐奴来支援的话,他们最终只有一个结果,庄破人亡。
一声巨大的响声把冀先生从沉思中唤醒过来,往场内望去,只见狐奴与哈将已经停止动手,哈将的嘴角中流出一丝丝血丝,想必是受伤造成。而那个大钟已经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旁的狐奴脸色惨白,而她的那条彩带正抛在地下。
哼将对着旁边人使了一个角色,那人会意上前把哈将扶了回去。
哼将没有表情对着冀先生,道:“双方既然都没有战斗力,这场就算打和。你认为怎么样?”冀先生回头看了看狐奴,只见她朝着自己点点头。冀先生道:“好那就按你所说。”
哼将道:“这第二场就由我出场,不知你们派谁出场。”
龙如风上前二步,站在冀先生的面前,道:“就由我来。”哼将看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
龙如风问道:“你认识我。”
哼将仰首一笑,道:“不就是神龙谷的一个逃犯,有什么不认识的。”接着道:“对付你,根本不用我出手。”说着把目光抛向身后的一个全身用黑布遮住的人,道:“菊钗,他就由你来对付吧。”
黑衣人点点头,往前一站。
龙如风闻到菊钗两字后,心里抖了一下。菊钗是凤雅亭在神龙谷的一个名字,暗忖:“难道她就是凤雅亭?”仔细的观察着他,由于他全身用黑布遮住,看不出什么。
“凤雅亭。”
龙如风在冷不防的大喝一声。只见黑衣人颤抖了一下,从这一颤抖,龙如风就确定眼前这个人百分之百是凤雅亭。
他问道:“你是凤雅亭?”目光如电的注视着他。
黑衣人看着他,不说话。
哼将插口道:“龙如风,你不用问了。我替她回答你,她就是凤雅亭。”命令道:“菊钗,去把他收拾。”
凤雅亭躬身,道:“是。”只见她双手一合,结成一个手印。看着她所结的手印,龙如风就知道哼将没有说假话,眼前这个黑衣人真的是凤雅亭。因为据他所知,这种手印只有一个人会用,那就凤雅亭。
一只火艳的凤凰缓缓的在空中凝聚而成,热气从凤凰身上往四处散出,瞬间周围天气像是六月天般的炎热起来。
“你疯了。”龙如风对着凤雅亭吼道。
凤雅亭像是没有听到般,不停的结着手印,最后手一指,火凤凰随着她的一指,往龙如风冲了过去。
龙如风看着凤雅亭的目光充满了不解,不知她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天来庄的人,看到他呆呆的看着黑衣人,动都不动一下,都不由为他担忧,惊骇喊道:“小心。”
火凤凰在差不多接近龙如风一米远时,只见目光还是没有从凤雅亭身上移走,但他的手动了,只见简单的往前一轰,一股如光的东西从他的手里一脱而出,如实质般的迎向火凤凰。火凤凰一下子被冲得散了去。随着火凤凰一散,凤雅亭整个人软软的瘫软下去。
龙如风心里一惊,疾速的掠过去,想扶去她。他的动作虽快,但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一个身穿跟凤雅亭一样黑衣服的人,如鬼魅闪到凤雅亭面前,扶住她,把她扶了下去。看到如此龙如风在半空中只好硬生生的收住身躯。
所有人都惊住,龙如风所表现的完全出呼他们想象。谁也没有想到龙如风只轻轻出一招就把对方击败。其实不但别人震惊,就连龙如风自己,也不相信刚才那一下的威力有那么大。刚才那一招是阴暗王传授给他的。
当日阴暗王传授给他这一招,只是说这是他早年从人界收集一本修真书所记载的一招。由于与他所学有冲突,所以他也没有去修炼他,如果不是看到龙如风是一位修真者的话,他可能也已经忘记了这一招。
刚才对凤雅亭施这一招,根本不是他一开始就想用这一招对付凤雅亭的。不知怎么回事,他刚才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一阵沉静过后,一股如雷鸣般的掌声随之响起,天来庄的人欢呼的叫起来。每一人都高呼着龙如风的名字,声浪是一浪盖过一浪。
龙如风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反之他的心里变得更加低沉。虽然他没有修过凤凰神术,他从凤凰族住那么久,多多少少的了解凤凰神术是怎么回事。也极为清楚如果神术被人破去的后果。他现在极为担忧凤雅亭。但由于神龙谷的人对着他虎视眈眈,他根本没有机会可以接近凤雅亭,只能在远处默默的望着她。
好几次龙如风想冲破神龙谷的人群把凤雅亭抢了回来,但经过一番的考虑他还是没有做。因为他不知凤雅亭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怕抢回来出现什么变故,那反而更加麻烦。再有一个记得天煞看到凤雅亭时,跟他提过凤雅亭的心志像是被人控制般。像这种心志被别人控制,如果贸然去破解的话,有可能一个不好,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对于凤雅亭的能力哼将心里很清楚,与他相比的话,根本不会比他差。他没有想到凤雅亭会没有龙如风一招之敌。他不得不重新估量龙如风来,只见他不停的打量着龙如风。上次龙如风在神龙谷神秘的失踪,在神龙谷造成不小的骚动。按着妖王所说,龙如风的灵力已经被妖尊完全封住,没有得到妖尊的破解,根本无法恢复灵力。所以他根本无法凭个人的能力逃出神龙谷,惟一有可能就是谷中有内鬼,帮他逃走。因为这件事情,妖王差点把神龙谷翻了天,但最终没有一点结果。
从刚才龙如风那一拳看来,他不但灵力恢复,而且比妖王所说的还厉害得多。凭自己所带的人,根本没有一个人可心与他对抗。如果哈将没有受伤与自己联手的话,倒有可能与他一战。现在哼将不由有点后悔,刚才答应冀先生的话。如果一开始按着原来的计划,以他带的人的实力绝对可以把天来庄毁去,而如今凤雅亭与哈将两个主力都受了伤,使实力大降,根本无法执行原来的计划。
看着情况对自己这边不利,哼将心里已经打着退堂鼓。
冀先生盯着哼将道:“现在你们谁下场。”
天来庄的人看着哼将久久不答,都嘲笑的喝喊起来。一向威风八面的哼将那里受过这种气,一股怒气在他的胸口中起伏不停,虽然他拼命的想把这股怒气压下去,但还是忍不住的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的一声,整个如闷雷般的在众人的耳朵里炸开般。所有人的嘲笑声,因此停住。
哼将心里清楚,今晚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的,长久下去,是他们越来越利。回头对后面的人,道:“我们走。”
冀先生冷笑道:“怎么比赛还没有完就想退堂鼓。”
哼将昂首一笑,道:“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耐我何。”转身对着道:“我们走。”说着带头的往外面跃去。
看到他们要走,天来庄的群众那里能让他们走,摩拳擦掌的就要追上去。冀先生扬起手,道:“让他们走。”所有人应声停止脚步,透出迷惑不解的目光望着冀先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消灭他们,反而让他们逃掉。
冀先生挥了挥手,道:“我们进里面说。”
在大厅里所有人都默默的望着站在中间的冀先生,都等待着他的解释。由于把神龙谷的击退,此刻冀先生显得有些兴奋。扫视了众人一眼,道:“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不让你们追杀他们。”顿了一下,道:“我怕刚才他们逃走只是一个援兵之计,在外面还有埋伏,如果我们贸然的追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中了他们的埋伏,到时就得不偿失。”
听到这话众人都觉得他说得不错,都纷纷点头,赞成冀先生做得不错。
冀先生含笑道:“我们这次能如此轻松的把敌人击退,完全是靠狐奴前辈与龙先生。”说着走到两人的面前,深深的躹了一躬,道:“我代表着天来庄的所有人,谢谢两位。”
狐奴经过一番调息,面色已经惨白的面色已经有些红润,淡然一笑,“不要客气,对付神龙谷每一个人都责任。”
当晚整个天来庄像是过年般,处处洋溢着一股喜悦之气。其中最为炫目就属于龙如风,如群星拱月般的围住,众人的热情与他刚来时有着天渊之别。
为庆祝这次的胜利,冀先生把他珍藏多年的果子酒也拿出来。在庆功席上,向着龙如风与狐奴敬酒是一个接着一个,由于狐奴受了伤,暂时不能喝酒。所以这个责任就落到龙如风的身上。
如此热闹非凡,欢庆的场面在龙如风的记忆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是他还没有踏上修真时,在公司上班时候,每当公司做成一笔大生意后,同事们就会聚在一起庆祝。自从他修真了以后,这种生活就消失。
酒席像是呼唤起龙如风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他像是回到以前跟同事、朋友、同学的那个年代里去,对着每一个来敬酒的人,他是来者不拒。每当他喝完一杯酒,周围都会暴出一阵喝彩声。一时间天来庄飘满了酒香与欢呼声。
这晚龙如风喝得很多,本来他完全可以用灵力把酒气逼出体外的,但他不想,因为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沉醉的感觉了,他想保留着这种已经失去好久的感觉,那怕是多一会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