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飘飘最紧要的议事大厅中,气氛端的沉闷,任谁看见刚才那悲壮的一幕也不禁黯然神伤不已。尽管晓欣此时还是他们表面上的敌人,可是在场所有人的内心已经被青衣修罗的刚烈所折服,甚至不少人开始怀疑起事情的真相来。
晓雪全身无力的倒在血狐的身上,她已经悲痛的晕了过去。潜意思中的她十分痛恨自己的不果断行为,她好想在让晓欣牵一下自己的手,因为她知道晓欣最后表现出来的意思不是以死表示自己的清白,他是在用死亡划清与自己的一切关系。自己为什么不痛快的选择相信他,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这个帮主就得用事实说话不成?有什么比爱人之间的不信任来得更伤人,表面昏迷状态中的晓雪此时脑中却异样的清醒,想起的全是晓欣的影子及平时的一语一言,她不愿意再醒来,她希望就这样沉睡下去。
事发感觉到事情蹊跷无比的虚无唤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完全不相信花香主,哪怕后来是熟悉的老狂了来作证,她还是觉得事情不对劲。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所有人,包括深爱晓欣的雪儿姐都有些飘摇不定的时候,她却坚定的相信了晓欣。虽然雪儿明里派去了孤独刀去调查,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她决定自己亲自去调查一番。不为别的,就因为为曾经在病床上看过他那双晶莹、清澈的像黑宝石似的眼睛,有这双眼睛的男人不可能是他们口说的这样卑鄙无耻。
她想的很对,明里去调查的孤独刀查的竟然跟花满楼说的相出不大,本来还一厢情愿相信青衣修罗的孤独刀也一肚子火大的想回去揪起那小子一顿好打。可是他哪知道,他出去调查带着这么一大帮明显是高手的人,知情的人还敢对他说实话吗?再说调查的人中也没几个硬骨头,看见雪儿飘飘的调查高手全都一副凶神恶刹的样子,哪还不个个虚伪着大骂青衣修罗不止。
聪明的虚无唤天悄悄隐去了自己的帮饰,特别是自己大长老的帮饰,甚至还换上了一套比较普通的装备服饰。真相瞒不过有心人,在几个茶楼客人轻声的有意无意的交谈中,仔细窍听的她明显感觉到了事情里面果然有藏有极大的猫腻。
在重金打通几个人的嘴巴后,她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虽然那些人知道的也不详细,毕竟是旁边者,但是她还是细心的发现了一些值得推敲的地方。比如,这个领头的花香主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东西,这一点虚无唤天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每次看见雪儿姐就不自觉流出一副猪哥相,还自命风liu。可是因为老狂的一力相护,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个花香主平素表现可圈可点,除去那点狼性外,倒也是个人材,实力也过得去。
心中有了底的虚无唤天知道自己光凭这一点连证据也算不上的证据根本无法说服别人,于是她灵机一动,回帮中找到了那群跟花香主一起为帮主抛头颅洒热血的‘好’帮众。特地从中选了二个个表面看起来颇有点心虚胆子经不吓的人带到偏辟处不经意一套再狠狠一吼,他们顿时招了。惊慌不已的他们直求虚大护法饶恕,并说这一切全是那个卑鄙的花香主指使,为了不被帮中重罚,甚至为了逃脱以后极有可能的追杀,他们甚至一五一十的把花香主如何可耻的下跪情节详细告知一遍,并说这一切并不是那个青衣修罗的错,他当时还大度的放过了他们,可是花香主却恩将仇报的在狂堂主来后反咬一口,并且偷袭杀了他。气极的虚无唤天根本没想到那个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花满楼花香主竟然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小人,而且还是这样的无耻软弱,丢尽了自己帮中的脸,更重要的是,他还反口咬上了心软放他们一马的青衣修罗。完了,如果青衣修罗回去,以大家的态度,还不知度审出个什么来,也许此时大厅中已经闹翻了天。在虚无唤天一再允诺从轻发落他们的的罪责之下,这二个‘正义’的化身要随她去揭发那无耻小人的阴谋。
先虚大护法调查完‘真相’的孤独刀气冲冲的赶回了帮中,他气中怨气难平,他以为自己敬重的帮主老大找到了一个好的对象,哪知道是这样一个无耻的卑鄙小人,他要亲手杀了他为帮主清毒害。可是当他赶回帮中议事大厅的时候,却看到的是一屋子愁云惨雾,地上甚至还有一大滩因为时间没到还没有自动消去的血迹。骆冰晓雪已经被贴身的36龙女将送回内室休息,在座的人在看到刚才的壮烈事情后各怀心思,加上帮主也昏倒,一时这间没有哪一个人有心情离开这儿。从别人口中得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孤独刀一下子从头脑发热中冷静了下来,他也发觉了整个事情的不对劲,一个敢做这样事情的男子汉怎样可能是无耻的小人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满屋子的人都在沉思不语,他们也在焦急的等待帮主的醒来。不过,其中唯一眼有得色的就是那从复活点回来的花满楼,他庆幸自己的毒计得呈,真是一箭双雕,不仅让自己化险为夷,成为帮中的大英雄,而且还扫除了最大的情敌毒害,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地位这个地方的严肃性,他早就乐得大笑不止。
可惜,他的得意没有多久。清醒过来的骆冰晓雪坚持叫龙女将扶着已经完全虚弱无力的她回到大厅中,此时的她完全相信了爱人的话语,那么,如果爱人没说谎,说谎的就另有其人了。
看到帮主这样虚弱的被搀扶出来,众护法及众堂主心头一颤,他们根本没想到一向从容坚强的帮主会变成这样,就这一会儿工夫,完全憔悴的像变了一个人,曾经明亮的眼神变得黯淡无比,红润的脸上像被抽光了所有的血似的苍白的吓人。
“帮主,你保重呀!”跟晓雪一起走过许多大风大雨的众人看见帮主这样全都脸色一黯,鼻子发酸,声音中都颤抖不已起来。直接扶着骆冰晓雪的血狐甚至眼睛都流出了哗哗不已的泪水,可是她却不敢违背帮主的命令,只得和别的姐妹扶着晓雪蹒跚的坐到了座位上。
“花香主,你可知罪?”坐到虎皮红木椅上的晓雪脸上奇迹般的恢复了几丝血色,她冰冰的声音比极北的千雪寒冰还冷上三分。
感觉到不妙的花满楼没想到事情大定的情况下帮主竟然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的骆冰晓雪会完全相信了晓欣的话。
“属下不知,请帮主明示!”他硬着头皮发问,这个时候的帮主虽然软弱无力,可是她的威势却比以前任何的时候还要强盛十倍不止,他甚至有些腿发抖。
“好你个花香主,事到如今还不承认事情真相。你说,你是怎样冤枉青衣修罗的,不要再狡辩,不要以为我是那好骗的狂堂主!”
一旁呆座半天的狂龙傲根本没想到帮主在这个时候重重‘夸’了自己一句,颇有点气愤的他刚想站起来申辩,被旁边的孤独刀一个大刀按了下去,他嘘声道:“老狂,不是我说你,也许你这件事真的办错了,你亲眼看见青衣修罗做的那一切了吗?”
狂龙傲搔搔头,闷声道:“我赶去的时候只看见青衣修罗正要转身走,具体的全是花香主告诉我,你不会说他是骗我的吧?”这个时候的狂龙傲就算再愚笨也知道了孤副帮主的内在含意。
“完了,也许真的错怪一个好人了,你看看你呀,你没看见你干吗帮主说的这样信势旦旦,你就不怕冤枉好人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青衣修罗本来就是我们帮主的心上人吗?”孤独刀一惯的冷静形象再也保不住,他开始极度不安的搓着自己那因为练剑过度而长满了厚茧的粗糙大手。
“啊!”本来就是刚从清风城回来不久的狂龙傲哪知道这个最亲情况,他隐约记起来这个花香主说什么“青衣修罗追逐自己帮主不成,他们这些人看不去来教训他却反被他侮辱”之类的话,天呀,难道自己真做了一件天大的傻事不成?狂龙傲本就厚大的嘴唇完全叹成了O型。
冷汗一向从脸上流淌不已的花满楼不知道自己帮主从哪儿看出了破绽,这明明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好计了,为什么帮主在情敌死后反倒深究了起来呢?不行,不管怎样,现在是死无对证,自己就一个咬定个不放,反正没什么真凭实据,打死自己自己也不说。不好,想起来,还有那群人的嘴。哼,还好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他们,谅他们也不敢乱说。幸亏自己回来时背着只知道练级的莽汉堂主患好了口词。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在看着帮主冷厉的如同千年寒冰似的双眼却这样双腿发抖呢?
“你到底说不说真话?你别以为一味互赖就可以抵过去,你给我老实招来。”晓雪因为过分激动脸色再度红润起来,不过也重重的咳了几下。
不过晓雪的神态痛在大厅上这些人心里的同时,他们也有些怀疑帮主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了?虽然青衣修罗自杀有一些疑点,可是他也不是也没否认吗?他们心中或多或少的不认同帮主的处事方法,哪有这样没有证据的的一味叫别人承认做过某事,但是看见了帮主的病态,他们都没有发言,在他们心中,帮主永远是第一的。
骆冰晓雪也知道自己眼前的处理方法不对,可是坚定了信念了的她此是越看这个花香主越气愤,越看他的脸就越觉得恶心,她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坚定的相信一下晓欣的话。
“哼,你还不承认是吗,我给你拿来证据!”带着二个畏畏缩缩好半天才敢壮着胆子进来的‘义士’,虚无唤天一脚踢翻犹在死鸭子嘴硬的花满楼。
在满大厅的惊讶中,虚无唤天冷着脸叫这二个大家记忆中陌生的不得了,可是此时却恨得不一把抓来看个清楚的‘义士’一五一十的花满楼的恶毒诡计竹筒倒水般讲个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都愤怒了,他们没想到自己冤枉了好人了,对于虚大护法的能力他们是百分百相信,加上开始的一系列事情,再加上一看不对想脚底抹油开溜的花满楼,大家都又羞又愧。
骆冰晓雪更是呆在虎皮红木椅上呆呆无语,本就空洞的眼神显得更加空洞,离她最近血狐看得真切,自己敬爱的雪儿姐眼珠中根本没有一丝生气的存在,她的泪子也决了堤似的流个不停。
唯一还算明白的二个人孤独刀与虚无唤天二大高手合力拿下意图逃跑的花满楼,他还妄想逃出去,毕竟这儿是完全不能用任何传送轴的。
一剑斩下正在以掉级的代价也要逃跑的花满楼那恶心的狗头,孤独刀重重的呸了一口在上面,他的心中没有除害的欢心,因为他的关系造成的伤害太多太沉重了。
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花满楼终于再次的死亡,并且伴随他的还有高额的猎人奖金捕杀及无尽的帮派追杀,他在绝世游戏中的日子终于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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