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这边无耐张勋援军势大,兵马如潮,杀声震天,漫山遍野,冲杀而来。自己领的一万徐州兵虽浴血奋战,死战不退,却渐渐抵挡不住,还好徐州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士气高昂,对方虽然人多势众,战况一时胶着状态,不过双方伤亡都十分惨重。如今的希望,张浪的部队同典韦一万士兵能早点吃下荀正三万人马,在和张勋硬对硬了。
赵云在几万大军相互搏杀中,显的格外引人。银枪白马,如一首白色闪电,左冲右忽,枪马所到,无一回合之将,银白战袍,血染鲜红。凡张勋军下,见一白铠儒将杀来,无不四处逃散。张勋远远望去也看的阵阵胆寒,徐州有如此万夫之勇之辈,真是让人惊煞。
想当年老罗笔下的常山子龙,一身是胆,公元208年秋曹南取荆州,刘备在当阳长坂被曹追上,大败溃散,弃妻南走,赵云于乱军之中出生入死,七进七出,冲杀一夜,枪挑曹将五十多人,最后怀抱阿斗而出。虽然有些被神化,可是他的英勇也就这样植入人心。
只是以赵云一人战力,想突围容易,但想扭转乾坤,却十分困难。
淮山上,观战的晏明丑脸有些激动对韩莒子道:“子龙快支持不住了,我们快去盱眙。”韩莒子粗脸有些担忧点了点头,两人领五百部曲,快速而又神秘的消失在淮山下。
韩莒子和晏明趁夜摸了过去。
半路时候,忽然见又有一大队人马匆匆而出,好似要支援张勋部队一样。两人心中大喜,对于他们来说盱眙的兵马走的越干净越好,这样才能更顺利拿下。
原来张浪派去那个叫杜风的小伙子,人长的十分精湛,浓眉大眼,两乌黑眼珠直转,先穿上袁军兵服然后骑一匹健马,直奔盱眙。到城下后,大叫开门。守城之兵见此人蓬头垢面,衣有血迹,无疑有他,随既带到陈兰,雷薄之前,杜风假装惊慌失措样子,大声痛诉荀正战死,张勋被围。
陈兰和雷薄前已得知荀正战死,加上杜风证实,心中竟泛起阵阵喜色。又闻张勋被徐州兵围淮山,刚开始大惊失色,接着有些犹豫,仔细盘问杜风细节。杜风无一丝惊慌之色,沉稳自如,对应如流,说的头头是道,没有什么破绽,两人也就相信。
雷薄刀疤抖动,脸色不安对陈兰道:“荀正已死,如若张将军再有何闪失,我俩定难逃其疚,当全力支援。”
陈兰本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没有什么意见,随既各领兵马,支援而去。只留少许人马守盱眙。
晏明和韩莒子用了一些时间,又借着夜色,兼因五百黑鹰卫个个身着黑色紧身劲装,行动轻灵如猫,整齐而快捷,故此守城士兵并没有发现。他们很快就摸至离盱眙城千步左右距离停了下来。
晏明丑脸紧繃,自然知道此事责任重要。五百黑鹰卫还是头次应用到规模如此浩大而战局严峻的攻城战中,以前最多也是当张浪的部曲冲锋陷阵等,但自徐州平定后,他们的战略任务就开始渐渐转移,不在是明刀明枪的对搏,而是应用到更隐秘,更有挑战性的任务当中。
城上一片灯火,城下一片黑暗。
“一,二,三……”韩莒子低声一个一个的数过。
“不计算在里面休息,一共有七十二个守兵。”韩莒子粗脸沉声道。
自从韩莒子跟随张浪后,一开始他并没有真的那么诚服,只是碍于立下比武条约而不能不守,他本人就是一个极有信用之人,加上自己两个亲妹妹都成了张浪的小妾,没办法不从。但自从随张浪到徐州后,一同平黄巾,战曹,越见他的历害,自己在他手下更是如鱼得水,过上自己以前也没有想像过的舒服日子。而且他对自己就像心腹一样,更是令自己和晏明秘密训练私家卫队,使自己实力有大大的提升,受益非浅,特别对自己两人妹子也是恩宠有加,所以哪里有不死心塌地跟他之理。
晏明点头,粗壮手臂一挥,示意大家准备。然后压低声音对韩莒子道:“你领一半鹰卫以强力弩箭射杀城上之人,掩护我领另一半鹰卫攀城。待我爬上之后,你们火速上来支援。”
韩莒子脸色果断的点了点头。随手命令一半鹰卫背上解下强力弩箭,自己也拿一把。这强弩是在原有弩器基础上,张浪特地改进一番,在熟牛皮筋上,加上二条粗大弹簧,要想拉开就必要有一些力气,当然这对黑鹰卫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而这样改进的效果就是从原有弩弓箭射程只有八百步左右,几乎增加一倍左右。
韩莒子见准备就绪,一声轻喝令下,二百弩箭齐飞,墙上守兵惨叫声倒下十之八九。这些本就是黑鹰卫的家常训练手段,所以用起来轻车驾熟。
同一时间内,晏明领另一半鹰卫,猫着身子,快速整洁眨眼间就摸到护城河下。
城垛里被惨叫惊醒的士气,魂飞胆散,吓破胆子似的,无比凄历的声音尖叫道:“徐州军来攻城了。”
声音在夜空里显的十分尖锐和刺耳。
晏明丑脸谨慎,示意一黑鹰卫解下他身上的钩索。这钩索是21世纪特种兵必备家伙,张浪活学活用,唯一的缺憾是没有现在的尼龙绳,只能用熟牛皮筋来代替。钩索头分三叉,可以弩弓射出,挂在能受力的地方,然后人攀上爬下。一套钩索绳长大约就有近三十米左右,所以看起来很粗,五百黑鹰卫只有五十套钩索。
晏明把钩索的首部飞快的装在弩弓上,然后朝城上一扣机簧,钩索破空声响起如蛇一样直挂墙上。众黑鹰卫也如此炮制。发出轻微的声响。守城士兵大乱,叫声不断。
有些守卫士兵看到钩索,责任心强的人,第一反应想探出城垛里,看看有没有人攀城,并且拿刀想砍断钩索,结果还没有看清,城下的弩箭就如AMP一样飞了上来,一箭暴头,血洒城墙。一次两次后,一些士兵手拿弓箭,却惊心胆颤,不敢站在外面,因为只要站的靠外一点,没有一个人活着。有几个拿刀蹲在地上爬过来,想砍绳索,可惜钩索前一尺都是精钢所打造,一时砍不断,又不敢探出城垛,无计可施。
这时又有士兵从兵营爬出来,支援城守,个个衣裳不整,两眼半眯,手拿朴刀,只打哈哈。
晏明没带他的宝贝三尖二刃刀,只有把背上插着的単背厚刀,这是专门打造出来的。他先用力拉了拉钩索感觉很牢固后,然后两手紧捉绳索,开始如壁虎般攀了上去。众鹰卫也有模有样的攀爬。
当守兵还在浑浑沌沌的时候,忽然从城墙跃出一张丑脸,接着大吼一声,整个如历鬼般,边上的几个卫兵本因刚才的事心惊胆颤,在经这一事,大叫娘啊,当场吓的晕了过去。而胆子大一点的人,还没有反应过的时候,晏明的单刀已一抹寒光,头颅腾空。
同一时间,一半的黑鹰卫也已成功登顶,加入战斗之中,一时间惨叫连连,哭爹叫娘天不断,无一例外是的盱眙守兵。
黑鹰卫少却精,只有五百人,但这却是张浪的精华所在。这几百个老弱残兵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假如陈兰和雷薄加他一万士兵没有调走的话,又另当别论。
黑鹰卫的战斗能力,绝对是一流的,虽然比不战将,这些小啰士兵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倒下一大片,而韩莒子领另一半士兵也攀爬上来,在还有大队士兵没有支援上来之前,没几下就解决了,只留下零星的战斗,不过事不关大局。
此役表现出黑鹰卫的爆炸性的力量,和高速做战能力,能如此之快的拿下制城权,晏明和韩莒子也始料不及。在城里还有守卫兵没有支援上来之前,晏明快速下城,打开城门,放下吊桥。然后灯火三闪,远处接应的藏霸和练荣早等不烦,见到盱眙城下有灯火之号,个个大喜,领兵冲了过来。盱眙城定。
却说张勋远远观战,徐州兵勇,自己虽兵力数倍却不能在短时间内吞下对方,加上敌方有一员武艺惊人的大将来回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激励徐州兵奋力死战,只一会功夫己方也损失不少。正火之间,忽然有士兵报背后有一大队军马移动上来。大惊失色,以为是徐州兵抄小路断自己后路,刚想迎战,却见是陈兰,雷薄领兵而来。
张勋奇怪问道:“不是叫你们守城吗?你们带兵来做什么?”
雷薄也大感奇怪,迷惑道:“刚有一士兵报张将军被围淮山,属下急忙领兵前来接应。”
张勋终是不笨之人,脸色大变,气极败坏,暴躁如雷道:“不好,中计了,盱眙有危。”
然后大声喊道:“快快撤退。”
雷薄和陈兰同是脸色大变,为自己的轻率行为而大感后悔,急急随张勋领兵退去。
兵马如潮水般退涌而去。
赵云见张勋大部队开始回撤,长出口气,这么久时间的来回冲杀,虽然没有伤到自己,却也是有些疲累,特别是在心情一下松弛下来后,感觉十分明显,脸上汗水和血水粘在一起,座下的马儿也粗喘着气。一万徐州兵只剩五千不到,可见战况之惨烈。众士兵见张勋退撤,无不齐声欢呼,声音响遍淮山。
荀正残部见大势已去,逃跑的逃,跑不掉的只有投降。
淮山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遍地残旗兵器,在冷月的照射下,如人间地狱,让人呕吐不停。单是观此事后战地,就知当时两方争杀是如何惨烈。
只是事还没有完,来不及收拾现场遗况,赵云当机立断,和典韦合兵一处,领兵穷追上来,如果不借他们退兵之时穷追猛打,让他们平安退回反攻盱眙,事态就不好办了。
这时张浪也领兵上来了,此战除了三千重盔铁骑没有出动外,自己可是打出手中手有底牌,还好徐州兵勇,加上自己连施妙计才能败张勋,夺盱眙。而自己最成功之处,就是以郭嘉,田丰,程昱,徐庶四人为首的谋事班子,充分发挥他们的智慧,计无遗算,大至事情发展走势,小至每个细节都认真探讨,量力定了一身最和时宜的战术,然后由赵云,张辽,典韦等勇贯三军的猛将来实行,所以每次才能屡屡以少胜多。要不然单说兵力,自己和曹袁术等相差数倍,以正常的情况下来说,绝不可能取胜,但兵道,不是以人多来说话的,更重要的是谋事和大将的配合,这才是制胜的关键,而自己刚好就捉住了这个关键。
论智慧,运筹帷幄自己实及上郭嘉,田丰,程昱等,论征战自己也比不上赵云,典韦,张辽。但自己最大的长处就是能把这些人有机的捏合在一起,发挥他们的特点,成为有效的一体,而自己也绝不会像古人那个嫉才,或因对方功高震主就怎么,因为自己的思想是两千年以后的,所以更开放,更讲实用,更敢放手。这也是他们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重要的原因之一。
中军大帐中,杨蓉和赵雨这对美貌如花的玉女就立在他背后,大帐中还有郭嘉一人,只是见低头沉思,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却不见程昱,徐庶和田丰。
原来围歼荀正三万部队之后,其中扬军兵战死近万,投降一万之多,大多是受伤和暂时无战力之人,而另一些残兵则是逃走,程昱去打理善后之事,田丰则去安抚投降士兵。徐庶带五千兵马前去支援张辽,赵云等领兵追击。本来张浪是不同意的,可是自己手下已无大将可用,本想派赵雨前去,而徐庶却在这时自告奋勇,张浪素知他其前生是游侠,也就同意。
大寨中只留三千重盔骑兵,和一些少许守兵。
杨蓉有些担心,俏脸带有担忧之色,柳眉微颦道:“老公,兵马虽然都调走了追击,可是加起来也只有三万五千,加上刚才阵亡的士兵,决对没有三万,而对方有六万之多,我们军队打的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