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又过了几天,虽然表面平安无事,暗里却波涛凶涌,张浪时刻等待最好时机,跨江佯攻。
周泰也来了,张浪帐下又多了一位虎将。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身长七尺,黑脸粗須,鹰鼻獅口,长像威猛,脸有一疤,更增狠辣之味。但为人却十分谦恭,懂礼节,知进退。在演义中大家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在甘宁百骑劫魏营后,周泰血战护孙权了,曹军中三进三出,两次找孙权,一次救徐盛,身受重伤,当日解衣与众视,皮肉肌肤,如同刀剜,盘根遍体,众人无不观之心寒。不过史书上记载,孙策讨六县山贼时,孙权住在宣城,使士自卫,防守疏忽大意,有山贼数千人杀来,孙权才上马应战,而这时候,山贼锋刃已致左右,或砍中马鞍,众侍卫心中惊吓,一时没反应。惟有周泰奋力激起,冲前卫权,胆气倍人,左右侍卫才被周泰勇不畏死激励而,起奋战山贼。山贼敌不过,随既解散败走。此战周泰身受重伤十二创,过了许久才好。假如那日没有周泰,孙权几乎命丧,孙策深服其德,补春谷长。
周泰既来相投,张浪命其为护军,随时听调。
这天,田丰又卜一卦,随后大喜,原来推算出今夜三更,江起大雾,极易渡江。不要奇怪,田丰可是精通阴阳五行,善辨天时,知星术,当下十分兴奋的报于张浪,言最好详攻时机已经出现。大军应该开始秘密进入准备状态。
张浪也格外高兴,随既招回水军督都蒋钦,副督陈武,众大将商量跨江攻秣陵之事。
蒋钦换上军装甲胄,气派不凡,不怒不威,极有尊严,加上高傲的神色,让人不易亲进。与当日刚来相投之时天壤之别,人要金装,马要鞍装,果然如此。而陈武更甚,面黄睛赤,十分吓人,当晏明头眼看到他时,啧啧称奇,两人泛起同道中人之感,当下比武试招,晏明虽根基差些,但和黑鹰卫同进同出,刻苦自己,武艺大有长进。两人互搏良久,晏明才一招惜败,虽然如此,陈武也是赞叹不绝,两人惺惺相惜,张浪为证,义结金兰,晏明为大,陈武为小,把臂言欢,军中渐传为美谈。而致后来典韦得知,好武之他,约战两人,陈武和蒋钦初投中军,但也早知传言,张浪手下头号大将典韦和倍受亲眯的赵云隐隐中成为将首。
晏明陈武双战典韦不下,反处处受制,可把观战的蒋钦吓坏,想不到比传言更甚,自己当水贼时,对陈武大名早有耳闻,如今加上一个不输他的晏明,竟被面像粗猛的典韦打的无还手之力,加上前日观到杨蓉赵雨两女,勇贯三军的太史慈,心中大叹徐州军果然大将云集,如若自己不是精通水战,哪能得张浪如此重用。被自己主公誉为一身是胆的赵云,汜水关下力斩华雄把守根基所在的高顺,同时领兵屯住沙头镇的张辽,被调走北援琅瑯的臧霸等等,想来武艺陆战,比自己只高不低,随既收回不少骄傲之心。不取轻视军人每位将士。
张浪中军大帐,人员不少。自己坐在帅位上,众将一字排开,个个精神饱满,气质骠悍。
张浪虎目扫视众人,神态轻松,有些懒洋洋道:“众将可知今日召集你们来意欲何为?”
众人对望一眼,心中虽各有些眉目,但无人进言。沉寂半响,典韦终于忍不住出列,脸色有丝焦急,粗声囔嚷道:“老大,你有话就说出来啊,俺是大老粗,不知道啊,憋在心里闷慌慌的。”
众将心里微微一笑,都知典韦的性直,就怕别人吊他胃口了,很多事情他出面更好。
张浪对他性恪当然很了解,当下笑道:“怎么,是不是这些天把你憋坏了?”
典韦边嘿嘿傻笑,虎掌边挠头发,竟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大你知道的。”
张浪点了点头,从帅位上立了起来,身躯十分挺拔,极为魁梧,来回走动两步,忽然停下来,转首认真问蒋钦道:“我军在江津停顿已有数日,公奕水军开展如何?”
蒋钦不敢怠慢,越和张浪相处越发现他的人格魅力所在,见他问起自己,急出列表示道:“一却开展顺利,主公扬州丹阳军素质极高,战力不俗,解决上舟后一些问题,还有结阵等,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在这样练半年,我军可上长江做战,决对不输秣陵水军半分,有些方面甚至超过。”
张浪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假装有些不满道:“要半年如此之久?我军趁曹无能力顾及江南之时,攻打江东六郡,其秣陵为都郡,迫在眉急,如此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你训练完毕?”
蒋钦头次看到张浪脾气如此强硬,不怒不严,让人心生压迫之感,竟有些手足失揩,进退失仪,心中甚慌道:“一般训练一精英水师,最短要一年,长者达三五年,而因丹阳军素质极高,长年征战,铁血之师,所以钦才敢断言不出半年必可横行长江……”
张浪有些霸道的伸手打断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蒋钦见张浪如此不听忠言,脸现不满,接着黯然垂首,神情极为负气,却不敢发言。
他的神色表情一点不露的落在张浪眼中,心中暗笑,你这个高傲的家伙,看我怎么整整你,让你以后乖乖的,老实老实,随既沉声道:“蒋钦,你立刻去准备五千水军,今夜随我跨江强攻秣陵。”
蒋钦听张浪之言,脸上大惊失色,不顾刚才不快,出列苦苦进言道:“主公,万万不可,我军多青、徐之兵,不习水性,而水上训练不过三日,不熟水战,战力大失,且跨江强攻,江上气候多变,稍有差错,兵舟落水而搦,我军无大型战船,多为竹舟木筏,正面防守能力极为薄弱,一旦守方不出,只需要以弓弩射矢,我军必惨败而归;且就算多出刀盾手,一旦上岸也是战力大减,不利战事啊。望主公三思。”
张浪心里暗暗感动,这个蒋钦果然忠心为主,能直諫忠言,而且所考虑的也很全面,自己也不想太伤他的心,语气大缓,脸色又回复微笑,不紧不慢道:“公奕此言有理,不过你在长江如此之久,想来必知天时变化,独不知晚上大雾垂江乎?”
蒋钦微微一愣,想不到张浪也知晚上有大雾,看来不是茫然出击,也是有些准备。只是水军还末成形,在有利的条件,也只是相辐而成,没有水军强大战力,这些也是没多大用处。心中好似看到一丝希望,脸色更加迫却,有些激动道:“主公,还是不可,就算大雾垂江,我军强攻秣陵,也是下下之策,如若想近时间攻下,还可另谋良策。”
张浪有些无奈的摊了摊,直视蒋钦苦笑道:“好个公奕,算我服你了,你还真能说会道,那我再和你说说吧,我已招历阳吴景、孙贲快马而来,相信就要到达江津了。你也不用多言,我意已决,你去准备吧,晚上一起过江。”
蒋钦不知他是赞美还是暗讽,心中十分不踏实,想想招回吴景和孙贲用意何在,只是感觉心中仍不舒服,还想进言,又见张浪脸色坚决,不容再说。心中无奈长叹口气,脸色极差,愤然退下,站在一边不发一语。
张浪心中默默的想,不要生气呀蒋钦,不是我不说,而是你高傲的像只飞鹰,为自己心中的天地独孤飞翔。如若真的想让你对我有信心,让你为我打开心门,为统一中国而鹏程万里,唯有用行动来证明,来让你真正的屈服,并且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让你明白你所选择的主人是如何的出色。不单单是你,还有别人。
像太史慈,典韦等众徐州一路跟来旧将,经历了这么风风雨雨,对张浪极有信心,无论做出什么调整,必有其不为人知的用意所在,反是刚刚新投来的数人,多有不解之色。张浪也没专门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却的,到时候他们会知道的。不过蒋钦这人真的很不错,能直谏忠言,全然无惧,像这样人多一些更好。怪不得三国志吴书十章写到最后评曰:“凡此诸将,皆江表之虎臣,孙氏之所厚待也。”其中除开程普、黄盖、韩当三朝元老不说,接下头个就是说到蒋钦,无论是照他们归孙策的时间,还是功劳计算,可见都有他过人之处。而另几人中,周泰血战护主;陈武庐江所向无前;董袭沔口刀断两绁败黄祖;甘宁百骑劫曹营;潘璋性奢好杀,权仍能忘过记功;徐盛濡须疾风败曹;凌统十五拜司马;而丁奉雪中奋短兵,更在孙皓登位后,迁右大司马,左军师。其中无论是谁都战功无数,一身彪荣。也从中可见蒋钦在吴国的重要性。
照目前情况来看,孙策算是差不多玩完了,他手下不少名将都加入自己阵中,只有孙坚留下几个旧将,还有和他相交甚好的庐江周瑜,也许多个张纮。且他的江东六郡,不久也要落入自己口袋。休息传致他已投庐江而去,充其量也是小打小闹,没什么明堂。眼下不可不防的就是袁绍,自己攻占了袁术的地盘不说,还杀了他,这样一来的话,必和袁绍结仇,一旦他得知消息,必举大军为弟来报仇,所以这里要竟可能速战速解。
当天夜里三更之时,大雾迷江,虽然灯火通明,但能见度极低,江津口上一片紧张忙碌,却整齐有素,无人大声嚷哗。张浪和杨蓉赵雨,同蒋钦、陈武、吴景、孙贲登上主帅战船。本来是不想带赵雨去的,她上舟后就花容苍白吓人,如生大病,极不舒服,有时候还会呕吐。不过还是十分坚持要陪张浪一同前去,张浪使尽手段,无论欺哄骗威,都不见效果,最后只能无奈同意。而自己和杨蓉可是特种兵,适应能力超强,所以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蒋钦仍为早上事情闷闷不乐,并非他气量狭窄,而是十分不看好此战前景,也许会大败而归。
十艘战船,加上一百条竹筏,五十只轻舟,共载五千士兵,多为刀盾手,借大雾之际,从江津口开始跨江之举。一艘战船,水手加上士兵也只有两百人左右,三国时期制船业不是很发达,一旦碰上台风,海嘯的话,那是铁定玩完。而竹筏轻舟更是不用多说,只是用来载载人的,没多在用处。
不过战船上的浆手都是常年在长江上打滚的,轻车驾熟,有些还是陪周泰、蒋钦当水贼的,此次一同来降,他们更是精通水性,知水上天时。个个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体格粗壮大汉,生龙猛虎,精力充沛,运浆如飞。
张浪立在船头上,听着战船长驱破浪的潺潺水声,体会着阵阵腥味的海风拂面而去呼啸声,心胸无比开阔,真想长嘯一声,来舒心中大志。回首望去,江上虽然大雾迷漫,却依稀能看到离战船近处别的船只,火把如一字长舞龙,在江水面上,接连而下,好不状观。
此时潮浪忽然一阵拍打,冰冷的江水飞溅身上,船在黑漆漆的江上来回晃动,还好没出什么意外,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张浪左手紧紧搂着杨蓉的小蛮腰,在左右摇摆的船上,让她丰满火辣的胴体贴进自己。右手也同样环着赵雨蛇腰,虽然刚接触她细腰时,娇躯轻轻颤动,微微挣扎两下,没有挣开,也就没了动静。不知张浪是有意,还是无心。反正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黑暗中看不到赵雨这小妮子的表情,只是可以想像的到,她一定脸红耳赤,心跳加速,芳心迷醉吧?
而蒋钦,陈武立在张浪身后如铁树一样,稳稳当当,挺拔如松。
三人就这样关系暧昧的捏在一起,蒋钦和陈武假装什么事情也没看到,只是戒备的望着前方。
水军虽然只练了几天,没什么明堂,不过蒋钦特地以水上老手为舵首,所以船队也保持大致的队型,没有散开。
夜近五更,徐州水军已近秣陵水寨,只是江上大雾,多识不清,潜进不及一箭之地,终有士兵发觉,于水寨前哨高楼上,有些紧张的大声呐喊道:“水上何人,速速报名。”
另有士兵心中忐忑不安,有些惊意对左右道:“定然是徐州张浪的水军趁大雾摸杀而来,吾当快快鸣号击鼓,让寨中早做装备迎敌。”
刚才士兵可能是小队长,有少许经验,摇头道:“不然,先问问不迟,如若细做回来,吾等又鸣角击鼓,坏了众将士休息,罪担不起。”
那士兵想想也是,当下遥望江中,只是大雾浓浓,水气茫茫,视查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