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如田丰所聊,随后几天,风云忽变,接连下了半旬左右的暴雨,长江一带,地势低处,便是水漫金山,洪涝成灾。位置高一点的,也是土石松动,泥石滑坡。直接见解经济损失不少。而在街道上,根本就很难见到人影,以前那种繁华景象,现在变的十分冷清。
虽然张浪方面早有准备,但也是没有估计到这场暴雨来的如此疯狂,不少据点防线陷入瘫痪之中。而刘表方面更惨,不少士兵在这场洪水中直接丧生,根本没有一点防备。而粮车被迫停止,被困的士兵在日常生活都成了问题。更不要说到处坍塌的城墙,越来越涨的洪水。
一场暴雨把本来心高气傲的蔡瑁从天堂打下地狱。士兵的埋怨,刘表的怒斥,这一切让他无所适从,只能天天向老天祈祷这场雨早一点停了。然而更糟糕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汉水堤坝渐有裂隙,如果不早点抢修,随时有崩溃的可能。蔡瑁无奈,想方设法,把士兵移到高处,尽量不让军队在受到损失。而汉阳的百姓?见鬼吧,自己的命先保住再说。
就在蔡瑁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打算让士兵撤回南郡之时,这场数年难得一见的大雨,在疯狂下了半旬之后,终于停了。雨后放晴,碧空万里无云,和煦的太阳,温柔的照在大地。蔡瑁激动的哭天谢地,还特意带亲信干将去祭祀老天一番,这才作罢。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汉阳防线,已经随着一场大雨,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夏,在兵上处于劣势的张浪集团,不等蔡瑁缓过神来,率先发难。其部下骁将黄叙。领三千兵马从庐陵斜杀而出,开始攻打长沙县城。其目的是想压制长沙太守韩玄,进而迫使巴陵的王威心存顾及,不敢全力职员乌林、汉阳一带,减轻赤壁一带防线的压力。与此同时,张浪命令武将魏延,带上机动性强的五千轻步兵,等云梦泽洪水一退,便撤出建昌开始向巴邱靠拢,虽然和巴陵兵力相差甚多,让他中心完全被魏延与黄叙吸引过来,再难分身汉阳。牢牢的牵制住王威长沙地数万兵力。
由于暴雨之后,刘方有多方据点坍塌,特别是屯于巴陵、巴邱的王威部队。巴陵背靠云梦泽又名巴丘湖、洞庭湖。洞庭湖水面跨湘鄂两界,为断陷湖。北连长江。南接湘、资、沅、澧四江水汇入,且容纳四江地水量,并起着吞吐长江水线的作用。这样一来,长江在连续暴雨之后,洞庭水面理所当然的直线上升,一旦超出堤防线,巴陵便洪水成灾,所受失无法估计。
巴陵洪水刚退,还没有来急等王威让人修理好,张浪军就已杀到了,几乎没有什么阻挡,就冲进他们的防线腹地一带,把那里搅的一塌糊涂。王威震怒之余,连连调兵遣将,恨不得一口气拿下黄叙部队。
显然张浪的第一目地的已经达到,长沙太首韩玄一听有江东军攻打安城,马上坐不住了,当夜就令其亲信样龄带五千人马支援安城,并且叫嚷让张军有来无回。而由于魏延的骚扰,王威以便通知蔡瑁,一边密切观望长沙动静,并且开始积极调动自己手下的两万人马,想形成一个包围圈吃掉魏延部队。
张浪的忽然出兵,明显是打乱了蔡瑁原先的步骤,三路军团有一路被压制,就难形成围攻江夏的局面。蔡瑁强硬下令,让王威控制长沙至巴陵一带,限时在一定时间内,最底限度要把张浪的二枚军马击退,开始抢修据点,并保证长沙一带防线的安全,这些完毕之后,才开始向赤壁靠拢。
黄叙与魏延地二路人马,当然不是主力做战军,而是起战军的牵制作用策略性的分散蔡瑁的注意力,让汉阳延伸至巴陵地防线有机分割出来,再个个击破。真正的主力军,当然是张浪屯在柴桑的五万士兵,这也是江东一时间所有调动所有人马。
继黄叙与魏延二路人马相继出动之后,张浪在蔡瑁抢修据点之机,又开始发动一场试探性的攻击。并且领四万人马,把大寨向武昌推进,借此加强与前线的联系。六月初,张浪命令大将蒋钦带领五万人马,入屯赤壁,与乌林黄射隔江对望。
此举张浪并未希望能在乌林打开突破口,但最低限度,也要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乌林分上乌林与下乌林。中间是一跳窄长走廊,一壁是洪湖,一壁是长江。在军事上来说,这是十分不利的地位。但还在下乌林之背有黄莲山。黄莲山统三百余阜,延裘二十里,其只阜者南下为乌林矶。正是有此山,黄射的步兵队全在这一线驻扎。
蒋钦到达赤壁之后,首先赤壁的三大据点太平口、清江口、路口之间,选择了入扎太平口。太平口内有太平湖,可正于此处训练水师。太平湖之南有蟠水注入,水中游有太平山,山下有太平城,此正也被蒋钦用于暂时的屯粮基地。并且开始全面加强赤壁矶头上,此地犹如利剑一柄,直插江心,扼断江流。
对岸的黄射得知有张军已到,马上反映过来,一面快马加鞭汇报襄阳蔡瑁,请求援军,一方面分派两批,一批加紧时间抢修据点,一批时刻防备张军动向。
蒋钦到达赤壁的第三天,便亲自带兵上阵,领三千水上精兵。大小五百船只从太平口出发。当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而在江面上,波平浪静,蒋钦昂水军一字排开,小船三十为一排,一矩形方阵。开始推进。
江面上,旌旗四处飘扬。战鼓擂的通天,远远十里便能听到。
黄射年不过二八,但自幼受其父熏陶,在水军方面颇有造诣。平时自负甚高,此时闻张军来战,想也不想,便带五千水军出战,欲想旗开得胜。
蒋钦在最大那艘“蒙冲战舰”静静的站在那里。
多年的生死战役,在他身上显示出一股铁血的风采。一种军人特殊的气质自己人间流露出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正是这样,让他的威严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他站在甲板上。就如一颗挺拔的青松,深深地扎根在地下,再背后的士兵和部将,眼里都充满敬意地望这他。随洲一战前。蒋钦在江东军中只能算是一个不错的水军部将,随洲之战后,他的威名开始传遍江东每一个角落,你可以不知道郭嘉,可以不知道周瑜,但是在军阵中,没一个人会不知道蒋钦,甚至有人已自己为蒋钦的部曲为豪。那一个用生命与鲜血,用自己的意志与力量,铸造出一个权限的铁汉雄师男人,当他从随洲安全退离回来,张浪亲自为其换衣增袍时,就连铁汉典韦看了后也由衷的佩服与惊讶,更不要说满朝的文武百官员了,在蒋钦的身上,从脸到脚趾,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全的肌肤,多达七十多处的刀枪剑疤,遍体鳞伤。而其中十几处,每一次都可以让普通人丧命,但是他活下来了,而且活的比以前更加的强悍与坚韧。也许蒋钦依然无法成了一名出色的将帅、统领,但是在每一种攻坚战中,已经成为张浪手重最不可或缺的王牌之一。
蒋钦一手握住佩剑,一手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黄射地水军阵型。半响,才拿下望远镜,精光闪闪的双眼,露出阵阵思索之色。
边上的部将此时请命道:“将军,末将愿为将军分担,待属下先打头阵,摸摸敌军底细。”
蒋钦缓缓的点头,沉声道:“我观其水军阵型,大型舰只在中间,两侧为轻型船,阵型紧凑而又有张力,极富冲击力,显然深得其父之传,虽然士兵看起来有些疲惫,士气也十分低廉,但是你千万不可小视。”
“属下明白,如若有失,愿受军法处罚。”那部将铿锵有力道。
蒋钦挥挥手道:“你带领一百轻型船,错左侧穿插而过,其间不可登船作战,不过停顿,只需用弓箭射之,我在此观察黄射应变之道。若有必要,本将军自会以旗号通知。”
那部将领令,马上等小船,令旗一挥,一百船快速从大部队中冲锋而出。
蒋钦此时紧紧的握住望远镜,一刻也没有眨眼,紧紧的盯着前方黄射水军的动静。
战鼓再次擂起,士兵的杀声开始在江面上迅速响起,蒋钦的水军,从左侧开始冲击黄射的水军阵式。由于船只轻快,在水中有如浪里白条,自由穿梭。快便靠近敌军。
黄射在远方的主舰上,看着张军的行动,嗤声道:“别人都说你蒋钦水上如何了得,本将军看来也不过如此,派点点士兵前来送死否?又或者以轻船的机动性能,就能拉远一定距离,以箭弓斥之?在拉开我军阵型?真是太天真了吧,看来此战我军必胜无疑。”
边上有人好意提醒道:“此必是蒋钦摸不清将军虚实,所以前来试探。”
黄射笑道:“这本将军怎么会不知,这恰恰说明蒋钦心中没有几分把握。此正式我破敌大好时机,马上命令士兵,让全体阵型前要求,同时命令左右两侧船只前进,并且开始靠拢,压缩他们活动空间,并且以弓箭压制,迫使对方不得不靠船近战。”
鼓声更甚,杀声更响,蒋钦的先头水军部队,利用箭矢,不断冲击黄射的先头部队。而黄射的前排船队,马上给予反击,并且船只开始前压。
两方箭矢不断飞来飞去,江面上只有零星士兵中箭的惨叫。
蒋钦拿下望远镜,脸上一片凝重。
蒋钦另外一副将族人蒋申小心翼翼问道:“将军,看来黄射也不简单。照这样的形式下去,只怕王副将会顶不住了。”
蒋钦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加凝重,他静静的观望事态的发展。
蒋申见蒋钦没有说话,也不敢再发话了。
王鸣的船只活动空间越来越小,而且是还有被继续压缩的可能。箭矢也越来越少了,显然是快弹尽粮绝了。
就在蒋申一片焦急又不敢出声使时,蒋钦东了,并且又下道命令道:“蒋申,你再带一百船只,不要管王鸣,你借用东风之势,利用船小轻便,还有黄射前排阵地被牵制之时,从又侧直插黄射腹地,不管什么结果,你一定要迫使对方防线再一次做出变动,本将军就不信在这样的连续冲击下,对方的船只阵型还能保持的这么完整。”
蒋申想也不想就带兵出战。
蒋钦待蒋申出阵之后,命令士兵更换旗号,让王鸣部队撤回。
这时,黄射发现对方先头部队开始后退,马上让士兵发号,开始追击。
这时边上有部将急了道:“将军,这样恐怕有点不妥?”
黄射一点也不急道:“敌方又有一队开冲击明显是想两处合击我军,我早已令中央大队继续向前靠拢,拉近距离,就算受到夹击,我们也可以马上支援上去。”
这时候,黄射忽然的发现另一阵冲锋根本不是朝前排船只而去,发倒是绕过前面的所有船只,只朝自己中心地带直冲过来。两方相继不过二箭之带,并且开始横亘中央。
黄射也没料到蒋钦会这么大胆,一时间楞了一下,马上大吼道:“命令右侧准备截击。”
蒋钦一切都看在眼底,等嘴里冷哼道:“黄射,你还是太嫩了。”
蒋钦忽然厉声道:“扬帆。”
士兵马上发出旗号。所有船只快速拉上帆布。
蒋钦又大喝道:“命令蒋申部队,继续穿梭。”
蒋申冒着无数飞来的箭矢,扬起帆,船只像离弦的箭一直,直冲敌方中心地带。而黄射的大队,根本就无法跟上飞快的轻船只,只能眼睁睁看着蒋申在自己的大型船只边上来回穿梭。
蒋钦又大喝道:“鼓手,擂鼓,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