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兵不厌诈(上)
庞统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便不在多留,心情极佳的走了出去。
庞统走后没有多久,郭嘉便来了。
张浪见郭嘉到来,放下手中的事情,笑意盈盈道:“我知奉孝一定会来,来坐这里吧。”
郭嘉也没推辞,没等屁股坐热便开口道:“主公真的决定拿下历下后让周瑜进取关中吗?”
张浪没有回答,反而是奇怪道:“我倒以为你会来问我怎么就派庞统去历下城呢?”
郭嘉笑着道:“庞统此人虽盛气凌人,飞扬跋扈,但确是有真才实学。他去历下城,嘉倒也认为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此人如此自负,只怕早晚会有失足之时。主公还是早有准备好。”
郭嘉虽然承认庞统的才学,但语气里还是藏有不满之意,张浪人老成精,哪里会听不出来?他也没有点破,只是笑呵呵道:“此事我自有分寸。至于你说的事情,我倒还没有下决定。”
郭嘉沉声道:“表面上主公的地盘不断扩大,势力越发强盛,但细细一想,却有很多隐患,曹操兵起扬州,苦心经营的却是兖州,可以说曹操的势力在兖州极为根深蒂固,此时表面形势上都为主公所压制,一旦战线不利,所有的矛盾只怕会全部激发。而且此时蜀川势力如日中天,只怕一旦与刘备翻脸,最终要面对二线做战的不利局面。”
张浪感叹一声道:“此事我自然知晓,我现在什么也不担心,只是担心时间不够啊。”
“主公的意思?”以郭嘉的精明,依然难已理解张浪的意思。
张浪端起茶具,轻轻的品尝数口,只感觉香气扑鼻,清爽无比。张浪这才缓缓道:“我若想进军西蜀,大至可分三路线:一由江陵出西陵,沿三江而入蜀。其中变州江关是其关键;一路由襄阳穿大洪山与荆山之间的河谷低地可至江汉平原,再沿汉水向西上行可至汉中;另一路可出关中而走陇右。三路中,虽说由江入川者,皆可成霸业,但川军扼爱州江关,占有地利上的极大优势,如若想出军而上,必然要多番苦战。还不一定能拿下。而汉中群山环绕,蜀道更是难行,又有关羽此等上将把守,难已攻克。为今之计,只有出关中一路,走陇右夺陕西,或出奇兵,这样相对而言把握性更大。所以来说,要想灭蜀,关中寸土必争。”
这一点上。郭嘉当然知道。所以他没有接张浪的话,只是默默等着他接下来再说。
张浪又接着道:“假如我能在刘备夺取关中之前,大军逼过黄河。压至黎阳,动摇北方基业,那么我必然会派周瑜西入长安,争夺关中四塞。只要我能稳住武关、控制散关,再派两员大将一守西陵、一守襄阳,在几处险峻要冲之地严加防守,那么就算刘备兵力如何强大,想踏出中原之地,也是难上加难。只要这几处能顶上两三年,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收拾曹操。一统北方。然后再调头收拾刘备,征战西蜀。”
郭嘉忽然想起周善地水军部队,假如让张浪拿下历下城,驱水军入黄河,收黄河以南的大片疆土之后,全面把战火烧至黄河以北,那周善的水军就起决定性的打击做用。想到此时,郭嘉有些懔然的看着张浪,难道在数年之前。主公就想到这步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让人震惊了。郭嘉压制心里情绪,平静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曹操虽败回河北,但实力依然强大无比,主公千万不可有丝毫轻视大意。”
张浪淡然道:“我从来不会低估别人。牵好曹操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让孟获起兵造反,假如此次出征陇右的是诸葛亮,那么我对关中四塞之地决对不抱有一丝期望。但现在带兵的是刘备,这样的机会不把握实在是可惜。”
郭嘉其实对张浪进军关中并没有太大地抵触,因为要想一统中原,这是必经之路。关键是要把握好时间问题,既然张浪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在多言,只是道:“主公这么有把握能跨过黄河吗?别忘了曹彬已经带领大军开赴济北了。”
张浪笑道:“那就要看庞统的本事了。”
四十天后,张浪大军逼进陈留城,黄叙带兵日夜攻打。
陈留城风雨一片,随时都有城破人亡的局面。
随着曹操北迁,黄河以南的地盘急巨缩减,守城的将士除了少数忠心不二之辈后,大多人心里都摇晃不定,在黄忠父子的狂攻之下,很快陈留城守将开城纳降,大军直指官渡东郡。
此时高顺久攻不克,已退回泰安坚守,盼援军早点到来。
这一日,他终于等到张浪派来的人,不过只有一个独臂徐晃。
高顺难掩心里的失望情绪,苦笑对着徐晃道:“徐将军,主公就派你一人来吗?”
徐晃摇头道:“不。”
高顺惊愕一下,然后惊喜道:“是否还有大军在路上?”
徐晃微笑的摇摇头,此时的他,已经回复以前地自信道:“将公此次还派另一个人来。”
以高顺地沉稳,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见荀攸给他的压力是如何之大,他脑里浮想连翩,是谁?郭嘉?程昱?还是谁?假如主公真地派他们其中一个来,胜过十万雄兵,就在高顺喜气洋洋之时,徐晃冷不丁一声道:“主公派来另一个人叫庞统。”
“庞统?”高顺愣住了,此人是谁?失望之色溢满脸上。
徐晃见高顺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由笑道:“高将军千万不要小看此人。庞先生可是主公亲点的,至于他的本事,恩,怎么说呢,往后你就会明白了。”
高顺怀疑的看着徐晃,见一向不服人的他此时满脸钦佩的神色,心里才稍稍有些安稳。
徐晃又与高顺嘀咕嘀咕一阵子,后者这才一脸惊疑的离去。
此时的庞统正一脸笑容的坐在席桌前。席上摆满了美酒、精致地佳肴。
而在庞统上座的赫然是夏侯渊,对面的是荀攸,而余下数人,都是夏渊的得力干将。
夏侯渊盯着庞统,见他长的如此狎琐,心里不由有些轻视,假如不是荀攸极力推崇,只怕夏侯渊早已拂袖而走。
荀攸笑容满面。举起酒樽道:“庞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此次前来投靠,实在是承相之幸也。”
庞统仍是那副高傲的表情道:“不敢不敢,河北人材济济,统米粒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
荀攸微笑道:“庞先生何必自谦,只是风闻庞先生一直在江南云游求学,不问世事,今日忽然前来,的确感觉有些惊讶而已。”
庞统哪听不出荀攸话里之音。荀攸明显对自己保有戒心。不过庞统也不为许,只是点头道:“确是如何。不过统夜观天象,只怕近日中原形式会有大变。所以才决定出山,一佐明君。”
荀攸用手指轻轻敲着酒樽,两眼深不可测,偶尔还会露出丝丝光芒道:“喔?会有何变?”
庞统想也不想便道:“将星闪耀,群星黯淡,破狼归位,三星太冲,紫气东升,天宿难定。”
本来故做养神的夏侯渊蓦然睁开双眼,犀利无比道:“既然紫气东升。庞统为何还投承相?”
庞统一点也不畏惧夏侯渊,悠然自得道:“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以慧眼相称地张浪也不例外。更何况以比张浪差上不止数倍地别人……”说完这话,庞统眼神已飘至夏侯渊身上。
夏侯渊差点打破酒樽,怒视庞统。
荀攸眯起眼睛摇摇头,叹口气道:“凡人观貌,智者观心。自古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
庞统如果以为这样就能消除夏侯渊的戒心,那他就不是庞统。而且庞统根本就没有打算能让夏侯渊完全满意。他开口淡然道:“统虽不敢说能逆转乾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怎么也算的上学有所成,既然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荀攸见庞统做势欲走,急忙立起道:“庞先生不急。”
庞统冷声道:“荀大人不必相劝,还是为自己性命多多着想吧。”
荀攸被庞统奇兵一出,有些愕然,随既笑着道:“庞先生有何高见?”
庞统冷眼看了看夏侯渊,不做一语。
夏侯渊满脸不爽,可在荀攸的眼神频频示意下,只能无奈问道:“庞先生,刚才是渊有所怠慢,还让庞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庞统冷哼一声,把头骄傲的高高昂起,硬是不吭。
夏侯渊气愤的全身发抖,手臂已经紧紧捉住剑柄,如若不是荀攸及时制止,只怕庞统早已人头落地。
庞统忽然叹声道:“罢了,荀大人,既然如此,恕统失礼,告辞了。”
庞统说完这话,便大步而走,仿佛不想多留一刻。
荀攸气恼的对夏侯渊道:“将军你也真是的,庞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材,如若不是攸数年之前便开始相邀,只怕庞先生还不想踏入此门,哎。”
夏侯渊见荀攸如此推崇,又想起曹操现在的处境,心里不由一阵懊恼。
荀攸急追数步,追在庞统就要出门之时拦住庞统,赔礼道歉道:“先生不必如此生气,夏侯将军就是如此性格。”
庞统淡然道:“荀大人既然如此有心,那统也不能气礼,分闻张浪已派人援军上来……”
说到此时庞统顿了顿,果然荀攸接声过去,一脸平静道:“这是必然地事情。”
庞统忽然长笑数声道:“荀大人啊荀大人,没想到你也如此夜郎自大啊,如果你在这样以为,只怕不出一月,统担保你人头落地。”
荀攸脸色一沉,似乎不相信道:“庞先生似乎危言耸听了吧。”
庞统淡淡道:“信与不信由你。此次张浪派出最新研制地强弩车,此车如大型弓床,一次连发十余箭,杀伤力极强。假如仅仅如此,情况还不是这么严重,可怕之处在于,强弩还带另外发射一种火硝,落地可起爆,威力强大无比,就连一座城墙,假如在这种强弩车的连续发射下,只怕也顶不住数个时辰便会坍塌。不过好在这种火硝数量极少,但假如用来破城门,那也是足足有余。好了,如果不是看在荀大人多年之交的份上,此事我也懒地与你说明,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好自为之吧。”
荀攸震惊道:“有此一物?”
庞统见荀攸一脸不信,不由讥笑道:“井底之蛙,张浪手下让你惊讶的事情何其之外。望望远镜、连发筒你也见识过;鬼兵、铁甲连环马你也尝初过,再弄出这样的东西我可一点也不奇怪。”
荀攸好似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喃喃失声道:“这样的东西他到底从哪里弄出来?”
庞统诡异笑道:“其实很简单,当日有人送他一本《遁甲天书》,里面包含安邦定国之策,修身养道之术,攻城器械的制造等等五花八门,其啥盖之广,无所不及。”
荀攸再一次震惊的无言形容道:“庞先生如何知道?”
庞统看着嘴巴张成“0”字型的荀攸,得意笑道:“当是我云游名山大川,偶尔间从一个世外高人口中得知。”
荀攸喃喃道:“太可怕了,如果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庞统下足了料,这才拱手告辞道:“言之已尽,荀大人好自为之。”
荀攸一听庞统要走,吓的急忙拉住他的手道:“庞先生不必急已一时啊,难得一见,多住几日啊,我已令下人整理最好地厢房出来。庞先生务必要赏光啊。”
庞统故意沉吟道:“不是统不知时务,而是有人实在不喜欢在下。”
荀攸急忙道:“无妨无妨,此事我去说。”
第六章兵不厌诈(下)
荀攸费尽九年二虎之力,终干把庞统留了下来。
未了,夏候渊看着庞统趾高气扬的远去,不由一阵怀疑道:“荀大人,你就这么相信这个庞统吗?其中会不会诈啊?”—
荀攸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一脸波澜不惊道:“有没有诈,我们一时之间也猜不出来,不过派探子去打探一下,事情很快就会水落落石出了。”
夏侯渊想起庞统犀利的话,不屑的表情,强压住心中的不满道:“此人端是无礼的很。”
荀攸微微一笑道:“正是因为他的无理,我倒开始有几分相信庞统是真的来投靠我们。从古至今,哪里来诈降的人如此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如不是天性使然,那便是恃才傲物。”
夏侯渊冷笑一声道:“假如发现这个庞统有点异心,我第一个斩他的脑袋。”
荀攸淡然一笑,开始与夏侯渊商讨庞统所说的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庞统与程昱的约期只剩下不到十日。
偶尔荀攸会来看看庞统,然后又匆匆离去。谁谈不上被冷落,当不受重用也是事情。而庞统似乎一点也无所谓,依然潇洒自在,每日美女佳肴,乐不思蜀,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这一日,庞统放纵酒色,大醉而眠。而历下城府里,夏侯渊与荀攸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荀攸表情十分凝重道:“探子已经证实了,江东军现约有三千人马左右的军队,押运着一批物资往泰安而去。照着探子的观查,这并不是粮草,而是一批十分奇怪的弓车,车如巨床,如弓满弧,而且是由大将丁奉亲自押送,可见这批物资非同小可。假如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庞统所说的强弩车了。假如让高顺得到这批弩车支援,只怕会大大增加我军难度。”
夏侯渊满脸怀疑道:“就算真的是强弩车,威力是否如庞统所说,也值的商榷。”
荀攸认真道:“到了这个份上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好万全准备,事情总不会有差错。假如真的如庞统所说,那我军不是彻底被打乱阵脚?”
夏侯渊有些傲恼道:“曹大人已经开赴济北。先锋张合也已领兵过水,不出二日便可与我军会合,本来是开始进攻地大好时机,如今被庞统这么一说,试不出强弩车的深浅,我怎么敢贸然出击?”
荀攸沉思道:“不若请庞统来,看看他有什么对策?”
夏侯渊一口回绝,断然道:“不必多此一举。”
荀攸笑呵呵道:“将军不必如此,权当参考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夏侯渊这才同意。
少时。兵卫带着迷迷糊糊的庞统进入城府。
庞统头发糟糟。两眼红丝,一身酒气,形象邋遢。
夏侯渊见的眉头直皱。一脸不爽,只不过强忍怒火,两眼冷冷看着庞统。
荀攸见他不修边幅,也暗里摇摇头,庞统是有材华,但为人就是太过自我。荀攸强装笑意道:“庞先生住的可满意否?”
庞统两眼浑浊,一脸茫然道:“如此逍遥,当然满意。”
荀攸也不想多说什么,直奔主题道:“庞先生,你还记的上次你所说的强弩车否?”
庞统迷惑不解道:“什么强弩车。我有说过吗?”
此语一出,两人同时一呆,互望一眼后,荀攸急说道:“就是江东军所究制的强弩车啊。”
庞统继续装傻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荀攸算是有耐性地人,但夏侯渊却气的暴躁如雷道:“好个庞统村夫,你别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砍了你。”
庞统听了这话,忽然直起腰板。表情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哪里有晕晕糊糊的样子,两眼精光闪闪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统来此不过半旬,每日空闲无事,只能借酒消愁,空有满腔大志而不得舒,如此下去,早晚郁郁而终,还不如夏侯渊一刀给的爽快。”
荀攸这才明白庞统如此火在的由来,原来是怪夏侯渊冷落不重用他,心里的石头不由落下,笑眯眯道:“庞先生不用气,此番请你来,就是想与你共商大事。”
庞统冷笑一声道:“是不是用完了又一腿踢开的那种?”
晓是荀攸心机如府,闻语也是一脸不悦道:“庞先生说的是什么话。”
庞统摇头晃脑,淡然道:“早知还是去投张浪,好歹人家也给个地方父母官当当。”
荀攸无语,夏侯渊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杀机。
庞统忽然抬头,一脸傲然道:“你们此次叫我来,应该是想知道破解强弩车的办法吧。”
夏侯渊见他也算识趣,不由冷哼一声,脸色有些缓和下来。
庞统还是冷笑道:“其实简单,这种火硝唯一弱点就是粘不地水,如果在雨天中,火硝地威力将会大大减小,十有八九哑火。但就算如此,你们也没有一点办法,估计老天也不会天天下雨,或者他们傻的拿几桶说把这些全浇湿了。”
荀攸一起一落,喜的是知道火硝弱点,忧地就算知道这个弱点,也一时间没什么好办法。
庞统接着道:“实话说,这个东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庞统说完话,便转头离开。
荀攸追声道:“庞先生去哪?”
庞统头也不回道:“今日酒喝多了,头有些昏,准备回去休息。”
看着庞统离去,荀攸苦笑,而夏侯渊则心中怒火难息。
荀攸见状,安慰道:“将军你也不用生气了,此人倒也不是一无事处,最起码也不是让我们知道强弩车的弱点了吗?”
夏侯渊火气还不少道:“还不是等于没说。这个庞统成何体统,如果能灭了高顺。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荀攸也不想与夏侯渊争,沉思道:“将军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既然这个强弩车唯一的弱点也不能被我们控制,那么为今之计,就是趁着他们还没运入泰安城时,半路把它拦截下来,拘强弩车为已有。”
夏侯渊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不错。这个主意不错。”
“但是要行施起来只一点也不容易。此物资如此尊重,高顺必然会派重兵前去接应,想得手谈何容易。”荀攸担心道。
这个时候夏侯渊身为一员将帅的能力开始表现出来,他自信道:“我们只要选择好一个切入点,勘察好的地形环境,再派枚人马预先埋伏,只要丁奉押运队一出现,便马上伏击。为了防止高顺得到消息增援过来,一方面我会派大军攻打泰安,以期牵高顺主力。再派一员上将领兵掐断援兵路线。让丁奉陷入孤军作战局势,到时候就算丁奉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飞,强弩车还不是手到擒来。”
荀攸提醒道:“不要忘了钜平县太史慈的一万军队。”
夏侯渊大笑道:“荀大人自管放心。我心中早已有定计,可让张合领一万人马,入侵钜平,此人自诩武力过人,万夫之勇,今日可让他试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荀攸微微一笑,感叹道:“假如一旬以前,将军还没有这般魄力。”
夏侯渊愉快笑道:“的确。曹大人兵临济北,张合的两万先锋部队地入屯历下,给我更大地本钱与底气。现在终于是我军开始反击的时刻了。***的,最近一段时间打的真够郁闷。”说到最后,身为大将的夏侯忍不住爆出粗口,以示心中不满。
荀攸微策一笑,对于这方面他从来不担心夏侯渊的才能。
三日后,夏侯渊开始秘密调兵遣将,先锋张合自知钜平守将太史慈是江中名将。得到命令后兴奋异常,急不可耐的领一万人马开赴钜平,准备大战太史慈;而夏侯渊更是亲领二万人马,压进泰安,与高顺主力一决死战;同时还令小将乐琳带兵一万,整装待发,准备伏点打援;最后才派心腹大将夏侯尚领另一万人马,秘密潜入,伏击丁奉部队。只留下荀攸与一万人马守城。准备好一切之后,除了夏侯渊部队大摇大罢外,另几路都开始秘密出发。
庞统放下窗帘,夏侯渊大军消失在眼里,高深莫测地脸上带起一丝冷笑,他自言自语道:“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庞统自从到达夏侯渊阵营后,每日放纵色酒,花天酒地,这当然只不过是做给夏侯渊看,要他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志大才疏、酒色之徒,加上对军事的漠不关心,无形中便降低夏侯渊地怀疑,这让他计划实计带有很大的好处。
庞统眼睛不由自主瞟向门口,四个极为膘形大汉正一丝不芶看着站在那里。
庞统眼里闪过不屑的表情,暗思道:如今不是时机不成熟,就凭你们这个还想挡住我?庞统想了想,从里屋拿出一个鸟笼,趁着他们外面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出信鸽放飞在天。
鸽子自由之后,展翅高飞,赫然是泰安的方向。
庞统看着起飞的鸽子,嘴里再一次露得意之色。鸽子上其实没有什么内容,只不过是书写一个“三”它的意思就是执行第三套方案。
庞统不是神,但也有他神出鬼没之处,夏侯渊的军机大秘他是不可能知道,但调动几只部队他还是清楚地,对于他来说,把夏侯渊地部队调离出动就是朝胜利踏出一大步,特别是在曹彬的部队还停留在济北之时。夏侯渊的部队虽然秘密行动,但大致干什么,他心里非常有数,而在于所谓地第三套方案,只不过是事先假设出来的,这种运筹全局,了如指掌的本领,的确有着别人所不能掌握的本领。
泰安城。
城府里,一个个大将精神焕发的排成两排。
大战前奏,安静异常,每个将士都感觉到山风欲来,静静等着高顺的发号施令。
高顺扫视一眼后,沉声道:“历下的探子已经来了消息,曹军开始分批出动,目标正是丁奉所押压的物资。这批物资关系重大,是主公最近所研制出的新型武器,夏侯渊此番出动,志在必得,你们可做好恶战地准备?”
“做好了。”所有将士高声呼应,气势镑礴。
高顺满意道:“夏侯渊大军已开赴泰安,离城不过五十里,先锋夏侯威已领五千人马杀至。夏侯威乃夏侯渊之子,此人身高八尺,臂力过人,武艺非凡,谁可前去走一遭?”
“末将愿往。”高顺声音刚落下,便有虎将踏出一步,高声应喝道。
高顺急视,乃张虎,他表情幸慰道:“好,你即刻点起三千人马前去交战,如若首战便弱了我军威风,我唯你是问。”说到后面高顺一脸严厉道。
张虎接过令旗,赤着脖筋吼道:“末将定不辱将军使命。”说完大步流星的出去点兵。
高顺喝声道:“丁奉所押运军械不容有失,谁愿前去接应?”
“属下愿往。”太史享见张虎拔了头筹,急忙抢声道。
高顺深深看了太史享一眼,淡然道:“你领三千人马前去,假如被曹兵所困,千万不可慌张,也不可恋战,只可往泰山方向奔去,我自有妙计前来助你。”
太史亨冷静道:“将军胸有成竹,属下自当力竭一战。”
高顺满意的点点头头道:“那你去吧,一却自当小心。”
太史亨昂首阔步,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待太史亨离去之后,高顺快速收回目光,大声道:“谭雄。”
“末将在。”伴随着一身应喝,一位身材瘦长,却又精神抖擞的副将踏步而出。
高顺冷声道:“你可领三千人马,伏于泰山之间,假如发现有太史亨败军往你方向而去,你只许如此……如此这般。”
谭雄一脸兴奋的应喏下来,转身离去。
随后高顺又点延平、张津等部将,一一吩咐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