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是一个剑手 ,他将前半身都献给了剑,凭着惊人的天赋和毅力,他练就 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法,出道十余载,未尝一败。
可是那又如何 ,剑手的时代已经没落。若是在战国时期,王越可以凭借的一身武艺,身价可达现在的千百倍。可惜现在是汉朝,天下一统 后的汉朝。
他出色的剑法几乎 失去了用武之地,他去投奔王孙贵族,换来的不过是白眼、嘲笑以及一点可以用来喂猪的食物。
他不甘心一身的追求换来 的竟是污辱和耻笑,他发誓一定要改变现状,让剑手这个职业 在创辉煌。
因此,他来到 了洛阳这个可以使人一步登天的宝地。可是他失望了,在洛阳呆了五年,不但一事无成,反而沦落为当保镖,卖艺为身。
这天,他由于心情不好,就出城在外头散步,打算静静的想想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突然,听到了一群孩子的哭喊,出强扶弱是一个剑手的准则, 想也没想就跑 了过去。一到河边,除了看到一群孩子的哭喊外,就看见了一个令他震惊的一幕,一个非常俊秀的孩子,在和一条水蛇“打斗”,这条蛇在 他眼里自然是微不足道,但是在一 个五、六岁的孩童的眼中无意 于洪荒猛兽,眼前这个小孩竟能鼓起勇气和他们眼中的洪荒猛兽战斗,这种勇气实在令他惊讶。
小孩赶跑了水蛇,但是他哭了。不过他哭的理所当然,孩子毕竟是孩子,害怕好哭 是他们的天性,但是能在害怕的天性中,抽出勇气战斗,这一点就显示出了此子的不凡。心中不由动起了爱才的念头。
经过攀谈,他突然发现这个叫“灿 儿”的小孩有一种奇怪的亲 和力,让和他交谈的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另外,他的骨骼确实不凡 ,是一个习武的好料子。就问道:“灿儿,想不想跟大叔学本事?”
小灿儿天真的问道:“什么本事,来到打的过水蛇吗?”
王越失声笑道: “打赢区区水蛇,算的了什么本事,你只要用心跟我学,别说水蛇,就连大 虫异兽,也奈何不了你。”
“骗人,大虫可以一口人吞到肚子里去,人怎么可能打的过大虫。”小孩子不听话的时候 ,大人时常用一些恐怖,虚幻的东西来吓唬他。李氏也经常说大虫会吃不听话的 孩子。因而在小灿儿潜意思的里,大虫是最厉害的,没有人是大虫的对手。
母亲是儿时记忆里最深刻的一个人,他们自然不会怀疑母亲的话有假。
王越大笑道:“王越啊,王越,妄你自命不凡,一身无败绩,今天却被一个儿童看不 起,你丢不丢人。”
大笑之余,朗声道 :“小子,看好了!”
了字出口,他掌中长剑也已出手,这是摄人魂魄的一刹那,也是惊天动地的一刹那,正如阴霾遍布的天地间,突然 大放光明。剑光,蛟 龙般展动着,灰衣人影,飞跃在剑光中,根本分不清,哪是人影,哪是剑影。
王越一声长啸,长剑回手对着右手边的碗口大树一削,一剑三式 ,银光连闪,回剑而立。
“好!好!”孩子们纷纷拍掌大叫,一脸兴奋。
小灿儿道:“大叔,你的剑法好好看哦!”
“好看!”见自己的剑法居然得了这么一个评价,王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走到那棵树前,手轻轻一推,那碗口粗 的树干,居然立刻就断为好几节。
小灿儿呆滞的看着大树,惊讶道:“这树怎么就断了?”
王越不屑道: “区区树木有什么希奇,若此处有大虫,我照样可以将他劈成两断。”
小孩子都是比较单纯,没有心机的。
小灿儿见王越 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大树砍成三节,自然惊为天人,囔囔着要学王越这武艺。
小孩们各个都见识到了王 越的剑法,也叫囔着要跟他学。
王越收徒甚严,看上小灿儿的原因主要在于他的勇气和根骨,这些没有资质潜力的人如何能够入他法眼。
王越毫不 留情的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对小灿儿道:“灿儿,你想拜师可以,但你还需要经过父母的认可才行。”
小灿儿兴奋的点着头,道:“大叔,我这就带你回去。”
光着脚丫,穿起了自身的衣服。
王越这 才知道小 灿儿竟出身在大户人家,那一身的丝衣远非他的麻布衣可以比拟的。心中不觉,又喜又忧。
喜是因为也许他从此就有了靠山,忧则担心小灿儿的父母容不得他。毕竟在大户人家中很少有人同意自己的孩子去舞枪 弄棒的。
小灿儿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幻想着自己将来会向王越一样如此厉害,就 觉得血脉膨胀,幸喜若狂,拜别了玩 伴,拉着王越的中指就向太傅府走去。这一刻,王越郝然就是小灿儿心中的偶像。
小灿儿怀着 高兴的心情,蹦蹦跳跳的到达了太傅府。
王越诧异的看着小灿儿,心中叫苦不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灿儿居然是太 傅孙哲的儿子。
孙家代代是书香世家,一门三师,早已经传为佳话。身为太傅的孙哲怎么可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弃文习武?
王越一进太傅府就想打起推堂鼓,可是对此毫不知觉的小灿儿, 依旧高兴的将他往家里引。
见到了李氏,小灿儿终于 送开了王越的中指,整个人都扑到了李氏的怀中,高兴的说:“娘亲,娘亲,孩儿找到了一位非常有本领的大叔,孩儿要跟他学武。”
李氏听了, 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不似李哲那般迂腐,但知书打理的她也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舞刀耍枪的莽夫。
她将小灿儿拉到身旁,细细的打量着王越,轻声道:“小孩子不懂事,做 事情都凭借着喜好来,若有得罪之处,我这个做母亲的,向你赔罪了。”
王越淡然一笑,道 :“夫人不必多虑,令公子确实是个习武的天才,但自从近了太傅府后,王越就已经知道此行的结果,若非 令公子牵着在下早就离去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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