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身后的士兵,如果此刻有一支千人的队伍在此地偷袭我军,你看看下场会如何?”刘华见孙灿的心情有些好转便问道。
孙灿回望了一眼,见士兵一各个都低着头,毫无生气,骇然道:“非败不可。我军兵将向来都是士气高涨,各个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怎会如此消沉?”
刘华正色道:“因为你……”
“我……为什么?”孙灿有些疑惑,更多的是不解。
刘华道:“你知道奉孝是怎么评价你的吗?……他说你在领军作战上酷似霍去病,有着非常人有的直觉。但他比你多了一份狠辣,少了一份心。霍去病对士兵无情,他从来不顾士兵死活,因此,他只能是一个冲锋陷阵,所向无敌的将军。可你却不一样,你比他有心,因此,可为智将,帅,甚至是君王。霍去病之所以有士兵效忠于他完全是因为,霍去病可以给他们带来荣耀,功勋。而你身后的这支队伍却不一样,你不但可以给他们带来荣耀,功勋,还可以给他们带来温情。
霍去病的军队只知道战斗,而你的军队在战斗之余,却多了一份人性。所有的士兵都在乎你,关心你。你高兴的时候他们一样高兴,伤心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伤心。你的心情不好,他们的心情自然也就不好。
因为,在这支军队中你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的灵魂。灵魂都没有了生气,你说这支军队如何火的起来?
现在的你并不是一年前的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军队的灵魂,喜、怒、哀、乐都会感染军中的每一个人。”刘华说的很严肃。
孙灿也听的很认真。
“师傅,谢谢。我明白了,他们既然将性命交托于徒儿,徒儿自然不会让他们有半点不高兴的情绪。”他想通了,地位越高,权力越大,往往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做的更好。尤其是感情,更是需要埋藏在心底。
“翼德,怎么象个娘们一样,无精打采的。给我鼓起精神来,不然我打你板子。”
张飞整个人顿时活了起来,囔道:“只要将军高兴,打老张板子又如何?”
若是别人说这话孙灿可以当他是拍马屁,不去理会。可是,张飞向来心直口快,有一说一,此话完全是他的肺腑之言。只要能让孙灿高兴,他自己受些委屈又有什么关系?
孙灿感动非常,大笑道:“这话我记着了,要是心情不好,我就打你几鞭出气。”
张飞装成娘们样,道:“真的来啊?我可是将军的第一爱将,你舍得打不?”
孙灿笑道:“哈哈……当然舍得,反正你老张皮厚。”
“就知道欺负我老张,不来了拉!”张飞像受了无限委屈似地说道。
全军上下,顿时大笑。
“好,目标宛城,那里是我们新的起点!全军出发!”孙灿意气风发的挥舞着马鞭,指向宛城。
“好……哦……”孙灿大军齐声呐喊,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到达了宛城境内,突然一人一骑从孙灿大军的身旁飞驰而过,拦在了孙灿的前面。
张飞怒喝:“贼小子,找打是不,官道如此宽阔,为何挡在我军前面。”
孙灿道:“翼德,不得无礼。”他制止了张飞的举动,然后对着来人,道:“这位壮士,不知为何挡我军去路?”
来人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有着一副刀削般的脸旁,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眉毛,别人的眉毛都是象月牙一般,成一个弧线。可他的眉毛却不一样,根根向上翘,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还有他手中的一柄大斧,竟散发着阵阵寒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他抱拳道:“说话之人,可是宛郡太守孙灿?”
孙灿道:“正是在下,不知……”
孙灿还没有说完,来人就翻身下马,将兵器丢在一旁,跪上孙灿的面前,纳头拜了起来,口中道:“恩公大德,请受徐晃三拜。”
孙灿有些摸不着头脑,下马扶起那个自称徐晃的家伙,说道:“徐壮士何故行此大礼,孙灿年幼,愧不敢当,快快请起。”
徐晃道:“徐某乃河东杨县人氏,在郡里作小吏,后随杨奉镇压黄巾起义,被拜为骑都尉。不久前,吾妻产得一子。”说到这里徐晃一脸愧疚道:“都怪徐某太过衷于郡内事物,竟连孩儿得病也不知道,害得贤妻拖着病体去找大夫,结果被贼人打昏于路上,抢走了我儿。我和妻子焦虑万分,几乎寻遍了河东都未找到孩儿的踪影。妻子数次哭昏过去,徐某也是心力憔悴。
可是就在徐某准备放弃的时候,府衙就传来了恩公诛杀张让,解救婴儿的事情,并且还有九名婴儿等着认领。徐某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府衙看看。没想到真的找到了我失散数月的孩子。此子是我徐家唯一的血脉,若有个闪失,徐晃有何颜面再见九泉下的列祖列宗。太守大恩,理当受徐晃三拜。”
说着,徐晃又准备跪拜下去。
孙灿扶助他道:“徐将军为此三拜,甘愿不远千里前来寻灿,足见将军是个知恩图报的正义之士。孙灿除奸也只是为了‘正义’二字,并非是将军的三拜。这三拜将军休要再提,以免伤了气氛。灿身凭最爱结交忠义之仕,今日遇见将军,好是高兴。如果不嫌弃,不远就是宛郡,不如,一起喝杯水酒,也好叙叙今日相见之情。”
“也罢!”徐晃起身,说道:“既然将军话以至此,徐某也就不俗套了。将军的话也正和晃的心意,不过事先声明,此酒宴徐晃请客。”
“好!”孙灿不跟徐晃计较那么多,说道:“你请就你请,走一同前往。”
徐晃见孙灿豪爽,又没有任何做作,心中也为结交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感到高兴。
宛城的太守原本是秦颉,后来因为伤病复发去世了。朝廷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就一直压着。刚好孙灿因为张让一事,遭到了排挤,刘宏就将他调到了宛城。
进入宛郡后,孙灿和长史接交的太守大印和一切资料,正式成为了宛城之主。
不一会儿,屋外就传来徐晃邀请孙灿去酒馆赴宴的消息。
刘华来到孙灿身旁,说道:“这里的事情不重要交给我了,你去陪徐晃饮酒去吧,最好将他劝入我军,有他在我军的实力绝对会上升一个层次。他的能力并不差于高顺将军,高顺将军善攻,麾下将士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徐晃善于治军,用兵谨慎,别出一阁,有‘先为不可胜,然后战,追奔争利,士不暇食’之说,乃大将之才。”
孙灿一愣,道:“师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刘华干笑着打了个马虎眼道:“这个……为师略懂得一些看人之相,又听别人说过一些,然后总结起来的……好了,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有些心虚的看了孙灿一眼,心中想道:“以后还是少透入一些信息为妙,万一传出去,惹来祸端,那可不妙了。”
孙灿早已习惯了刘华的神神秘秘,对他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也知道刘华不会害他,也就带着张飞和徐晃一起去酒家饮酒。
酒过三巡,徐晃和孙灿已经交谈了许久,发现徐晃真如刘华说的一样,稳重严谨,果断刚胆确实是员大将之才。虽然不知道他的武艺如何,但看那五十来斤的大斧,就知道他的武力不俗。
孙灿也动了爱才的念头,说道:“公明,有亚夫之才,一小小的骑都尉实在难长公明大志,不若来我军中。虽不能给你多大的官衔,但绝对予以重用。”
徐晃心中一动,孙灿的话说在他心里去了,他看的很开,并不在意多大的官职,有多高的身份,在意的只是自己是否可以得到重用,一身的才华是否可以得到发挥,仅此而已。但是杨奉的才能实在有限,就连这点简单的意愿都不能满足于他。
思前想后,他终于决定了下来说道:“承蒙将军不弃,乐意效劳。”
“哈哈”孙灿大笑,“公明既然加入我军,你我就是生死相依的战友,来我们共饮三杯。”
徐晃也笑道:“好,徐某先干为敬。”
就在三人喝的痛快的时候,士兵来报,说是城南十里外出现了一支大约五千人的队伍,正向宛郡靠近。
“走,看看去。”孙灿放下了酒杯,向城南走去。
徐晃、张飞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一行人到了南城,发现刘华、高顺已经在城墙上了。
孙灿问道:“师傅,对方是何许人?在洛阳好象没有听到过宛郡有贼兵啊。”
刘华也不清楚,说道:“不知道,宛郡才刚刚接手,很多地方都没有运转起来,能够获得的情报是少之又少,对方是谁,还不能确定。”
徐晃见有机会表现,立刻说道:“不如让末将,领一支人马,去探探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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