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汉本能的轻薄举动霎时让少妇有了反应,少妇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美目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嗔怒,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嗔怒,也是那般风情万种、美艳撩人。
少妇的呻吟却让车厢角落的少女如梦方醒,顿时惊叫起来:“禽兽,快放开我家小姐,你想干什么?”
鲁汉如梦方醒,这才有些尴尬地收手站起身来。
这会功夫,刺客也从木桥上杀到了,一支利箭笃地穿透了车厢插进车壁里,尾羽兀自颤抖不停,同时车外也响起了一声惨叫,鲁汉估计多半是那车夫已经受伤了。
鲁汉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道歉道:“不好意思,有几只毛贼在追杀我,刚才我实在不是故意的,还请这位夫人多多原谅。”
虽然面临刺客的追杀,可鲁汉在言行举止之间仍然流露出一般临危不乱的坦然和从容,甚至给人以一种闲庭信步的感觉,刚才被他轻薄的少妇忍不住轻轻地拧了拧柳叶眉,弯弯的嘴角已经有了一丝微微的激赏意味。
只有少女仍然在不依不挠地纠正道:“是小姐,不是夫人。”
经过一担搁,阿姆斯特丹的警察已经闻讯赶到,只听一阵珠连炮似的枪响过,伴随着几声惨叫,两名刺客当即中枪身亡,剩下的刺客知道事不可为,当即拨转马头往四下里狂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追!不要放走了一个!”
带队的警官一声令下,警察们立刻兵分数路,衔尾疾追而去,让鲁汉奇怪而又不解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问一声,似乎对这辆横在木桥上的马车以及躲在马车里的他这个圣火骑士视而不见。
少妇嫣然一笑终于说话了:“这位先生可是想到我家坐坐吗?”
少女就没那么客气,直说:“是呀,刺客都跑光了,你怎么还不走,还赖在我们车上干什么吗?”
鲁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又讪讪地告了声罪,悻悻然地下了车。
目送这辆神秘的豪华马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鲁汉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心忖这娘们可真是美,简直美得冒泡,妮娜的美貌虽然不输于她,却缺乏她的丰腴和成熟之美,不过想到在他的勤恳劳作下,终有一天妮娜也会变得这般风情万种,鲁汉就不禁心中稍慰,那份失落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这时候,麦麦里昂也骑了另一匹剩下的马赶了上来,见鲁汉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庆幸道:“幸好圣火骑士无恙,不然我可真是没法向执政官交差了。”
鲁汉也是憋着一肚子气,在尼德兰境内遇刺,这事尼德兰人脱不了干系,闹不好还是他们有意让人这么干的,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当时就很严厉地质问道:“麦麦里昂总督阁下,尼德兰是想把我逮捕交给帝国还是想把我刺杀在尼德兰的国土上?”
麦麦里昂汗颜道:“圣火骑士说笑了,刚才应该是帝国派来的刺客,和我们尼德兰联合政府绝无半点干系!不过,刺客的出现,说明帝国很可能已经知道圣火骑士前来阿姆斯特丹的消息了,我们原先的计划需要更改,我们还是快些去见执政官吧。”
鲁汉有些不高兴地拂了拂衣袖,皱眉道:“好吧,希望你们尼德兰人言而有信。”
鲁尔城,康斯坦恩官邸。
自从罗得要塞会盟之后,康斯坦恩就一直对指挥官大权的旁落而心有不甘,奈何鲁汉的声望如日中天,率领盟军又连创奇迹,接连打了好几个大胜仗,他就算是有心想夺权,也是绝无可能,再加上鲁汉这厮可不是省油的灯,办事更是铁腕手段,如今早已经将他们几个贵族手里的精兵抽调一空,这时候他们就算是想闹也闹将不起来了。
这天晚上,他正自闷头叹气的时候,门忽然嘎吱一声开了,一道婀娜的倩影已经趁着夜色闪了进来。
“你是谁?”康斯坦恩皱眉盯着这陌生的身影,看起来像是女人,沉声喝问道,“是谁让你进来的?”
女人一语不发,只是轻轻地掀去头上的风罩,露出一方狐媚入骨的娇靥来,这女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索菲雅。
“是你!?”康斯坦恩吃了一惊,失声道,“你不是被关在修道院的地牢里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索菲雅风情万种地笑道:“修道院?格格格,这世界上还没有能够关住我索菲雅的地牢,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随地都能够从那里出来,这不是已经到了公爵大人的府上了吗?”
康斯坦恩目光一凝,沉声问道:“既然已经逃出来了,你为何还敢来我府邸?不怕我再把你抓回去吗?”
索菲雅越发放肆地大笑道:“逃?我为什么要逃?”
康斯坦恩皱眉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索菲雅脸色一冷,说道:“我是来拯救公爵大人的。”
当天晚上,康斯坦恩就将鲁恰纳等人紧急召集起来!
康斯坦恩不是傻瓜,对现在的形势他是了如指掌,天主教联军已经兵败如山倒,帝国中北部的大片土地已经成了无主的领地,如果这时候能够把队伍拉出去,趁机战领这些无主的领地,那么他们不但能够光复以前的领地,甚至还能够更进一步扩大自己的领地,成为帝国北方的大诸候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以康斯坦恩等人为代表的新教诸候,并非真心想要为新教出力,他们起兵反抗罗马皇帝费迪南二世的统治,其唯一的目的就是获取更大的利益以及谋取更多的领地,现在机会已经摆到他们面前了,如何肯轻易放弃?
鲁汉在的时候,康斯坦恩等人惧于他的铁腕手段不敢轻举妄动,现在鲁汉已经离开鲁尔前往尼德兰,再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的行动了。
深夜,一支幽烛照亮了一间昏暗的小屋,康斯坦恩等六个新教诸候已经齐聚一堂,都以疑惑的眼神望着康斯坦恩,不知道他连夜将他们召集到一起,是为了什么事?
康斯坦恩神色振奋地向众人说道:“各位,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瓦伦斯坦大人已经被费迪南二世重新任命为帝国军统帅,并且派人传达了他的最新指示,只要我们能够脱离新教阵营给瑞典军以反戈一击,并且宣布拥护帝国皇帝的统治,帝国不但不追究我们加入新教盟军的责任,还会提名我们当上选候,我们领地内还能维持信仰自由。”
一名新教诸候惊喜道:“瓦伦斯坦大人真的已经重新执掌兵权了?”
此人的欣喜不是没有原因的,在瓦伦斯坦执掌兵权和丹麦作战的时候,除了个别像霍克这样的顽固新教诸候,对于绝大多数新教诸候瓦伦斯坦都采取了怀柔手段,允许他们保持中立,置身局外,所以这些新教诸候对瓦伦斯坦的感观还是相当不错的。
现在听说瓦伦斯坦重新出山,一时间都开始动摇起来。
康斯坦恩微笑道:“瓦伦斯坦大人的声誉,相信各位都能信得过吧?”
鲁恰纳这个赌徒道:“我看不如赌这一把。”
另一名新教诸候奋然道:“依我看,我们也没别的选择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易北河以东的地区都要被瑞典人吞并一光了,那些领土可都是属于我们新教诸候的,瑞典人占领之后不但只字未提要归还给我们,居然还打算建立行省,我看呀,瑞典人比费迪南二世更加不值得信任,相比之下,我宁可赌帝国这边。”
康斯坦恩得意地笑道:“诸位请放心,这一回帝国绝不会言而无信了,三天之内,费迪南二世的敕令就该下来了,不过有一点,这件事除了我们六个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最忠诚的侍从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