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三年d班
一不小心就吐露了一点心声,有点尴尬。
为什么会对第一天教授的学生们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呢?恐怕现在那些学生已经在讨论自己是一个多么古怪的人了吧毕竟,一个第一天就将大半节课无意义的浪费在讲故事和无聊的发泄上的老师,在罗德看来,实在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就好像,如果自己去学习剑术,那么对比起来,一个唠唠叨叨不知所谓的老师和一个沉默寡言,但却能对你言传身教的剑士,实在是差距明显。
就算被立刻辞退,其实也有心理准备虽然那更加的不可能。
“听到了吗?有个新老师酷毙了很帅,讲课也很有趣”
但是,偶尔听到一些女生讨论的东西,却让罗德更加的尴尬了。
真是让人烦躁。
分明自己被讨厌会更好,为什么却是这么让人烦躁的善意呢?
就如同柔韧的绳索一般,缓慢轻柔,却不可回避的缠绕住了人的颈项,总有一天,这份温柔会让人窒息的吧?
善良,并不能拯救什么啊
“萨尔蒂修先生很会和学生相处呢”相反来说,虽然同一个办公室,也是夸奖,但是这种更多带着恭维的假笑,却让罗德更加的适应。
虚伪,做作,功利,这样的笑容虽然不是全部,但是却让罗德的心理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他的面色又冷淡了些许,然后同样露出了笑容。
“不,没什么”这样的人,他很喜欢。
因为如果要杀掉这样的人的话,他往往能找到很多的理由,可以毫无压力的,赐予他们生命之终结。
这些女性的眼中,总总能看到些奇异的怨毒。
不太理解,明明是类似教会学校,但是却是这么
算了,不想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腰上第二节课了。于是,从教员休息室离开,来到了第二节课的教室。
当然不会再做蠢事,只是努力上了一堂接近普通的英语课但其中似乎还是闹了些笑话。
因为并不擅长
但毕竟,看学生们的表情,似乎还是不错的。
于是,几个月便这样过去。
就仿佛忘记了其他东西,只是专心的打算做一个教师一般,罗德里特专心投入到了教学的工作里。
至少,表面是这样
冬天已经到来,新的一年亦不远,学生们即将升上更高的年级,而罗德亦将要度过这个世界第一个圣诞节
没有人陪伴。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会回到家里度过圣诞节,虽然并非是没有人会留下来,但是这样的毕竟是极少数。
下一个学期将要到来,就算是住宿制学校,也绝没有将学生放假都留在学校里的可能。
但是罗德却没有地方可以去。
并不感到疲惫,却仰躺在椅子上,摘下了没有实际意义的眼镜。
望向窗外,是一片美丽的雪景。
东京地界内,今年也是很好的景色。
这里是罗德的别墅,暂时的居所,而不是家。
这几天里,也曾经抽空返回东京的那个教堂,不出任何意外的,已经碰不到那位帮了大忙的修女了。现在也更加的感觉到,对方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但这些都没什么关系。
反正作为‘燃料’消耗的灵魂都是名副其实的罪人,将他们的灵魂和残渣燃烧掉以支撑自己的正常行动,自己一点的悔意都不会有,就算那位修女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也绝对不会出现自己羞于厮杀的情况。
即使认清了世界的本质亦不打算让自己沉沦,明心斩杀,这才是骑士应行之路。
罗德里特一直这么认为,也是这么做的。
“萨尔蒂修老师在吗?”
门外传来了声音,透过木质的门扉,音色有些发闷。但是勉强还能够分辨出这声音的主人。
浅上藤乃。
自己所教授的,三年级d班的学生。
无口无心无痛这样的一个三无大小姐。
“在,门没有锁,进来吧!”
值得一提的是,罗德里特,是一个从来都不锁门的人,在他看来,那样一个脆弱的机巧装置,即挡不住敌人,又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实在是很多余的东西。
既然不存在担心被盗取的重要之物,那么有这东西,便一点意义都没有吧?
咔嚓。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少女,面色白皙,但却有些病态。一头漂亮到绮礼的黑发披散在脑后,整个人都仿佛洋娃娃一般精致。
她穿着作为校服的修女服,这一点,即使在放假都没有改变。
皱眉,对比前两天看到她的脸色,似乎又有了些不好的变化。
“又吃药了?”
“”
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走了过去,俯视着少女黑色的眼睛。
看到了动摇。
“浅上,虽然这一点我仍旧只能以劝告的角度来说但是,那种药里面掺杂的止痛剂,不是什么好东西,药物抗性什么的先且不提,依赖性也不说,但是,如果你一直使用那种东西的话,我究竟是那句话:你总有一天会因此后悔的”
他严肃的劝告着,但是,如同往日的劝告一般,仍旧没有丝毫效果。
藤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明白。
叹了口气,难道自己还能强制性的禁止她吃药吗?
“好吧好吧,那么来找我是什么事呢?”尝试着露出微笑。
“告解?”
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用疑问句。
姑且也算是礼园里教堂的牧师,虽然并没有实际的资格,但是如果想要的话,应该通过努力也可以实现。
而现在,暂时代行权益也问题不大。
“那么,就在这里吧去教堂要一段路程呢,不必纠结于形式”合上了之前在看的书,从一旁拿过了圣经,然后把藤乃按在了沙发上,而自己坐在了对面。
一脸严肃的坐好。
“那么,你要忏悔之事,为何?”
“”
没有回答。
等了一会也没有回答。
于是罗德有点尴尬的跳了跳眉头。
有点不对劲。
“不说么?”
“抱歉”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根本就连要说什么都没想好?
那她来找自己是做什么的?
有点黑色幽默的感觉。
将圣经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轻呼了一口气。
“没关系,不一定非要告解,没关系”连续说了两遍没关系,要表达的只是让对方轻松起来的意图“等会说也好对了,要喝点什么么?”
拍了一下手“有不错的红茶,来些吧!”
很喜欢那种味道,是这个时代的瑰宝不,应该说,并不是这个时代专属,而只不过是自己那个时代没有享受到而已。
“不,不必”但起身的时候却被拉住了袖子,纯黑的高贵少女,面色有点惶然。
看样子,的确是要发生什么事的样子,可以的话,伸出援手当然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