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左手迅速地伸出,紧紧地搂着陈容伸入他衣裳的小手,可他刚刚把那手从衣裳中掏出。陈容的另一只小手,已把他的衣襟扯开,在他胸膛上又扣又扯着。
看她睁大双眼,睫毛扑闪扑闪的认真模样,似乎不把这玩意扣出来便不罢休。偏她又服了药,手脚无力,那用力抠扯的动作,便成了软绵绵的情挑。
王弘扣着她脸的右手放下,扯向那在胸前玩耍的小手。
他刚把那小手扣住,嘴唇却是一暖,却是陈容把自己的唇覆在他的唇上,香舌频吐,正吃吃笑着,开心地勾画着他的唇线。那香舌此刻越钻越深,越钻越深,转眼便挤破他的牙齿,探入他的口腔中追逐着他的舌头了。
这一下,王弘的气息完全乱了,他俊脸左右躲闪着,可他越是躲闪,陈容越是开怀。她一边格格欢笑,一边用手肘撑向他的衣襟处。
只是一会功夫,王弘的衣襟已被扯开大半。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衣襟是越扯越开。
渐渐的,左支右绌,手忙脚乱的王弘,那呼吸是越来越急促,脸孔也越来越晕红。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把她的双手重重一锁,王弘急促地命令道:“阿容,停下来!停下来!”
喝声一出,陈容委屈地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双眸不解地看着他,眼神中除了媚意,便是控诉。
这样的陈容,便是神仙也难抵抗。王弘的呼吸乱了几拍。他银牙一咬,双手齐伸,紧紧地扣着她的双臂,锁在怀中。
被他这般用力地锁住,陈容很不舒服,她扭动着身躯,发现双手动不了后,她的小脸便蹭着他的胸口,一边摩擦一边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一滴二滴汗水,从王弘的颈后渗出,慢慢地流入衣领下。
他的喉结滚动着,就在他咬了咬牙,再次收紧双臂时,一个幕僚压低的笑声从车外传来,“郎君,美人情深最难拒,何必苦苦忍着?”
那幕僚的声音刚刚落下,另一个幕僚说道:“哎,这世道当真变得飞快,这不一转眼,我那风流无拘的郎君,便向柳下惠看齐了。”
这话一出,四下传来一阵压低的笑闹声。
王弘正被怀中扭动的温香软玉折磨得汗流浃背,听到这些笑声不由低低一哼。
哼声一出,笑声更响了些。
这时,马车中的王弘在闷哼一声后,伸手扯开叨住自己右侧胸口的小嘴。可他本来是紧抱着她的,这松开一只手,怀中的娇躯便蹭得更剧烈了。
王弘无奈,他向前一倒,在抱着陈容跌倒在马车中后,他手脚齐上,把八爪鱼一样的陈容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令她动弹不得。
听到马车中的闷响声,外面众人怔了怔,转眼,一个护卫忍笑道:“郎君好生生猛。”
另一人严肃地说道:“依我瞅来,生猛地只怕不是我家郎君。”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强忍的低笑声传来。
马车中,王弘已顾不得生气了,他结实地压在陈容的身上,发现她不再那么扭动后,他手臂曲起,微微支起上半身。
低着头,王弘望着小脸通红,媚眼如丝,委屈无比地瞅着他的陈容。。。。。。她这样的眼神,着实让人难耐。王弘咬了咬牙,他低下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啄了啄,低哑中有点狼狈地说道:“阿容,我真不是圣人。你再如此,我只怕又要忍不住了。”
说到这个又字,他不由苦笑起来。低下头,任由额侧的碎发掉下一缕,飘在陈容的鼻尖的王弘,声音沙哑暗沉中透着落寞,“敦伦欢好,本是极美之事。。。。。。上次是我错了,我应该用别的法子的。”
陈容哪里听得懂这些?她只是委屈地欢喜地瞅着他,瞅着他。。。。。。
马车还在稳稳地向前驶去。
这时,一个护卫在外面轻声说道:“郎君,有药了。”
他说的那药,是一种让人放松,疲惫而产生睡意的药,虽不能解去暗香的药性,却能让人在疲惫中渐渐进入睡眠。
那护卫说到这里,见到自家郎君没有回答,怔了怔后,又问道:“郎君?”
王弘依然没有回答。
他正压在陈容身上,低着头,静静地望着扭动着娇躯,双眸水汪汪中透着委屈地望着他的陈容。她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妩媚之极,更重要的是,情深之至。。。。。。
王弘垂眸良久,良久,才低低说道:“不用了。”
那护卫呆了呆,正欲详问,身边一人朝他瞪了一眼后,凑过来低声说道:“郎君此刻欢喜着呢,你真是不晓事!”
那护卫双眼一直,傻傻地看着马车中,嘟囔起来,“不过是一个妇人,以我家郎君的身份性情,自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这般又不动她,又不解脱她,真是,一点也不似郎君平素行事。”
那护卫的声音很低,只有左右两人听得到,当下,那两个同伴朝他抛来一个轻蔑的白眼,一个径地摇头。
马车中,陈容被他压得实实的,实是动弹不得。她只能仰起小脸,布满春潮的小脸上晕透双颊。眼波如丝中,陈容呢喃般唤道:“七郎,我好热。”
一语吐出,王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低下头,轻轻地含着她的鼻尖,低低地,温柔地说道:“没事,我陪着你。”
他吐出的清香之气,直让陈容的小脸更红了。
她双眼越发水汪汪了,这般渴望地瞅着王弘,她喃喃说道:“郎君,郎君。。。。。。我的郎君。”
在她一声又一声地叫唤中,王弘闭上双眼,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小脸上。听着她那靡荡的呢喃声在耳边传荡,久久久久,他低叹一声。
那叹息声刚刚出口,几乎是突然的,他嘴一移,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小嘴,把她所有的呻吟,呢喃,温柔和眷恋,全部吞入腹中。
丁香暗吐,唇舌生芳,此间滋味无限。。。。。。
王弘刚刚移开,陈容已急迫地抬起头,她嘟着小嘴再次覆在他的薄唇上,从她的咽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这时,一个护卫朗声问道:“郎君,是回府么?”
没有人回答。
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那护卫的声音提高少许,“郎君,回府么?”
这声音,惊醒了马车中缠绵的两人。王弘喘息着抬起头来,他睁大不再明澈的双眸,在定定地望了陈容一会后。他闭上双眼。
再次睁开双眼的他,又是一脸清明,他盯着她眼波流转底,自己的影子,徐徐说道:“回西山道观吧。”
。。。。。。“是。”
顿了顿,王弘清润的声音再次传来,“去说一声,那些仆人,也一并转送回道观。”
“是。”
朗应声中,车队转向。
车队走了不出百步,在晃荡了两下后停下。
紧接着,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外面传来,“可是七郎在此?”声音中,透着无比的惊喜。
不等护卫们回答,一个男子的笑声传来,“竟是遇到了七郎?甚好甚好。”
这话一出,外面便是一静,紧接着,一阵整齐肃然地叫唤声传来,“见过陛下!”
陛下?
王弘眉头微蹙。
他盯着身下,穿着道袍,束着道姑髻的陈容,暗暗想道:我这里刚出门,便遇到了陛下,看来,琅琊王七是温和随性太久了!
要知道,现在的陈容,可是陛下金口亲赐的道姑,而且这封赐,仅是几天前的事!
就算建康城的顶级贵族们,不把这陛下当一回事,可君权神授,乃延绵了几千年的朝纲世律。
这表面的功夫,无论如何是要做的。
不仅是他,就算是建康王,也只是偷偷摸摸行事。。。。。。这当众打脸,在贵族圈中可是大忌。
看来,他是被人算计了。
就在王弘沉默间,外面传来另一个少年男子的笑声,“竟是七郎?上次一会,转眼已是一载,不知七郎还识得我否?”
这声音,年青中透着稚嫩,正是与陛下关系最好的仁王所发。
仁王的笑声中,另一个年青人朗郎笑道:“前几日便听人说,七郎回来了。哎,七郎这一回来,满城的女郎们,再也不会朝我们看一眼了。”
这声音一落,哄笑四起。
这时,那个娇柔的女声撒着娇,软软地唤道:“七郎七郎,怎地还不出见?”
听着外面的笑语声,王弘一笑,他大袖一卷,覆在了陈容的脸上。大袖底,手掌虚按于陈容的唇上。
就在他的手指按下时,指尖一暖,却是陈容含着他的手指,轻轻咬动起来。。。。。。这动作,令得王弘又颤了颤。
他收敛心神,慢慢坐直。
伸出白净修长的左手,王弘慢条斯理地把车帘掀开一角。
王弘的面容一露,那个娇柔的女声便是一惊,她关切地唤道:“七郎,七郎,你怎么了?脸红至此?衣裳也是凌乱不堪?”她目光一移,瞟到王弘**的胸膛,脸孔不由一红。
可饶是脸有红晕,那面目娇憨的少女,却还在伸着头,双眼明亮地朝着王弘的胸膛,朝着马车中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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