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摇了下头，说：“别说得那么邪乎。哎，那你往后怎么办？”

“我现在无牵无挂的，还怕什么事？只要有我喜欢的……”唐玉莲说到此，猛地停住话，叹了口气说：“想是这么想，可女人还是得要这张破脸皮的啊。哎你说，那*浴池里卖的为什么都是女人，就没有男人去卖呢？我可真想过，不是男人不愿意去为钱做这事，而是他们更要脸，更虚伪，怕被女人藐视。再就是，就算有的男人愿意像女人那样卖，哪个女人又敢去？奶奶的，说了多少年男女平等了，到了什么时候，女人都不会和男人完全平等的。哎，在南方时，我真听说有那种当鸭子的男人，暗地里侍候有钱的女人，不知咱这蟠州有没有？哎，你那帮有钱的牌友，有没有暗地里找这类男人的？”

“怎么？你想找个这样的？”

“找个这样的才最稳当。养个小白脸吧，怕给缠上了。找个情人吧，怕给人家的老婆知道不安生。像这样花几个钱找的，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夏梅笑了笑，说：“你说得也是，可我还真没听那帮牌友的谁说过。”顿了顿说：“你也知道的，那帮牌友都是靠自家的男人养活的，这类事就算有，也不会互相说。我和她们之间，平时是什么样的骚话、什么样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都能说，可还是互相都隔着心的，怎么能像咱们姐妹之间，什么样的心思都能互相说？”说到此停住口，看着唐玉莲就有些心虚，脸微微发红了。

“你说得也是，牌友毕竟是牌友，心是连不到一块的，哪能像咱姐妹？”

“是啊。不过玉莲，你说要那么样过你的后半生，我是怎么都不赞同的。不管怎么样，你过一阵子都是要考虑婚姻的。女人就是再逞强，身边没有个男人，会感觉没有依靠，心里没底的。女人独身过一辈子很不容易的。”

“也没什么不容易，只要手里有钱，就会过得很舒服。”

“你就是犟。”

唐玉莲一摆手说：“算了，我不想再说这事。”顿了顿又说：“实话说，我是真对男人死了心。也更不愿意再为了男人往婚姻哪个黑洞钻。婚姻就是个能困死了女人的黑洞啊，可有人遍体鳞伤的逃出来，还是要有人拼命地往里钻。你说说，咱们四个，哪个的婚姻幸福？还不都是凑乎过生活？我这辈子也生不了孩子了，还往那黑洞里钻干什么？不是自己折磨自己？”

夏梅清楚，这次唐玉莲的婚姻破裂，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短时间是绝对转不过弯来的。但她还是在心里决定，以后要慢慢地劝她，总不能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她叹口气没言语。

唐玉莲说：“咱去楼下转转吧，我得赶紧得熟悉这里的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