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转身欲走，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凌若雪情急之下，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角下摆，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的开口，“那个……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收留我？”.

纪子辰挑眉，转过身子，视线往下移，她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为什么？”声音没有温度。她以为他这里是收容所么？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收留？昨晚救了她，已是他纪子辰对她最大的恩惠。女人，果然是幇不得的。

凌若雪更加局促不安了。为什么？是啊，他为什么要收留自己？他和自己素不相识，他根本没有必要收留自己，徒给他自己增添麻烦不是么？可是，她是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因为我没有家了……”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仿佛是对自己的呢喃，“我没有办法帮奶奶办丧事，没有办法……居”

纪子辰盯着她，没有回答，仿佛是在考证她话语的真实性。

等了很久都等不到回应，凌若雪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下来，手渐渐无力的放开他的衣角下摆，是她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她抬起头，迎上他打量的目光，声音轻轻的、缓缓的，却透着无限悲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纪子辰的瞳孔一阵紧缩。面前的这张脸，满是憔悴，看着自己的眼神，盛满悲伤，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伤。记忆中的那张脸再度在脑海中闪现。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那时候也有人帮着，是不是就会好一点？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心下划过一种莫名的情绪，很快，他来不及思考，话已说出口，“好，我帮你。”

黯淡下去的脸霎时盈满惊讶，凌若雪有些不敢置信，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帮我？”

纪子辰点了点头，脸上仍旧没有过多的表情赭。

笑容在凌若雪的脸上蔓延开，她感激的说，“谢谢你。”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叫凌若雪。”

“纪子辰。”留下名字，纪子辰不愿再多谈，打算离开。

刚转过身，纪子辰就觉得衣摆似乎又被拉住了。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她似乎拉他衣服拉上瘾了？

再一次转回去，声音有些冰冷，“还什么事？”

“你……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医院看看奶奶？”凌若雪看着他，有些怯懦、小声的开口，“我一个人不敢去……”

纪子辰皱眉，想了想，答道，“好，下午来接你。”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凌若雪放开手，“谢……”

还一个谢字没出口，面前的门就已被人从外关上。凌若雪眨眨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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