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支馥的怨恨,陌雨凉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拒绝了一个人,她内心很是抱歉,可是也只是抱歉而已。
在北武神府的大门外,陌雨凉拒绝了支馥的相送,自己一个人前往弓鱼山。她身后的支馥一直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光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陌雨凉来到弓鱼山时已近中午,没有小狐狸的陪伴,陌雨凉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她知道小狐狸进不来这里,也只能自己孤身来此。
弓鱼山位于魔界最南方,此山地处边界,无边无沿,没有人能翻得过此山,因为此山只有皇家之人能够进入,而皇家之人却从未公布过此山后边的境况,只道此山是一灵山,山上奇珍无数,令人羡慕却也无可奈何。
云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手的牵引,陌雨凉不由自主地抬步,一步又一步,心灵的震颤那么清晰,强烈的共鸣着,陌雨凉仿佛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前传说中的那场大战,她看见了阴谋诡计,看见了虚情假意,她看见了生灵涂炭......
每走一步就是一个场景的变幻,每走一步就是心灵的震撼,每走一步就会落下一滴泪,直到泪沾双襟,直到陌雨凉觉得自己再也走不下去,仿佛步子有千斤重,再也无法迈步......
云开雾散,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温暖的阳光,青青的小草,可爱的不知名的花朵......仿佛刚才的所有都是一场梦境,一个幻觉,只有脸上的泪未干,在阳光下闪烁光芒,无所遁形。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只有皇家之人可进的原因,只有皇家之人的泪水和一颗玲珑的心,才是进山的钥匙。
项植草,喜光向阳,全身碧绿,叶如松针,高三寸,无花无果,多长于弓鱼山渡芷崖,而渡芷崖位于弓鱼山南峰山巅。
陌雨凉飞身赶往南峰山巅,在渡芷崖前降落下来,渡芷崖边缘,几株碧绿色的小草迎风摇曳着身姿,远远地,陌雨凉一步一步走进,小心谨慎,据说,项植草生长的地方会有守护灵蛇——碧寒蛇的守护,据说,有几株项植草就会有几条碧寒蛇,一株项植草就是一条碧寒蛇的命根,项植草离地,碧寒蛇必死。
陌雨凉看着那几株再普通不过的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奇的祸福相依,不离不弃,把自己的生命就这样交给对方,全身心的守护,生死相随吗?
陌雨凉忽然有些伤感,一种放弃的冲动在内底滋生,愈演愈烈,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救那未曾蒙面的母亲唯一的良药,母亲,那个渴望了这么多年的人,她怎么能够忍心不顾。
陌雨凉在这峰顶站了有多久她都不记得了,手指翻动,一道光束就仿佛一条绳索被抛出,刚刚还在风中跳舞的项植草此时被拉弯了腰,而陌雨凉没有注意到,一条长三寸的小蛇已经在她脚下,张开血红的口,露出长长的锋利的牙齿。
随着陌雨凉的收回,那蛇眼中放出强烈的恨意,一口咬住陌雨凉的脚趾,恨不得将其咬掉。
陌雨凉察觉脚上传来的疼痛凉意,吃惊之余见了那小蛇,碧绿荧光,竟是十分喜爱,再是不忍心,还是咬牙将草拔出,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脚上的蛇口松了力道,看着手上的项植草许久,才移开目光,俯下身子,看那条已经不动的小蛇。
捧在手心里,陌雨凉的眼里竟是无限疼惜,没有人能够知道,她有多么渴望有一个人一直在她的身旁,就如这草与蛇一般相偎相依,生死不离,寂寞是那么可怕,她总是无法承受。
突然,陌雨凉感觉手上的蛇动了动,这怎么可能,陌雨凉紧张的注视着,眼里是深深地期盼。
那一刻,清风拂过一绺如云的黑发迎风飞舞,璀璨的眼睛,灼热的光芒,绝世风景衬着绝世美人愈加倾城。
动了,真的动了,这一刻,陌雨凉仿佛感受到了血液的飞速流动和心脏的剧烈跳动,一丝狂喜,染上脸庞,可是眼睛里的疑惑更深了,这怎么可能?
陌雨凉突然想到,自己的凤凰血是不是可以救人,刚刚自己明明被这蛇咬了,可是并没有任何不适,再看看自己的脚,一点伤痕也没有,一丝狂喜占据心头,自己是不是可以救泛海了?
陌雨凉的脑中本就贮藏着大量的知识,只是复杂难懂,陌雨凉始终也是参不透,今天的发现让陌雨凉很是兴奋,泛海,你再等等,快了,我一定会让你重生。
拿着已经恢复生气的碧寒蛇和采来的项植草陌雨凉飞速下山,碧寒蛇大大的眼睛直直盯着那株项植草,就是不理解自己怎么还会活着。
陌雨凉一回到北武神府,和北武神简单交待了一下自己夺草的过程,并没有提碧寒蛇没死的事,然后告知北武神自己要闭关几日,北武神只道陌雨凉是为救父母努力练功,非常赞同,并主动提供静室,照顾陌雨凉的饮食。
此时的魔尊绝天正在被关在一处地下牢房,全身被缚,魔后烟雨并未在其身边。
那么她在哪里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绝天担忧着,痛恨着自己的无能。
魔后烟雨坐在典雅的房间内,双目含泪,心内焦急,不知道绝天有没有受到伤害,要不是绝天要自己暂时隐忍,要不是绝天提到了女儿,她怎么能够安然在这房中,早就随着绝天同甘共苦了。
那绝炎虽然一直顾忌自己的性子,不敢强来,可是烟雨能够看出,绝炎的耐心快尽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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