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浣花知道这纾太妃便是以前亲厚薛平川的纾贵妃。只是,既然薛平川兵败被鸩杀,为什么她毫发无损?而且看薛平泽和薛深等人的态度,在宫中绝对是得意满满。那么,太后杭明烛呢?依她的性情和手段能留下这样的对手吗?
一时间,她的心思百转,直觉中她知道薛平川的兵败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这宫中到底掩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罪恶和阴谋?
她微笑着,竟然温柔可人,道:“启禀太妃娘娘,臣妾自小被坏人拐离了家,不小心伤了脸,留下了这伤疤,我爹娘一直愧疚得很!”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柳家曾经丢失的女儿,这一番说词也入情入理。
“真真可惜了!”纾太妃拉了她的手,看样子不但相信而且心疼得很,“哀家就是觉得和睿王妃投缘,”说着顺手褪下腕上的一个玉镯子,很亲切地套到南宫浣花的手腕上。
南宫浣花有些愣神,低头看那玉镯,只见它通体莹白,却泛着丝丝的粉色,贴到肌肤上,清凉沁骨。知道绝对非是一般玉器,慌忙想褪下来,“太妃娘娘,如此贵重的物品,妾身不敢。”
纾太妃轻轻按住她的手,笑得慈爱。
薛深与薛平泽对视一眼,盯着那玉镯,雨妃的眸中露出妒色。
薛平泽轻咳了声,道:“母妃,天也不早了,睿王爷与王妃是新婚燕尔,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就让他们出宫吧!”
薛深笑着,恩爱地揽过南宫浣花。
纾太妃松了手,依然恋恋不舍,道:“哀家没个喜欢的人说话,睿王妃以后可要常来宫里陪陪哀家!”
南宫浣花刚要说话,手臂一痛,转眸看见薛深眸中的警告。
薛深道:“这个自然!——皇上,臣告辞了!”携着她很快地退出了明德殿,直到出了宫门,登上早已等候的马车。
薛深坐定身子,脸色阴霾,顿了片刻,道:“以后不允许单独见这个……见太妃,”顿了下,“还有皇上。”
南宫浣花唇角微勾,带着讥讽,道:“你在怕什么?”
薛深咬牙瞪着她,道:“怕你自作聪明!南宫浣花,你记着,你只管做你的睿王妃,不要多生枝节!很多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
南宫浣花懒懒地向软榻上一靠,闭上眼睛,尽管知道对方恼怒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她也不作理会。
回到王府,天空阴沉下来,午膳后,薛深又进了宫。她宫浣花独坐一会儿,只觉得身体疲乏,便倚着软塌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外面有人声走动,她睁开眼睛,看见贴身丫鬟梅碎正在床前晃动。
梅碎与竹影是薛深特意配给她的贴身丫鬟,这两个丫鬟不但手脚伶俐,而且心思剔透,平日里寸步不离她的左右。可以说是保护她,但也可以说是监视她。
梅碎看见她醒来,舒了口气,道:“王妃,你可醒了!如夫人,还有好几房的夫人都在外间等着给您请安呢?”
南宫浣花皱皱眉,“是吗?”她坐起身子,梅碎体贴地给她披上披风,试探地,“王妃,是不是不见?”
南宫浣花淡淡地,道:“若是今天不见,还会有下次。”起身轻拢了拢鬓发,搭着梅碎的胳膊慢慢走了出去。
外间正是花红柳绿,莺声燕语,连带丫鬟竟然将房间挤得满满的,真是热闹得很。而竹影正皱着眉站在一边。
突然,有人叫了声,“王妃出来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南宫浣花。
南宫浣花姿态优雅,慢慢踱到贵妃椅前坐下,眼皮也不抬,伸手接过竹影递上的茶,慢条斯理地道:“今日,本妃这儿真是热闹!”
如夫人如眉伺候薛深最早,自恃也甚高,微笑着万福道:“本来王爷与王妃是新婚燕尔,妾身们不便来打扰。不过,妾身以为这礼还是不能缺的,所以,妹妹们才聚在一起,给王妃请安!”
众女子纷纷万福行礼,不过不少人眉梢眼角都露出不屑。
这个王妃虽说是柳家失散多年的女儿,但脸有瑕疵,就是无盐女一个!说穿了,不过是借着家势暂时得宠罢了!勉强行了礼,有的不待南宫浣花说话便坐下了。
南宫浣花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众位妹妹不必拘束,都请坐吧!”
女人们谢过了,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外乎谁的妆容好看,谁的衣服鲜艳……,完全无视南宫浣花的存在。
梅竹两个人担心地看看主子。南宫浣花却只是斜倚着,微微眯起眼,打量着这些主子和丫鬟。
她知道能够做薛深侍妾的女人,大都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不是有过人的才貌,就是有显贵的身份。毕竟,镇南王府的睿王爷可是权倾天下的年轻才俊!想到夜夜纠缠自己的男人曾经流连这些温香软玉之间,嫌恶之情更甚!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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