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踏上了羌国的土地,除了南宫浣花,几乎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那是一种重回家园的激动和无以复加的喜悦。
这是个广袤无边的大草原,蓝蓝的天空,青青的草儿,零落的几个白色的帐篷,还有炊烟袅袅。草原的风吹过,无所遮拦,带着青青的草香味,让南宫浣花忧悒的心情为之畅然。
又赶了几日,终于遥遥可见羌王宫的轮廓,它的周围人口相对集中,不胜繁华。相比较天朝皇宫的金碧辉煌和精美绝伦,羌王宫的建筑和雕饰则是一种粗旷的雄浑之美!
在前往王宫的路上有不少女子对铁里眉目传情,全然没有天朝女子的羞涩。南宫浣花很是惊奇,又觉得好笑,不时地看看铁里。
铁里坦然地接受那些爱慕的眼神,朝南宫浣花眨眨眼。
一行人逐渐接近了羌王宫。从宫里出来了人迎接,恭敬地行礼。
铁里吩咐侍卫将南宫浣花送回自己的宫殿,便进了宫谒见羌王。一直到了很晚,才从宫里回来。
第三天的晚上,六王子的宫殿里鼓乐和奏,明灯晃晃,烤肉的香味随着轻歌笑语飘荡在夜色中。
大殿里铺着色彩斑斓的兽皮,案几上堆放着大块的烤肉和大壶的烈酒,铁里和其他的兄弟们席地而坐,一边吃着肉,喝着酒,一边大声说笑,欣赏着歌舞。
老羌王共有六子一女,大王子早年与人争斗,被断了腿,只能在轮椅上度日。四王子喜欢游走江湖,所以很少出现。二王子暴死。剩下的只有三王子、五王子、六王子,还有宝筝公主。
此时,殿中两队妖娆的舞娘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坦露出半截雪白的浑圆,个个媚眼如丝,而身上挂满的配饰因为碰撞发出悦耳和谐的声音。
酒酣,舞狂,人将醉。
三王子扎和眯缝着一双醉眼,道:“六弟,你这次去天朝可带回了什么宝贝?拿出来让兄弟们开开眼!”
大王子那阔和五王子莽太古来了兴趣,都起着哄。
铁里笑着道:“行程匆忙,哪有什么宝贝?”
扎和道:“我可是听说你带回了一个天朝的美人儿!”
铁里只是笑,见推脱不掉,只得让侍女去请南宫浣花。
不多时,依然罩着黑纱的南宫浣花施施然走进大殿,落落大方地向王子们行了个礼,道:“小女子萍儿参见各位王子。”
扎和皱眉道:“怎么不摘了面纱?”
南宫浣花道:“小女子面貌丑陋,不敢以真面目视人,请王子多原谅!”
那阔哈哈笑道:“三弟,你就不用难为人家了!不过,”他朝铁里戏谑地,“六弟口味怎么变了?寻了个丑的!”
铁里看了眼南宫浣花,打了个哈哈,道:“喝酒!喝酒!”自己端了一大碗咕咚咕咚便喝了下去。
莽太古眼睛盯着南宫浣花,笑道:“听说天朝女子多才艺,姑娘可否为我等献上一曲?”
南宫浣花略一沉吟,道:“恭敬不如从命!”唤侍女拿了架瑶琴放在案上,自己端正坐好。
轻轻地吁了口气,她一手按住琴弦,一手纤指微挑,叮咚一声。稍稍一顿,琴声骤起,一曲平沙落雁从指尖铮铮划出。
那旋律绵延起伏,静中有动,优美动听,让人如临身于大雁高高飞鸣,清秋寥落之境。
曲终,在座的人都是如痴如醉。
那阔拍掌叹道:“好曲!好曲!想不到在这儿竟然能够听到天朝如此绝美的琴声!”
莽太古眸光闪烁,满斟了碗酒,大声道:“既然如此,为表示我等心意,姑娘请满饮此杯!”
侍女将酒端到南宫浣花面前,那酒在硕大的碗中摇晃着,映着灯光泛着妖娆的红色,酒香浓烈扑鼻。
南宫浣花迟疑着,只好硬着头皮,她端起那杯酒,撩起面纱,喝了一大口。
酒性甚烈,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咽喉蔓延到胸腔,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铁里皱眉,站起身来,从南宫浣花的手里接过那酒,笑道:“萍儿姑娘不胜酒力,剩下的就让小弟代劳了吧!”说完,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众人轰然叫好,再看向南宫浣花的眼神就有了异样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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