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蕃列,早晨阳光依然明媚,但朔风一阵一阵刮过,如同冰冷的刀刃割着脸上干涩的肌肤。
驿站的暖阁里温暖如春,金兽的嘴里香气袅袅,薛深撩起芙蓉帐的一角,悄没声地下了床,转过屏风。
丫鬟低着头端上洗漱的热水,眼角不经意地瞟过他随意敞开的中衣,露出他那精壮的小麦颜色的胸膛,两枚红色若隐若现,而男人独有的气味充斥在鼻息间,有说不出的邪魅和诱惑。
她的脸儿红了,拿着衣袍的手微微颤抖着。
薛深嘴角勾起一丝冷冽,闭着眼睛也不看她,任由她抖索的手将衣袍披在自己的身上。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带着惊惶,“王爷,下官元恒求见!”
薛深眼皮也不动,道:“讲!”
元恒迟疑着,声音有点颤抖,道:“王爷,昨夜,昨夜,那三个女子死了!”
“什么?”薛深倏然睁开眼睛,那眼眸中的阴冷让那丫鬟几乎打了个踉跄。
元恒道:“下官明明让牢头仔细看管,可是,下官一早便去提审,却发现那三人饮毒身亡……下官不敢耽搁,这就来回禀王爷。”
薛深慢慢坐下,情绪恢复了平静,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道:“官府的大牢,竟然被人来去自如!元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元恒诺诺地应着,慢慢地退下台阶。
薛深思忖片刻,不耐烦地挥手屏退了丫鬟,转身来到床前。
芙蓉帐虚掩着,一双莹白的纤足慢慢探了出来,落在地上。
凝注着那纤足,他的眸色幽深,有着不尽的温柔。
他撩起衣襟半跪在地上,将那双纤足轻轻握在手掌心,慢慢摩挲着那滑腻,那微微的凉意让他皱起了眉头,抬起头看向那个人。
南宫浣花一头秀发如泄般披散在肩头,如玉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晕红,一双眼睛带着朦胧的惺忪,宽大的白色丝袍罩住她秀颀的身躯,斜斜地露出一截光洁的肩膀。
她低下头,正看到那个男人因为她而柔软的轮廓,深深的眼眸。
他的声音有着霸道,却满满的温柔和宠溺,道:“你总是喜欢赤脚!等回到京城,我让人把地上都铺上地毯,就不会凉了。”
南宫浣花抿着嘴,一声不语,脚底传来的温暖让她的眸色变得幽深莫测。
门外又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是耿弋的声音,“王爷,京城来的密件!”
薛深握住南宫浣花脚的手紧了下,细心地替她穿上罗袜,套上绣鞋。然后,他站起身,眼眸中是淡淡的笑意。
屏风外,他拆开密件,快速地看了眼,脸色有些阴沉。
耿弋垂手站在一边。
薛深道:“宫里有事,我们要在最快的时间赶回京城!”
“是!”耿弋忽然眼角悸动了下,低下头,道:“卑职这就去准备马车!”说完,快速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薛深回过头,看到南宫浣花拢着衣袍款款地走过来,依然秀发披肩,眼睛清冷而晶亮。道:“我想见一个人!”
薛深看着她,点了下头,道:“好!”
南宫浣花点点头,刚要转身,却被他揽在怀里,喷着热气的声音喃喃在她的耳边,“记着,以后除了本王,不许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你这样的模样!”
南宫浣花不可置否,嘴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却带着嘲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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