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不知为何蓦地卷进一股萧萧之风,将楚墨水红色的衣袂疯狂的卷起来,如丝如墨的发迎着风猎猎飞舞起来,那妩媚的双眸里散发着异常绚烂的神采,宛若黑曜石般的眸光,似乎要将流云楚天两人看透一般,“如今你们有俩个选择,一是听命于我,二是直接到天堂去占个名额,额外在给你们风镜一样的待遇,我数三下,你们自己觉定。”
口气是不容拒绝,也是楚天流云拒绝不了的。不知道为何,他们就是知道这女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只听见楚墨已经开始数一了,时间此刻对于二人来,竟然是如此的漫长,这个有关生死与自由的关头,不管是如何的决定,他们都是失去了自我的。楚天看着风中那裙衫墨发肆意飞舞着的妖孽般的女人,想想刚才他想着要一个有着智慧的女人做妻,那是怎么样的愚蠢,聪明如楚墨的女人,是他能驾驭得住的吗?双腿不争气的走上前两步,低着头在她的面前俯首称臣,“以后楚天愿听小姐差遣!”
楚墨轻轻一笑,恢复了一贯的活泼秉性,“孺子可教,你呢?”她抬着头看着满脸纠结的流云。
看着楚天已经站到了楚墨的那一方,流云一咬牙,跨出了步伐,声音极为僵硬道:“以后听小姐差遣!”
只见楚墨满脸兴奋的拍了下手掌,乐道:“原来要挟人就这样简单,呵呵!”
汗颜!“不知道小姐有什么吩咐没?”楚天很快就适应了新的身份,询问楚墨道。
经他这一说,楚墨这才收去那抹显得单纯无比的笑颜,如今,她似乎有必要去找逐蓝一下,也许他知道骆星曦更多的事。
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逐蓝一身略薄的青衫被晚风微微掀起,消瘦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苍凉,他的瘦得只见骨骼凸显的手里捧着一杯浊酒,在风里散开阵阵的烈酒辣香。
楚墨看着他这副模样,竟然有些心酸,爱一个人,难道就是折磨自己吗?
逐蓝没有回头,只是用那依旧很好听的声音轻轻的问:“是你吗?”问完,他突然又自嘲道:“不是你又是谁呢?除了你谁还将我当做朋友呢?我这样的人谁还会理呢?”
听完他一连三个的自问,楚墨缓缓向他走近,自己满上一杯酒,与他并排着肩,就像是那日他们一起并排在湖边一样。“一个人喝酒,有什么趣味呢?”她举起杯,轻轻的碰了他手中的酒盅。
逐蓝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终于释放出来一朵淡淡的笑容,“有你陪着真好!”
楚墨微微一笑,不经意见到桌上还有一副半打开的画卷,“这是什么?”说着走过去伸手打开。上面竟然画着一个翩翩的美少年,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朱唇皓齿,眉宇间还有着一分淡弱的微薄笑意。
这便是逐蓝的师弟吗?他夜夜思念的人,楚墨将画卷微微合上,走到逐蓝的身边,如今这画中人恐怕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她要告诉逐蓝吗?还是继续让他继续无止无尽的等待。
逐蓝一直没有回头,只是望着那已经爬上了中天的月,眼睛里是掩不住的忧愁与连绵不断的思念,“以前我们也是这样一起看着月亮,哪怕我知道他只是将我当做大哥,可是哪怕是这样我也知足,只要他愿意陪我。”
爱有时候很卑微,不要求对方对你好,只要求对方让你找个地方看得见他便好。逐蓝的爱,亦是如此!所以注定是无果而终。
逐蓝重新在打开那幅画卷,那样炽热的眼神看着画中人。楚墨随着他的眼神看去,突然觉得那画中人的眼神她竟然感觉到熟悉,甚至算是刻骨铭心。
心冷不丁的一阵疼痛,那个人是他,是他!竟然会是他!身体突然间有些眩晕,郁郁坠倒,身子把一只冰凉的手扶住。
“你怎么了?”逐蓝担心的看着她问道:
楚墨摇摇头,立刻将自己的情绪掩饰起来,回以一个笑容:“没事!”
“如果你不能喝的话,就少喝点吧!”逐蓝一面说着,一面从她手中将酒杯拿过。随后又道:“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满脸疑惑,“你的对不起从何而来?”
逐蓝对着月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天涯阁主对你心存不轨,却还将你留在院里。”
为何要这样坦白呢?她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伸出纤白细长的指尖顺了顺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我知道你是被逼的,逐蓝,你以后听我的,不要在听骆星曦的吩咐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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