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木槿轻哼,也不知道父皇是问她人不错呢,还是字不错?她懒洋洋的托腮趴在桌上,不曾瞥钟印康一眼,更别谈发表什么任何意见了!
皇上也没有责备木槿的傲慢无礼,只当她是没有看中,哪里知道她根本就是在存心反对。他淡淡吩咐到,“你先退下吧!”
“是!”钟印康顺从的回到桌旁,刚一坐下,身边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起身道,“臣张谆略通音律,愿为皇上抚上一曲,为晚宴助兴!”
一见是仪表堂堂的定南侯之子,皇上立即龙颜大悦,挥手叫停殿下的轻歌曼舞,“来人,赐琴!”
须臾,气势磅礴的旋律从张谆纤长有力的指尖迸出,竟是那广为流传的《广陵散》。
琴声大气豪放,好似金戈铁马的奔放之气;又似茫茫草原上自由腾飞的雄鹰,广阔而自由!
一曲完毕,惊艳四座,张谆完美收关,露出得意笑容。目光有意的看向木槿,却不料她正无趣的玩弄着酒杯,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
木槿有心的藐视,非得没有让他们这些贵族公子退却,倒还成了一种鼓励。因为驸马人选就在他们中间,刚刚否定了两个,那么他们的胜算无形中就多了几分!
如斯盘算,刚没献艺的公子们更是跃跃欲试。
“皇上,臣为宴会赋诗一首……”
“皇上……臣给各位吹奏一曲……”
“……”
“……”
诗词歌赋轮番上演,看着这些热衷表现的公子少爷们,木槿一阵头疼,单手撑着头无聊的喝着梅花酒。
“这是干什么?选秀吗?”栩苵吃着甜点漫不经心的问着,她实在不明白,难道古代也有选秀节目?为什么这一个个官家少爷都轮番表演!
“不是选秀,是选驸马!”
“选驸马?!”栩苵握着点心的手突然怔住,少顷才明白,难怪今天会来这么多外姓男子!
那么说…凌泓然也是?!
她几分惊讶的抬头看着对面,那儿都是当朝唯一驸马的候选人。他们谦和而笑,温文尔雅,唯有一个人是格格不入的——他就是凌泓然!
凌泓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热衷表现和谄媚。此刻的他,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酒。脸上的神情,就如同乌云遮住太阳的日子,阴阴沉沉的。
他这是怎么呢?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般积极??
栩苵百思不得其解,扭头看了看前排的木槿,发现她也同凌泓然一样,愁眉不展的苦着脸,一个人默不吭声的喝着闷酒。
“今天这驸马是选不出来了!”栩苵幽幽的品着茶,恩,是沁香的碧螺春。
“为什么?”流宇帛眯起狭长的双眸,看着她的目光始终如星般闪耀。
栩苵想当然的说,“因为木槿不愿意啊,你没看见她一脸的厌烦吗?”
流宇帛苦笑的摇了摇头,也并未将栩苵看外,坦诚道,“这选驸马不存在愿不愿意,只在乎合不合适!其实无论是否有这场家宴,结局都是一样,驸马的人选早就有人在背后密谋策划了!”
密码策划?!!
他用了好严肃的四个字!
难道皇宫浮华的背后就真的只剩下布满荆棘的阴谋诡计吗?为什么就连最神圣的婚姻爱情都可以用来交换和利用?
突然感觉有股风凉飕飕的吹来,栩苵不禁打了寒战,心凉得什么都不想说。
“臣想找人切磋一下武技,请皇上恩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