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琼楼金阙,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
而此时的凤阙宫中,女子半倚在贵妃椅上,宫女环绕,揉肩捶腿,凤眼微闭。一副贵妇的模样。黄色的锦衣华服,发髻上的金步摇,似乎都说明她无上的地位。
“母妃……”一声焦急的男声从外而入。
看贵妃椅上的母妃不理自己,男子走进轻轻叫道:“母妃……”
半响凤眼微启,向后摆手道:“都先去吧。”
待宫人都下去,女子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说道:“景儿,你怎么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看着平静的母妃,陵天景很是不理解,“母妃,您不知道,如今辰王已经回京了。”
“景儿,你是怕他?”
“母妃,如今他手里有了兵权,而且还和……”
陵天景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抢道:“还和流家联姻?”
“是啊,母妃,为什么你不同意和流家联姻?”一头雾水的陵天景一伙的问道。
“景儿,还记得母妃说过吗?流家的风光只是表面的!而且流家...”
“而且什么?”见母妃不再往下说,陵天景焦急的问道。
想了想这件事不能告诉他。“哦没什么。”
“母妃,孩儿不懂母妃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孩儿看到不得不是这样!”
看着不会深思熟虑的陵天景,姚沁厉声道:“不是这样?流羽芊刚刚被休,景儿你告诉母妃你看到的是什么样?”
虽知道母妃发怒,但是陵天景依旧意见颇深的道:“母妃,传言一两天便止,如今人们都说,流羽芊很快便会重新成为辰王妃。”
殿内空气凝结,姚沁凝重的看着外面。
良久才听见:“景儿,只要你父皇不下旨,别人说再多也无用。从皇后逝世,皇上便有意疏离流家,二十年来流徵虽然位居群臣之首,实则并无实权,可见你父皇对流家并不信任。我们畏惧的只有辰王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可是只要取得你父皇的信任,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怕。”
看陵天景不说话,姚沁接着道:“我与你父皇几十年,一些事,母妃还是看得透的,所以,景儿你别担心。”
陵天景离开后,女子回到贵妃椅上,却不再有刚才的轻松。
只见她双眉紧蹙,心中喃喃着:“我的儿子纵然不是最优秀的,也要登上皇位,不能白费了几十年的心血。”
烈焰高照下的宫殿,金碧辉煌,却是朦朦胧胧。埋葬了多少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