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发火啊?”白冰望着面孔扭曲变形的太太,是惊诧莫名。
“你……你明知故问!”妻子还不解气,抬起一脚,遥控器又飞到墙角,应声裂成两半。
“有话就说嘛,摔东西干吗!”白冰放下怀里的包。
“今晚你和哪个臭女人鬼混了?给我老实交代!”妻子手指戳着白冰喝道。
“什么呀!哦――”白冰翻然醒悟,摸着与女人亲近过的那半边脸,哈哈笑起来,便对妻子诉说了遭遇。
“你在编故事吧!哪有不沾腥的猫?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妻子半信半疑直勾勾地盯着丈夫的眼睛。
“红口白牙,你说话要负责任的。”被刺激的白冰嗓门大了,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白眼翻了又翻,他进了卧室和衣而卧。
妻子突然觉得理亏了,顿时没了脾气,收拾了遥控器,哀求丈夫去洗澡。白冰气鼓鼓地背对着妻子。
“还是男人哪,心眼这么小?你怎么当的政治部副主任?”妻子推搡着丈夫。
“你知道我这人最怕受冤枉了。”白冰坐起了身,拂开妻子的手,“别推了,骨架子都被你推散了。”
第二天上午,白冰正在审读侄子的名字赫然在列的金狐监狱记功人员名单,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白主任,昨晚回家有麻烦吗?”萧红旗在电话询问道。
“差点后院失火。”白冰哑然失笑。
“女人生性多疑,还是我聪明,回家就一头钻进洗手间,等太太靠近我,我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什么麻烦也没了。”萧红旗嘿嘿笑着。
白冰想说“心里没鬼,怕什么”,忽觉得萧红旗的办法很有技巧性,至少省却了口舌。他心有余悸地说:“萧书记啊,以后这类场所少进为妙啊!”
“我不赞同你的观点。问题不在于场所,而在于消费者心态。谁也无权阻止我们去享受高质量的生活。当然?,遵纪守法为前提。白主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拜托老弟,下次你别拉我进娱乐场所啊!”
中午到食堂吃饭的路上,白冰遇见田望鹿时,不由得想到了昨晚的艳遇,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田望鹿侧视着白冰,说道:“昨天招待寒碜了哦,下次有机会请你白主任吃满汉全席。”
“田局您真是太客气了,您的心意我领了,有机会我做东请您。”白冰暗地咂舌,乖乖,满汉全席,那是你我能吃得起的?恐怕是信口雌黄吧;再者,昨晚吃了你田副局长一顿,就惨遭胭脂粉淹没,还敢再吃你的?
“哦,白主任是不给我面子还是认为我田某吹牛?”田望鹿的步伐仍是疾徐有致。
“您老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光吃您的,我可没钱请您呀!”白冰堆笑而答。
“是吗?”田望鹿放慢了脚步,狐疑地打量了白冰一眼,“白主任的眼神告诉了我,昨晚你遇到麻烦了,是不是啊?”
“田局,我……对不起啊,我接个电话。”白冰的怀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你忙吧!”田望鹿大踏步地走了。
“你在哪儿?”妻子问道。
“我能在哪儿?在局里,准备吃饭呢。你有事吗?”白冰不自觉地前后望了望。
“没事,挂了啊。”妻子说挂就挂了电话。
嗯,夫人分明是在查岗啊,小心眼。吃完了饭,白冰还在想:我为什么没有萧红旗那么走运呢?
“白主任,你想什么呢?”萧红旗凑了过来。
“萧书记,老田知道昨晚我们遇到麻烦了。”白冰观望了周围后,压低了嗓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