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它还有点儿功力!竟然能‘千里传音’。”她心里说道,用同样但威力显然要强很多的“千里传音”,大声喝道:“一个屁黄皮子也敢在老娘面前叫嚣!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烤了吃!”
“哎呀!妈呀!”黄皮子吓得差点儿跌倒在地,连放几个响屁,趁着一阵阵黄烟,拼命地逃窜而去。
撕毁千年古槐,赶走黄大仙儿后,她的心情平静了很多。但是一想到张剧务,她就会立刻满脸脸红、心跳加速,尤其是那三个肉麻的字“小心肝儿”,就好像真的是在叫自己一样,让人春心荡漾……
她抓耳挠腮地思考了半个晚上后,最终决定“一切随缘”!
“脑力劳动真是费神更费体力――饿死我了!徐导上乘的血肉,真是诱人啊!”她用长舌舔了舔嘴角流出的口水,脚尖点地,“呼”一声飞向了剧组的院子。
院子的屋内,徐导百般好言留住了赛卢医,并让他到隔壁的宿舍休息片刻,并吩咐胖子和张剧务去买点儿好酒好菜,等他起来后大家一起庆祝一番。猪射他们三人对于徐导的突然发病忐忑不安,不知得是什么怪病,而且不上正规的医院,而是随便叫了个陌生的“赤脚医生”来瞧,更让人担心的是居然吃了那颗从裤兜里面窝藏了很久的发着骚味儿的药丸……虽然不明白徐导为何对这个陌生人这样好,但还是照着徐导吩咐去做,因为徐导历来做事都很有把握。胖子和张剧务跟猪射要了点儿钱去买晚饭,猪射把赛卢医软禁在隔壁宿舍。
到了宿舍,猪射焦急的满头大汗,把电风扇开到最大档。赛卢医则呆在一个电风扇吹不到的地方坐下,带上帽子,闭上双眼,扇子别到腰间,双手自然扶膝,一言不语。猪射越看眼前这位赛卢医越有问题:言谈举止和背影看上去像是一个瘦干儿老头,可他的面容肌肤却像是刚过四十岁,十分健康;帽子下面那个雪白的大秃顶是怎么弄的?脱发也不至于顶部一毛不剩,而且颜色白得吓人,不会是坏事做多了雷击的吧?山羊胡同八字胡长得垂到了胸口,飘飘然有一种脱俗之感;他给徐导吃的是什么药丸,为何从裤裆里面掏出来……
猪射足足看了赛卢医有一刻钟,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无聊至极,便起身去逗逗他。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赛卢医身边,伸手在他的眼睛前面挥了挥,没有反应,再挥,还没反应,再挥……
“嗯?……”猪射的手在掠过他的鼻子的时候丝毫没感到他的鼻息,
“怎么没有呼吸?”猪射特意把手放到他的鼻子前面呆了一阵儿,还是没有,“啊!”猪射心里一惊,“这人怎么……”他又用手测试了五分钟,十分钟,还是没有感到任何鼻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