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十一点。。
习风一向是觉得,这个时间他家小锦应该躺到床上睡觉去了,谁知道她打扮整齐的出了门。习风看着她拦了辆的士上了车。
六子在一边也是疑惑着的:“风哥,嫂子这么晚要去哪里啊?”
习风无语望天,他怎么知道?!
回头甩了句话:“今天的事,我会跟你们算清楚的,一个个的胆子倒是大了!”说完之后从藏身处跃了出来,开起停在小区里的车,就跟了上去。
哎,小锦今天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要不然,怎么连他的车都没看到呢?
“就是这里了,谢谢师傅啊!”
良锦付了车钱,在警察局门口站住了脚。院子里的办公楼灯火通明,在警局,加班是常事,何况如今的鹤城区又正值多事之秋。
她还在门口犹豫着,杜仲亨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她停了好久才按了接听键:“小锦,你不是说要找我么?我这么马上就要弄完了,你要是还没出来的话就不要过来了,我去你家找你。”
她抬头望了那间还亮着灯得局长办公室一眼,轻柔的道:“杜师兄,我马上就到了。”
终究是她自己要来的,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的好。
上楼去,杜仲亨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她了,桌上放着两杯咖啡,其中还有一杯是卡布奇诺。想来是给她叫的。他埋头在一堆案卷里,还夹着一个电话和电话里的人絮絮的说着些什么。
“不早了,你早点睡。爸睡了么?妈呢?那你也早点睡,我加班,在警局,应该会回去的很晚。”
这样家常的语气,又是那般的温柔。良锦站在办公桌前有些微怔,电话那头,肯定是那个高贵大方的顾小姐。其实隔了这么久,两个人中间又夹着这么多人和事。
很多东西,再不像从前那般了。他不再是她的杜师兄,不再是那个沉稳细心的大男孩,他已为人夫,她也已为人妻,甚至,他对她也不是从前那样的光明磊落。
他讲完了电话才抬眸来看他,他的眼睛其实很好看,带着点点棕色。
“小锦,来了,你先坐,我把文件整理一下。”
他依言坐下,他把那杯卡布奇诺推给她:“喝点东西,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很急的事情么?其实你有事找我话,打个电话给我行了。”
“我是想问……”
“杜局长,整理出来了,你看看,这次我们抓许伯阳他们肯定证据确凿!”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一个同事抱着文件就进来了,他大概也没想到现在杜仲亨的办公室既然有人。
看着良锦有一点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了不是,出去也不是。
倒是杜仲亨说了句:“把东西给我。”
来人依言把东西放下,良锦的眼睛一直就盯着那个文件夹。
……在证据确凿……
……抓许伯阳……
良锦的心揪了起来:“杜师兄……”
杜仲亨对她做了一个手势:“再等我一下。”
她只好安静下来,可是那个文件,真跟绑在她身上的一个定时炸弹,而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炸。只是她听见那滴滴滴滴的声音。每一下都让她觉得心惊胆颤。
杜仲亨认真的看着那份文件,看到后面,眉毛都扬了起来。最后手一甩,把那份文件刷的一声摔到了桌子上。良锦啄了一口咖啡努力敛住心神。
她跟杜仲亨好了差不多四年,不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而什么怎样的神情又是志在必得。
“哈哈哈哈,小锦,你不知都我有多开心,两年了,我来鹤城区两年了,等这一天也等了700多天了!”
他一激动,把桌上的咖啡杯碰翻了。黑褐色的液体撒了一桌子。她上前帮他收拾,他衣服上裤子上也沾上了咖啡,却浑然不在乎,只是拿着那份文件乐和:“小锦,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开心,只知道她自己有多担心,她拿着一盒纸巾收拾着杜仲亨的桌子。
对着他湿漉漉的衬衣去下不了手。
他眼里,是一种抱负实现的欣喜若狂。对着她,他从来都知道要守规矩的,这一次,却似乎是真的太开心了。竟然握住了她的手。
良锦如触电一样把手抽了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杜师兄,你还是去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她指了指他胸前的褐色,杜仲亨低头看了一眼,也呵呵的笑了起来,倒也不迟疑,站起来就去洗手间去了。
他走之后,她还站在他的办公椅前。
那份文件他没有带走,也没有锁起来。她几次迟疑,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到底是什么。能让一直对白义没办法的鹤城区警局能把白义一锅端了。
她把文件拿了起来,翻开扉页。
心一直剧烈的跳着,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竟然没让她有罪恶感。
也许,她是真的不适合再做一名警察了。
“小锦,你在看什么!”
良锦还没看到重要部分,杜仲亨却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站在门口瞧着她。
她手里的东西,嘭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杜仲亨扫了一眼,已然清楚了。
随手把门带上,又把百叶窗放了下来。
然后上前屈身把东西捡了起来,站在了对对她说:“小锦,你在干什么?”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良锦还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却已经问她,你在干什么?
良锦把那些惊恐的脸色都收敛起来,正色反问他:“杜局长,我也想问你,你到底在干什么?或者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向后知后觉,可是她真想重复一句,她后知后觉,却不代表她傻!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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