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喂,来拿红牌换工钱了,明天一早再来这里忙得很呢”疤眼孙工头擦掉了泪水吆喝着。
平分的红牌给每个都带来了五十钱的收入。而且以后不用天天交五十钱抽头了。五十钱对于那些拚搏在生死线的低层来说是一笔大数目了。
对于铁汉来说他可以拿这些钱让滩床上的老娘天天除了吃馒头之外偶尔还能吃一几次包子,而且是肉包子。
对于狗崽来说,姐姐在绣纺上工时每天中午都可以吃上馒头甚至是吃上一个小菜,而家里的弟弟很可能读得起岑城的私塾了。
当然对于老林来说,那就是晴娃儿药有了保证,不只是如此,他甚至可以给明娃儿的爹娘的坟上买来两块石头再请人给刻上字了。以后明娃儿去上坟时,再也不用对着两个经常被雨淋去字迹的小木牌了。
当然老林没死,现在他正在从药铺里出来。不是要急着回家,他要给明娃儿买上几尺好布料,而且要买橙色的。明娃儿就是喜欢橙色东西,向她爸爸一样。橙色那是她爸爸第一次见到她妈妈时她妈妈长裙的颜色。也是她妈妈听到明娃儿爸爸战死沙场时而病死时衣服的颜色。
老林没什么本事,却是老黑到来之前的这个码头的包工头,不是为别的。就是因为老林的儿子有本事。虽然大家谁也没有见过他那个儿子,但是凡是提起来老林家的儿子那可是打过奈何城,攻过亡魂岭,破达西风寨的传奇人物,大家没有不挑大母指的。所以明娃儿的药费一直是半价的,老林头成唯岑城包工头里唯一一个不会打架还不受欺负的包工头,这情况一直到老黑来了以后,接着就是老林的儿子为拒突厥而战死沙场。这一切全改变了。
“姬风,你今晚就住这里吧。我想老黑死了,一定有人别人会以给老报仇为名去找你的麻烦,在这里就好得多了。”疤眼孙工头还听得出二小姐的话中有让他照顾这个的意思。
“谢你的好心了,我从来就不怕麻烦,我就是麻烦的祖宗”萧枫云摆了摆手迈着大步走向他的住处,岑城码头三里之外的破庙。
疤眼孙工头等这四十个包工和萧枫云走远之后,把两个监工和几个递包的叫到了起。一共不过八个人,这八人个就是欧阳家留在这里看码头的人了。不多,但全是可靠的人选了。
“弟兄们,老黑这一死咱们这码头只是怕是不太平了”疤眼孙工头一边说一边冲着对面每这个时间都要过来送饭的小伙记招了招手“烧酒十坛,牛肉十斤”
“是呀,老孙,这老黑虽说是早就该死。可这真一死了也是麻烦,别的不说,老林要是当了包工头也能好点。好歹大家冲着死去的他儿子也不会来为难,偏这个姬风也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唉”说话的正是跳板边上的监工李保全。由于是保膘出身所以大家全叫他保全儿。没别的,这个李保全凭着双手四十只飞刀从十九岁出来混到现在还没有失手过。
老烟鬼,就是给萧枫云肩膀搭麻布那个人。他外号就是叫老鬼,也许那时没有烟吧谁知道呢?这时他歪歪斜斜的一坐“要我说这个小伙子是个人才,你们注意没有,背着一百斤的麻袋走那个跳板时。别走时跳板全会上下颤动,而这小去走上去跳板却是一点都没动,就这一点这小子的师傅怎么也是东边跺脚西边也要颤的人。有那样的师傅这小子也差不了。”
“您老跑题了”递包的一个人开了口“我们五个看那小子人很正的。绝对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只是那小子睛眼里好向有一层雾,是什么吧,我们还真就说不好。总之我们五个以为这层雾让这小子与他那一身功夫不相当了。一定是有什么事让这小把以前的身份给藏起来了。”这递包的五个人是同门的五个师兄弟,没什么武功,但是每个人全有一手好箭法,为什么?很简单他们全是很早以前从神箭山庄里以三级箭手身份出来的。三级,不多,但是一共只有五级。还没有概念?好,这么说吧,欺心箭厉害吧,那不过是二级的箭法。
“别扯那么远,我估计着明天就会有人来看谁是新包工头,所以咱们先想想明天怎么办吧”疤眼孙工头说着给老鬼倒上酒“兄弟们走一个”
放下酒杯,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疤眼孙工头才说“我知道这小子厉害,现在我担心的是别的码头会派包工头来找事,这行的规矩是包工是包工,东家是东家,至少明面上东家不能护着包工。所以要是别的码头仗着人多势众来生事非,就算那小子不怕,可是咱们一共就四十个工人根不够用,更是损伤不起。这才叫我头痛呢”
“老孙,什么叫规矩?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规矩。要是真有人敢来闯事,别的不说,我们五个加在一起也能换他们一百多人而且以欧阳家与神箭山庄的交情,就是再借来几个三级弟子也不是难事”一个递包的边说边喝了一口酒。
“你们五个就知道打,我可不让你们五个换那一百多,就是一万多人我也不让你换!二小姐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大小姐军中吃了败仗,几乎全军覆没。大小姐刚刚当了统领正在训练新兵无法分身,否则这岑城算个屁。所以有的码头也咱们欧阳家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只是有些担心。不过话说回来,别的码头也是知道咱们厉害的,也不一定就敢轻举妄动”孙工头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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