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儿放好了一切东西之后,来到了书院。
丰不平那里是不能去的,虽然她知道他在哪里。坐在院里的一张古筝前,闲着无事轻轻的抚弄起来。
本是生自书香家,琴棋书画之中尤喜琴艺。自幼的苦习,加之后来的名师偶遇。直到长安之时迎春中也是没有生疏于练习
一时兴之所致,行云流水,指尖奔流。百花春色,如印眼前,虽是没有男人那万马奔腾,却是别有那女人的花红涓溪。虽不能引得百鸟趋若朝凤,却也是得院内堂前的燕雀相和。
香儿性情开朗,所以曲中亦无伤无悲,一派生平之中另有一番灵动活泼之意。引得不少来读书会友的官家儿女纷纷从,诗社中走了出来。
紫蓝尚未进院就听到了这欢愉快的曲调,脑中把书院中的人想了一遍却是也没有记起谁有如此技艺雅兴。曲调之中绝无市井之中那伤别送离之意,也无生死别般的万般苦痛。只是随兴而起,兴之所至,琴曲亦随。
低时舟行溪水中,至低而无路可行之时却又得峰回路转,柳暗花日明之时一飞冲开天,立时之间又如九天聆玄乐。其间奥妙又如何是笔墨所能形容?
紫蓝听着这一首叫不知名的曲子中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任务,就沉醉在这不知名的曲目之中。
进得门来正看到香儿在坐在院中十指游移于琴弦之间,而香儿本身也是陶醉其中。两边已是不少围观的官家女儿了。
而就在紫蓝走进院子一同时香儿的手也停了下来。虽是曲终意未尽,但也是结止的恰到好处。
“香儿,我可不曾听说你于琴曲一道有如些高深的修为呢”紫蓝说着拉住了迎面走来的香儿。
“姐姐喜欢,香儿当是常常弹奏。只是姐姐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办完了?”香儿没有想到紫蓝会这么快就回来。
紫蓝笑了“找不到人自然是回来了”
“姐姐,香儿饿了,姐姐陪香儿去吃饭”说着香儿用力向外拉紫蓝。
紫蓝本能的意识到香儿这是有话要对她一个人说,于是随着香儿来到了院外“香儿,搞什么古怪”
香儿有些焦急的开了口“唉,严开顺明明是有备而来,他还特意的让三爷看到了他。必是猜到以三爷的性情一定会回去寻他.......”
紫蓝打断的了香儿的话“香儿,你是说他故意躲起来,以待三爷只剩一人时再去对付他?”
看着香儿不停的点头,紫蓝不急多说,已是如飞而去。香儿从门口拉起一匹高头大马,飞身而上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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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雄看着远去的紫蓝摇了摇头,转身之间本来是空着的左手之中也握上了一把飞刀。没有找到严开顺,可不代表严开顺就是走了。
以严开顺头脑自然是不会无缘无顾的特意让自己看到,并且不是立即离开而是回到店面里去。这分明是一种约斗,而上官雄在闪击营时就是这种高傲的性格。既然是有人挑战,他自是不会退缩。
上官雄的右手里不是一把飞刀而是三把飞刀。他看到了路口那颗树后探出的一个肥胖的脑袋,他没有让这个脑袋缩回去,这个脑袋上官雄在甩掉盯梢人时见过无数次了。上官雄知道严开顺是一击必中的,所以他也作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这其中就包括了他见一个杀一个的决心。
太子也正想杀杀这些阴谋窜位的帮凶呢。所以上官雄从时一开始随身带着六十八支飞刀,而且是喂过毒药的六十八支飞刀。
严开顺看着那个只是探了一头就送了命的手下,心里也是有些骇然。四十步远,从探头到被发现,然后再到瞄准出刀,掷出,飞行。这么多步骤之后,这个手下还是没有来急把头缩回来。
严开顺拖回了尸体取下眉心间的飞刀,一把很普通的飞刀,做工粗糙,甚至刀刃也不没有仔细的研磨过。这是一定是很一把便宜到了最多不过十五钱的飞刀,因为高手的飞刀必然是精工细做,锋刃犀利,所以这种飞刀在江湖上会被敌人笑话的。当然,前提是敌人还活着。
他怎么会用这样的飞刀呢?一个对飞刀没有热情的人是练不出一手高深的飞刀之术的。可是如果说这个三爷不是一个对飞刀有热情的人,那么这刻不容缓的一刀却绝非庸手所为。
“你们三个同时冲出用连弩对他齐射,一直到射完最后一支箭。”严开顺一挥手后面三个手持连弩的人立即走了出来。
他们知道,凡是远距离的攻击全是不能在同一时间同时攻击一个以上的目标。而且飞刀怎么说也是暗器,讲究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且同时出现三个目标对于刀手来说本身就是种考验,更何况是三个有准备的射手。
所以这三个人心理上并没有占有下风。就在上官雄一转身时,三个射手同时从那颗颗后跳了出来。可是就在三个人还没有站稳之时,寒光激射之中,三个射手脖子上全被飞刀刺了个通透。他们手中的连弩虽是打开了保险也上膛,可是却没有来急射出一支弩箭。
这回严开顺可是真有点害怕了,他的弓箭准备的进间绝对要比连弩时间长。无论他速度多快,他都要拉开弓瞄准。而飞刀就只有一甩手的时间,这不到五十步的距离上弓箭比一般的飞刀要快,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三爷的飞刀绝不比利箭来慢。
害怕的不止严顺开,还有他身边的那三十多个手下。他们看到了不久前的十四箭射分射七人,现在又看到三个射手同时被飞刀穿喉而死,说不害怕?那一定是假的,
严开顺,还有一另外的事情要担心。那就是那个用弩箭的高手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还是正等着他出来时才会出手。
三爷,你来这里到底是中计,还是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