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叹了口气,将夜祟从画卷之中召唤了出来,准备骑上夜祟返回苍凌山。
可是夜祟刚从画卷之中窜出,画卷之中发出一种异样的灵力波动,陈锡心中奇怪,只见银狐饭团也急着要出来。
当把银狐饭团放出画卷,陈锡倒是吓了一跳,银狐居然已经长的和头狼一样大小,全身银光闪烁,摆动着两条硕大毛绒绒的狐尾。
银狐一见到陈锡,立刻高兴的呜呼起来,往陈锡怀里直窜。
“你这个调皮居然都长这么大了?”银狐蹬着后腿已经和陈锡一样高,兴奋的甩着尾巴,一个劲的往陈锡脸上舔。
陈锡被长大的银狐舔的咯咯直笑,抱着银狐的脖子:“我的饭团啊,你这一身皮毛可真好,我都想把你给卖了!”
唔。。。银狐饭团似乎听的懂陈锡的话,生气的扭头跳到一边,窝在夜祟脚边和夜祟蹭在一起。
“哈哈!和你开玩笑的!”陈锡乐呵呵的往银狐身边走去,可是银狐饭团却又站起走到一旁,不让陈锡靠近。
“嗯?”陈锡一愣,银狐的态度转变的太快。
“好了,别生气了,我怎么舍得把你卖了呢?”陈锡再度走上几步,却只听到银狐身上内又发出如同骨骼碎裂的声音。
陈锡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银狐,银狐怎么这么快又要妖变了?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银狐痛苦的甩甩尾巴,从毛绒绒的大尾巴根处,慢慢的又长出一条光秃秃的尾巴。
两只毛绒绒的银白色的大尾巴,还有一只只是覆盖着细小容貌的新尾巴!
“这。。。这。。。”陈锡惊奇的守护着银狐的妖变,银狐身子似乎又张大的一圈,耳朵变的更加尖细竖立着,眼珠子也变的更加通红,嘴里的两只尖牙阴森森的露了出来。
银狐现在已经是三级妖兽!
陈锡知道妖类的九级妖变,到了第三级就要开始选择神修还是体修,银狐是狐中上品,天资聪颖,可是看银狐妖变的样子,居然选择的是体修?
陈锡也不明白,本来对于狐类来说,神修是最好的选择,也许他在画卷之中和夜祟呆的太长时间,自然而然的选择了体修。
陈锡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恢复精神的银狐饭团,抖抖画卷:“好吧!时候不早了,乖乖进去吧!”
银狐饭团有些不甘心的蹭蹭陈锡,极是舍不得离开。
“唉,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陈锡叹叹气,先收起画卷,跃上夜祟的背上,银狐也兴奋的跳了上来。
夜祟抬头嗷的一身吼叫,后腿一蹬,纵身而起,划过一道黑影往梁国苍凌山飞去。
眼看快到了苍凌山,陈锡只得又将夜祟和银狐收回画卷,同时摘下面具,驾着金色飞剑往铸器谷中飞去。
“陈锡!”
陈锡还没落下飞剑,脚下石阶上谷怡就已经远远的喊道。
“怎么啦?”每次看到谷怡心情总是很好,陈锡跳下飞剑,将谷怡搂在怀里。
“这大半年的你去了哪里?你伤势都好了?”谷怡上下的打量着陈锡。
陈锡心中一愣,大半年?
“慕国退兵了吗?”陈锡想起这件事立刻问道。
“半年前就已经退兵了。你都跑哪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担心死了!”谷怡眼圈一红。
陈锡挠挠脑袋,记得自己明明是前几天才去的如意宽街找到公子彻,然后又去的大觉寺,杀了智化大师之后被十二级浮屠给收了进去,怎么一出来就半年过去了?
谷怡怔怔的看着陈锡,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傻了么?”
“我。。。今天是什么日子?”陈锡连忙问了一句。
“九月十二!”谷怡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锡,不会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陈锡脸上顿时一变,自己确实离开了半年多,那么!按照时间海的一个月相当于凡间的一天,算下来自己在婆罗结界里呆着整整十五年!自己的元神不断的炼化白发老人唐衍的那百年修行的一瓣莲花,也就是花了足足十五年?
陈锡还没有从时空交错的婆罗结界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谷怡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紧张的问道:“我。。。我是不是变化很多?”
谷怡却是抿嘴一笑:“才半年没见,瞧你紧张什么?再说了,你、我和烟儿姐姐都已经服用了驻颜丹,现在想变也变不了了呀!”
“呃!”谷怡一提醒,陈锡才回过神来。
“可是?”谷怡歪着头看看陈锡:“你好像又有些变化,不过。。。”谷怡又耸耸肩:“嗯,我也说不上来。”
“那就好,那就好!”陈锡怏怏的笑了笑。
“对了,烟儿呢?她还好吗?“陈锡连忙岔开话题。
谷怡撅着嘴:“这大半年你都跑哪去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陈锡挑了下眉毛。
谷怡神色有些黯然,默默的低下头:“这大半年里出了好多事,先是慕国和梁国开战,然后慕国又突然撤兵。。。”
“嗯。”陈锡点点头,其中细节只有自己知道。
“后来听说楚国碧琉宫一夜之间倾覆,然后是神木堂,现在梁国的巨灵门。。。”
“啊?”陈锡一怔,巨灵门自己是知道的,在筑基的师门任务时,还一起上过海外妖岛。
“听说前几天金剑门的人来了我们苍凌派,掌门和神策堂的人一起讨论了整整一天,现在人心惶惶的,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是谁。”谷怡眼睛里尽是哀伤,一边担心苍凌派,一边又担心自己的谷家。
“那。。。那么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么?”陈锡追问。
谷怡摇摇头:“那碧琉宫是修真世界一等一的实力门派,居然一夜之间就被扫平,更别说那些小门小派了,不过后来据一些幸存者说,似乎一些邪道势力参与了进来。”
“啊?”陈锡大吃一惊,不由的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如意宽街的时候,那七枯山的棣山老母和碧琉宫青花郎与萼儿的遭遇,似乎他们早就蓄谋已久。
陈锡想了想,沉默不语。
“对了,周执事好像一直在找你,他还问过我好几次有没有看见过你。”谷怡想了起来连忙提醒一句。
“哦?是么?”陈锡抬抬头,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心中自由打算:“明天一早我就过去一趟。”
谷怡嫣然一笑:“你可别又玩失踪啦,免得周执事天天问我!”
陈锡呵呵一乐将谷怡搂在怀里:“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谷怡一手挽着陈锡的胳膊,将额头轻轻的靠在陈锡肩上。
陈锡轻轻的闻着谷怡身上特有的香味,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如果一切都如现在,没有纷争,没有阴谋,那该多好?
永远是多远?
陈锡痛苦的压抑着自己内心强烈的未知,但是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还是忍不住睁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