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馨绯本来就是新进宫的,虽是好学,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可毕竟,学习到的只是理论,很多的事情实践起来是有些困难的。是,她是比不上宫里的妃嫔们懂规矩,便也被他找出了不少的岔子。她心里清楚的很,他就是要让她难堪。
是以,这七日以来,她力求件件事情做的最好,尽量的做到极致,只希望他能满意一些。其实说是在的,在这几日的相处里,只因日日见他办公,亲自见到他他勤躬的一面。他可常常是批阅如山的奏折到深夜,却从来不落下一个奏折,也从来不草草批阅。
只因馨绯有个习惯,她是好面子的人,纵然是和皇上一起无语,她也是坐在跟前眼看着皇上批阅完了奏折这才休息。当然,有时候见到他的眼中已经开始泛着青灰了,她实在是想要劝着他休息,可她明白,作为皇帝,折不压宿,无论急缓,皆当天过目,绝不怠懈推诿是责任,他作为皇帝也是如此要求自个的。
于此,馨绯也不语,只打着精神,在一边研香等着她,不发出一点的声响。当然,她知道他不满意自个,可她也不想给他添了乱子,平日里礼单照收,可到了皇上来的时候,长乐宫是有规矩的,任是谁人来了,她照例是不见。
这般做,她也只想他能好生休息着,她不是不会关怀人,看着他一边忙着朝堂的事情,一边还要应付着太后和清嫔的事情。要说皇上该是肩负一些责任,可他可是人,是知道累的,这点她明白的很,是以,她便尽量在他来的这段时候凡是做到最好。不为他赏赐什么活着说是对她刮目相看,她不过是不希望他还在烦着她。
若是,他对她,纵然没有感情,哪怕只是一个温柔的态度,馨绯想,她便不会觉得这宫里的日子难过了。可怎么会呢?
可她知道,她是不能再让皇上这般的厌恶了去,否则,就算是三个月,她也熬不过来。在这个宫里,地位不保,便是等于失势,一个失宠失势的妃嫔,在宫里些许的小浪就会让她全军倾没。是以,对云翊,她只希望,他不那般厌恶了她,这是她唯一所求的。
要说皇上以往来这个长乐宫,都是带着一大帮子的奴才,可今个倒是好了,只带了汪德海一个。馨绯还是照旧,自然是早早的便打发了人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皇上来了。
可皇上一进门,馨绯便是觉得这当中透着古怪。
他来这里却未曾像是之前一样,由着汪德海抱着一摞子的奏折什么的。今个,他只穿了一件白底子蓝色花式的衣裳,带着汪德海,两人是打着伞一溜烟的过来的,可没往日那般的正式。
前几日就下雨了,他来可是乘着御撵的,可不像是今个这般只和汪德海各自打着一把伞过来。今日,云翊这身的打扮,让馨绯倒是有些好奇的些,上下打量着皇上一番,她却未曾说什么,只赶忙遣了毕荷取了姜汤来送到皇上的手中,慌忙的说道,“皇上,淋了点雨,喝写姜汤去去寒吧?”
“这都几月的天了,还御寒,你真当朕是三岁的小孩子啊。”他冷眼瞅了她一眼,又开始挑她的刺了。见她尴尬的想要将姜汤放回去,他可是一把揪了碗过来,也不多话便是将那姜汤一口气的全部都喝了下去,遮藏放下了碗。
这样的行为真的是让馨绯苦笑不得,眼瞅着他喝完了,馨绯像是一个小宫婢一样,赶忙送了一颗糖莲子在他的口中。
汤药,糖莲子他吃倒是吃了,可她馨绯却是没落到好。
得了,看看吧,他吃了东西便开始抱怨,一会说馨绯穿的花里胡哨的,一会便是说馨绯都多大的人了,竟是还准备糖莲子。最后,到了馨绯的跟前,一再的强调说,“你是知道的,朕最讨厌的便是后妃浪费了,你啊,该是改改了,到了宫里,就别再摆什么大财主小姐的架子了。”
馨绯可是叫苦不迭,她吃什么糖莲子,还不是为了他准备的。还有,她那里是穿的什么花里胡哨的,长乐宫本就只有绛红的衣裳,昨个清晨这才从尚衣局取了两件蓝色的衣裙,趁着云翊来了,她便换上了,只因她知道他厌恶她那身绛红。
可谁知,他竟是嫌弃她奢侈,只一个糖莲子,一件蓝色的一群,他竟说她奢侈。
都说官字两个口,他是官之首,可是将尖酸刻薄发挥到了极点。咬着唇,馨绯也不语,打发了人收拾了碗这才低声说道,“皇上,文华阁都已经准备好了,您安心忙正事吧,臣妾....”
听她如此,他却有些恼了,“去什么文华阁,你是嫌弃朕在这里碍着你了眼了不是?”
见到毕荷和启鳴抬头望着他,云翊却依旧保持着一副温和的面孔,笑着说道,“这里不要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有爱妃一个就是了。”
宫婢们都离开了,连着汪德海都离开了,此番,屋子里便有剩下了馨绯和云翊两人,云翊这才满意。
这一下子,馨绯却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她本是在云翊的面前尴尬,这几日有宫婢们在场倒还是好的,猛然间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馨绯还真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的站了一阵子,终究是觉得不好,她赶忙一笑,跑去端了一杯茶笑着放下坐在那边翘着二郎腿的云翊跟前,笑着说道,“皇上,这是臣妾家乡产的茶,可香的很呢,皇上尝尝。”
“搁着吧。”冷冷的说了句,便坐着那里打量着馨绯,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他如此,馨绯却是尴尬到了极点,被他打量着,真是感觉身子被火烧一般,难受的紧,可偏生的,那谁就是瞅着她不放开,弄得她倒是像是犯了什么错似地,心虚的紧。她站在那里,火急火燎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看他,低着头,紧揪着自个的袖子。
见到如此,他这才缓缓抬眸,目光却不离开她,冷冷问道,“好歹清嫔是因为你才入的牢狱,怎么,你也不内疚去看看她?”
她一紧,赶忙抬眸,却见他冷冷的盯着自个看,等着她的回答,那神情,却是怡然自得的很。
馨绯低头,一时间心里发虚的很。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的,他知道一切的啊,可事情都过了七日了,他竟是这个时候问她。心里突然灵醒了一点,她知道,他定然是知道她做了什么。
表面上看起来,云翊不过是来她这里惶惶,做个样子,可他却是对她馨绯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这几日,一边应付着云翊,私下里收取着妃嫔们、宫婢们的钱财,看似忙得很,可馨绯私下里却还让启鳴兼职去大厅清嫔的消息,对一切馨绯可是了如指掌的很。
据说皇上延缓了处罚清嫔的力度,说是容后再议,太后没法子,便是一直拖着。
可颜素音到底是不甘心,昨个颜素音还遣人她过去探讨如何处置清嫔的事情。听着颜素音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将这后宫的一切交给她馨绯处理。可馨绯那里愿意惹祸,到底,这宫里还有一个皇后和德妃呢,纵然喜欢权力又如何,她可不愿招致祸事上门。
馨绯本是要拒绝,可奈何,颜素音不吃她这一套。正在馨绯踟蹰那决断的时候,启鳴来报说是皇上来了,她便早早的回来了,可回去了,什么事情也没有。
起先,馨绯还以为只是巧合,可今个看来,他可是故意的,他定然是知道颜素音叫了她去干什么,踩着点喊了她回来。
抬头,却见他悠闲的喝着茶,也不着急等着她回答。
馨绯本来就精得很,思考权衡一下,揣测他是知道了太后找她的事情。他要做什么,她自然不知道,可她知道,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皇上,清嫔招惹了太后,臣妾位份低微,本是想去看看,可奈何,臣妾实在没那神通广大的本事。”
“呵呵,真是可笑,这宫里,若是昭容没法子了,朕可真不知道这后宫还有那位妃嫔有这等本事了。”他冷笑一声,突然,猛的拽过还在那里背对着自个谋划的馨绯,反着身子将她揪着到了自个的怀里,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少在朕的跟前玩花样,你还太嫩。”
莫名就揪过去,虽说自个在云翊的怀里,可云翊却只是拽着她的一只手,另外的一只手紧捏着着她的下巴到自个的跟前。
此番,馨绯的整个身子可都悬空着,亦是背靠着皇上,本想要倒下去的,可如此,便真的是坐到了云翊的腿上。如此,她馨绯可不敢,只强撑着,整个身体的力度都紧缩到了腰上,如此真的是在考察着她腰的柔韧度。纵然忍受的了,可,自然是难受的很。
馨绯只感觉到自个的腰快要断了,可到底是不敢动,只轻声说道,“皇上,臣妾...”
“哼,难受是么,朕可看不出来像是爱妃这般凉薄之人,还知道痛。”说着,他像是故意一般,硬是将她压的更低了一切,看到她狰狞的面孔,他亦是不介意,一个当下,便是将自个的唇紧紧的压上在她的,一边却还在**着她。
只见云翊轻轻的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在馨绯的唇上轻点,见到她难忍受,却还想是故意一样,紧压着她的头,将自个的小鸡啄米转移到了馨绯的耳垂,像是故意一样,还在馨绯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
馨绯本是难受之极,被昀翊这样一来,可真的是浑身都打着咧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