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感令杨花蹙起柳眉,羞耻感令她无法再坦然。曾经,她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没了清白之身。如今,在她意识清醒之下,她被一个不爱的男人强/暴。
泪,毫无预警地滑落。
她的人生,为什么总是这么可悲?
看着身下那双空洞的眼眸,以及粉颊两旁的清泪,刺伤了男子的眼,他一声长啸,更加张狂地在女人身上冲刺。
良久,一切平息。
他伸手解开女人的穴道,将她僵硬的身子抱进怀中,“花儿,你是不是恨我了?”
杨花张着眼,她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帐顶。现在的她,看不到,也听不到。
“花儿?”水缘把她的身子稍稍推开,却见她一脸木然,眼神空洞,似乎在看着远方。
“皇上,如果没其他事,臣妾先退下了。”好半晌,杨花对上水缘的脸,说道。
也没等水缘回答,她便径自从床上爬下,想要远离这张淫秽的床。现在她心里有种呕吐感,她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吐出来。
被她的“臣妾”二字所刺,水缘把杨花拉回怀中,恶声恶气地吼道:“花儿,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
曾经他极希望能从杨花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却是那么刺耳。
杨花的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忍得这么辛苦?一阵呕吐,那些污秽物尽数吐在水缘身上。
刚开始水缘怔愣住,待看到身上的脏秽之物时,水缘的火气顿时从胸口溢出。自小到大,从没人敢如此对他不敬。
这个女人,竟敢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的不满。
“很不好意思,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我的心,我的身体构造,远比我这个人来得诚实,它就是厌恶你。”杨花笑得恶劣,推开水缘,挑衅地看着水缘。
她相信,只要自己再加点油,水缘很快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有可能会杀了她,有可能,会直接将她打入冷宫。
无所谓,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暖床工具。现在的水缘已经得到了她的身体,相信不会再忍受她吧?
水缘的手掌扬起,在将要落下的瞬间,他看到杨花嘴角露出的讥讽笑容。这个女人,确确实实厌恶着他。
他还曾想要得到她的爱,如今,一切被他自己破坏怠尽。杨花,不可能再对他产生爱意,因为他强要了她的身子。
既然不爱,恨又何妨?
水缘随手捞起一件衣物,擦掉胸膛的污秽之物,而后露出一个狠绝的笑容。很快,他把杨花赤裸的身子扔到地上,他的身体很快覆盖上来。一个挺身,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
似没有感情的动物一般,他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偶一睁眼,便见到身下的女人如同木偶一般,睁着空洞的眼眸,似乎穿透了他的身体,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心很痛,因为他伤了自己想要呵护一辈子的女人。无妨,事已至此,他要这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水缘更加兴奋,卖力地在杨花身上驰聘。他吻上她冷冰的唇,轻咬着她的唇瓣。虽然身下的人没有一点反应,但他还是兴奋不已。
杨花已经没有丝毫知觉,直直地看着那宫灯逐渐熄灭,在她身上发泄的男人,终于魇足地一声大吼,伏在她的身上,停止了动作。
“花儿,今日到此为止。朕要去上朝,晚上,你自己过来雾清宫,不要朕再过去逮你。否则,你身边的人会糟殃。”往地上赤裸的人身上扔了一件衣裳,水缘便大步走了开去。临走到门前,他回过头。那个地上的人儿,如逝去一般,一动不动。是不是他在这里,她便不会动弹?
再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水缘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水缘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杨花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这一回,没有宫女进来服侍她更衣。
眨了眨空洞干涩的双眼,她拉回没有焦距的视线。稍动了动身体,便发现浑身酸痛。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背部一阵疼痛,大概是被咯成这样。
她穿衣服的时候,很缓慢,因为很累,也很痛。
以后她是不是每天都得过这种行尸走肉的日子?只不过一晚而已,她便觉得心已经死了。如果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那她能坚持多久?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弊,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逃出皇宫。否则她迟早会死在这里,她不要。
想到这里,恢复了一点精神。
再把自己全身上下稍微整理一下,打坐之后,她才恢复了些力气,便缓缓地走出了雾清宫,往回走去。
“姐姐(娘娘),你怎么了?”待回到雾花宫,悠儿和希儿见到杨花,同时惊诧地问道。
眼前的杨花,发丝凌乱,双眼深陷,眼眸空洞。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似乎经历了一场很大的变故,看起来,很不妥。
仔细一瞧,才发现她的颈项间有可怖的印记,身子还颤颤微微,似乎随时会倒下。
杨花收回游离的思绪,看到悠儿和希儿脸上担忧的神情,便笑道:“没什么。悠儿,你帮我弄些热水,我要泡澡。”
她不想去浴池,那里有很多宫女。如果看到她身上的瘀痕,一定会知道她在雾清宫发生了什么事。
悠儿回过神,立刻转身去张罗。
杨花的样子,很不妥当。在雾清宫,难道受到水缘的虐待?可水缘不是爱着杨花吗,他怎么会这样对待她?
不再细想,悠儿开始认真地张罗沐浴事宜。
“姐姐……”待看到杨花身上大大小小的瘀痕,悠儿微红的眼虐。她知道杨花不妥,却不知道,她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是她的错,当时她就不应该抱着侥幸心理,应该告诉杨花实情。她爱的人,其实另有其人。
如今已经错了,若再告诉杨花,她爱着的水云已死,而水缘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杨花会更加痛苦吧?
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可怜?想爱无法爱,想恨不能恨,如今还要被水缘如此糟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