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跟你们扯淡了,爸爸的代驾来了,先走了。”
孙长天显然是有些喝多了,施然、方天明在他的右边,他却冲着左边摆手。
然后,孙长天一步三晃的走到他的车旁,左手撑着车窗,右手在车门摩挲半天,找不到车门把手。施然连忙上前,帮他打开车门,扶着他坐了进去。
方天明挂在女友苏素身上,满脸通红,含糊不清的说道:“长毛的酒量一点都没见长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差。”
施然笑说:“说不定是狗粮吃自闭了,要靠酒精来麻醉自己。”
“你酒量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差不多一瓶白酒下去跟没事人一样,”方天明跟女友吐槽道,“他还是不喝酒的,酒量还这么好,你说气人不气人。”
苏素勉强笑了笑,艰难地支撑着方天明,太重了。
施然见状,立即将方天明扶了过来,问苏素,车停在哪?
苏素反问:“你叫的代驾还没来?”
“快了,你们先回去吧。”
苏素点头,带着施然往右走了差不多十米,停在一辆白色保时捷面前。施然将方天明塞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苏素跟施然、柳山青告别后,开车离开。
施然看着远去的保时捷,笑着对柳山青说:“回头有时间,我教你开车。”
柳山青点头,她的确想尝试一下驾驶汽车。
这时,施然的电话响起,是代驾小哥的电话。施然一边跟他说着自己车停的位置,一边和柳山青向停的车走去。
施然、柳山青刚走到车旁,代驾小哥骑着可折叠的电动车到了。施然将车钥匙递给代驾小哥,和柳山青坐在后排。车厢里的灯没有打开,代驾小哥安静得开车。
施然捏着太阳穴说:“我也有点喝多了,头有点昏。”
“你先休息一会,到家了我叫你。”
“没事,”施然说,“你喝酒的吗?”
“喝。”
“酒量怎么样?”
“还行。”
施然哦了一声,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柳山青聊着。
转眼到了所住的小区,代驾小哥帮忙开到楼下,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这才骑着他的可折叠的小电驴,离开。
施然看了眼左右,握住柳山青的手。
柳山青自然的注意周围,预防有人出没。
“你猜方天明和他女友结婚了吗?”
“结了。”
“没有。”
“没结婚?既然没结婚,他们为何会那样称呼对方?”
“在这边是这样的,好多小情侣刚确定关系,就老公老婆的叫着,有的还上午刚认识,中午就同床共枕,行周公之礼了。”
柳山青看了施然一眼,怀疑施然说这些,是意有所指。
施然又问:“你知道在这里为何男人会称呼自己的伴侣为老婆吗?”
“为何?”
“在神话传说里,月老是所有神仙中最帅的男神,孟婆是最漂亮的女神,他们俩深爱着对方。可天庭不允许恋爱,遂罚月老牵红线。”
柳山青打断道:“天庭为何不允许谈恋爱?”
“因为神仙寿命无穷,谈了恋爱就会有小孩,然后导致天庭人满为患。”
柳山青闻言,感觉施然应该是胡扯,这算哪门子的理由。
施然继续说:“天庭罚月老牵红线,动作慢了就会被红线缠身,变成老人。孟婆被罚入阴间,样貌变的无比丑陋。人们为了纪念这段爱情,就取月老的老和孟婆的婆,将男子的伴侣叫老婆。”
柳山青疑惑:“即如此,女子的夫君,应该叫月孟,或者孟老,为何叫老公?我在网上查过老公的意思,它的原意是指……”
施然打断道:“你刚才说女子的夫君,现在叫什么?”
“老公。”
“诶,老公在呢,老婆叫老公干嘛?”
“……”
狗东西,又占朕的便宜。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表面上仍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心田却因施然口中的老婆,泛起涟漪,笑容蜂拥至脸上,柳山青抿嘴忍着。
“老婆说话啊,叫老公干嘛呢。”
柳山青忍不住露出笑容,随即又刻意板起脸,严肃道:“不许这样叫我,我们还没完婚。”
“哦,好的,老婆。”
“……”
柳山青拿施然没办法,干脆懒得理会施然。不过柳山青心里一直记挂着施然叫他老婆,嘴角一直挂着浅笑。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施然让柳山青先洗澡,他则站桩。等柳山青洗完澡,为他准备好药浴,他就拿着换洗衣服,进入热气腾腾的卫生间。
房间虽然归柳山青了,但在施然泡药浴的时候,柳山青没有躺在床上,坐在沙发上批阅奏章。
不过柳山青现在没什么心情,她仍在想着施然叫她老婆一事。
她觉得施然应该是喝了酒,导致本性更加显露。
没一会儿,施然提着泡脚桶,走到柳山青面前,让柳山青泡脚。
同时,施然拿着吹风机帮柳山青吹头发。吹完头发,施然开始帮柳山青按摩,途中不时打着哈欠。
“快去睡吧。”
“没事,我还等着你帮我按摩呢。”
柳山青盯着施然问:“按摩?我何时答应你要帮你按摩?”
施然表情自然的答道:“中午在射击场啊,你当时答应了。”
柳山青刚要反驳说她没答应,但转念一想,这样正好可以让她以后光明正大的帮施然按摩,免去被施然发现的尴尬,故沉默下去,没有反驳。
施然见柳山青不反驳,顿时露出灿烂笑容。
按完摩,倒掉泡脚桶里的水,柳山青还坐在沙发上,批阅奏章。施然兴奋的来到柳山青面前,说:“批好了吗?我们走吧。”
柳山青放下奏章,站了起来。
施然立即牵住柳山青的手,往房间走去。到了房间,施然甩飞鞋子,直接爬到床上,接着又转过来,问:“我是趴着还是躺着?”
“都可。”
施然听到这话,直接就躺着不动了。
柳山青坐在床边,力度适中的开始按摩施然的右臂。
施然看着身穿秋季睡衣的柳山青,感觉就像是妻子正在给丈夫进行睡前按摩,笑容更加灿烂。
柳山青表情清冷、平静,可施然注视的目光,让柳山青白皙的小脸不由的有些发热,飘上淡淡的红霞。
施然问:“你觉得这里的生活怎么样?”
“很好,”柳山青顿了一下,“比大随好很多。”
“其实这里的生活也很累、很辛苦的,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你别看我日子好像过的很不错,不缺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是因为我自己有本事,有老师把我当成他儿子一样,替我铺路,再加上我爸妈帮我付了房子首付,帮我解决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施然说:“很多跟我一样的年轻人,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大半都要花费在房租上面,就是这样租的房子大多都是破烂,有的还是地下室,厕所就挨着床。”
柳山青默默听着,有点不明白施然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些,是因为他那个叫方天明的朋友?
晚上在吃饭的时候,柳山青从施然、孙长天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方天明的日子应该过的不是很好。
施然接着说:“所以呀,作为娘子辛苦给为夫按摩的奖励,为夫愿意将床的一半分给我亲爱的娘子。”
柳山青:……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