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陶节的前一天傍晚,吃饭前,云朵朵去找乔冉冉想要一起到林子里摘果子。
可却被乔冉冉一口拒绝了。
“元白毛族长找我有事,你跟你阿母一块去吧。”
冉冉的小脸上一抹笑意都没有,态度很是冷淡。
云朵朵知道她还在为鹿小的事儿而生气。
“那我等你回来一块吃晚饭,也不知今天晚上有没有你喜欢的蒸蛋了。”云朵朵小心翼翼地讨好。
乔冉冉晃了晃脑袋:“晚上我和帝尘会在元白毛那里吃,你不用等我了。”
说着,乔冉冉转身就走了。
她心里虽然不痛快,不过急着去元白毛那里倒是真的。
云朵朵失落极了,也没心情去摘果子了。
于是便独自去河边溜达,看河里的小虾蹦来蹦去,嘴角一直不开心地垂着。
正好这时,鹿小和豆花鱼妹一起也来河边玩儿。
她们仨有说有笑的,还时不时互相泼水,很是热闹。
云朵朵喜欢热闹,忍不住朝她们那边走近,想和她们一块玩儿。
可看到云朵朵过来后,豆花就一把将鹿小和鱼妹拉走了。
“我们去那边吧,离她远一点,省得她一不开心,又要欺负人了。”豆花小声嘟囔着。
云朵朵听到后脸色一僵,气得踢了一脚旁边的小石子儿。
“哼,像谁稀罕找你们似的。”她翻了个白眼。
红着脸转过身就想回家。
不过走了还没到两步,这时,一旁的大柳树下有个极为惹眼的东西,就吸引了云朵朵的注意。
她扭过头一瞧,居然在树底下看到了两套闪闪发光的衣裙。
“这个是什么做的啊,怎么亮晶晶的。”云朵朵连忙跑过去看。
她向来最在意穿着打扮,一看到好看的裙子就走不动路。
这两套小背心和小裙子不是普通的叶子做的,而是用姜鱼的鱼鳞和海草制成。
姜鱼生长于大海深处,肉质坚硬很难吃,鱼血中还有剧毒。
但姜鱼鱼尾上的鳞片却很是美丽。
尤其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还会散发出紫色的闪光,由于它太难捕捉,所以很少有兽人知道。
云朵朵完全被这两套鱼鳞衣裙给迷住了,拿在手里迟迟不肯放下。
“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该不会是别人不要的吧。”
云朵朵抱着一点侥幸,如果这衣服是别人故意丢的,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拿回家自己穿……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雄性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这是送给你们的霄云豹族雌性,拿回去穿吧。”
云朵朵被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四处张望。
可看来看去都没有见到说话之人。
云朵朵心里美滋滋,管他是谁在说话呢,总之这衣服她是能拿走的。
于是就欢天喜地地抱着衣服,往回跑去,浑身上下的赘肉都跑得直颤。
就好像跑的慢一点儿,人家就会反悔不给了似的。
等云朵朵走远了后,索尔才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蠢雌性。”索尔一脸讥讽:“都不知道谁给的就敢往回拿。”
他的心里涌上一股得意劲来,终于让他逮住机会了,想不到这么容易。
云朵朵只知道那鱼鳞做的衣服裙子好看,却不知姜鱼的鳞片都是有毒的。
穿在身上但凡刺破皮肤,就会中了姜鱼的毒。
先是皮肤溃烂,然后便是变傻变痴。
索尔身边的一个跟班,看了他半天,终于憋不住好奇发问。
“索尔你让我好不容易弄到这么多姜鱼鱼鳞,就是为了坑这个雌性?她是谁啊??很重要吗???”
索尔哼道:“笨!这个雌性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乔冉冉穿上这衣裳。”
过去的两天,他观察了好久。
发现这个叫云朵朵的雌性和乔冉冉关系最好。
而偏偏这雌性又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看着就好骗。
“我让你准备两套一模一样的,这个雌性拿回去后,肯定会分给乔冉冉一套穿。”索尔自作聪明地笑着。
他身边的雄性摸了摸后脑勺:“那一旦这个云朵朵不给怎么办,咱们不就白忙活了吗。”
索尔自信地直摇头,嘴巴上面大黑痣的毛上都闪着胸有成竹的光芒。
“不会的,我从不会出错,乔冉冉这次就等着倒霉吧。”
想着烧陶节马上就到了,索尔让自己的几个跟班赶紧去做准备。
索尔独自一人往部落的大石仓里走去。
听说早些时候有族人在海边捡蚌贝时,开出了拳头那么大的珍珠。
他正打算偷偷摸摸地把大珍珠顺走,好留着将来找伴侣时用。
眼看着大石仓就要到了,索尔耳朵动了两下,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他下意识地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跟着自己的是什么人,就被两根大木棍敲在了头上。
脑袋一疼,晕了过去。
乔冉冉举着手里的大棍子,看着元白毛,嘿嘿一笑。
“一下就把他砸晕了,这样明天的烧陶节就是你来负责了。”
为了烧陶节时索尔能够缺席,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傍晚时过来下黑手。
正好这边儿人少,没人瞧见。
元白毛止不住地点头,手里也举着根棍子。
“让你跟我抢,看你明天还怎么抢。”
元白毛趁机把脚放在了索尔的鼻孔上,脚底板朝他鼻眼子使劲儿搓了两下。
脚掌上的泥巴都蹭进索尔的鼻孔里了。
帝尘无语地皱了皱眉,转过头,懒得再看元白毛无聊又无耻的行径。
早知道只是为了把索尔弄晕,拿还不如直接让他给索尔一拳,也省得冉冉出力了。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乔冉冉让帝尘和元白毛把索尔赶紧弄回去。
“等等,咱们只打两棍子是不是太轻了。”元白毛有点担心:“一旦不到明天他就醒了怎么办,要不要再补两棍子。”
乔冉冉晃着小脑袋:“不用不用,我早有办法。”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塞进索尔的嘴里用水灌了进去。
又掏出一小石罐子的兔血,递给了帝尘。
“我给他吃了安眠的药粉,他能睡到明天晚上,再抹点血,就告诉大家他把脑袋摔破了。”
帝尘接过兔血,就都抹在了索尔的大脑瓜子上。
元白毛满意地点点头:“小巫师,还是你损,这样就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