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沙丘兔兽们讲明白了这来红垫垫到底该如何制作后,他们的脑瓜子在这方面也很灵通,立马就懂了。
这便一个个地坐在织布机前,开始卖力织布。
争取能够在明天的集市上,就做出来一些,拿去看看好不好换东西。
见丘灵手指头拿着针线,飞速地缝着姨妈垫,沙怪围着她走来走去,有点焦躁。
丘灵放下手头上的活儿,仰头瞅他:“干嘛呢,走来走去,快点停下来。”
不然的话,自己看着都要头晕了。
沙怪摸摸后脑勺,半天才道:“那个,要不然你别干了,去休息吧。”
“可是我不累呀。”
“怎么可能不累?昨晚你都熬了一夜了。”沙怪急地直皱眉。
心疼丘灵的那点儿小心思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你在关心我啊。”丘灵糯声笑笑:“我没事,还有很多力气没有使完呢。”
沙怪红着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丘灵了。
总之他就是怕丘灵累着。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丘灵比沙怪要大上两岁。
眼看着,沙怪也已经褪去了一半的少年稚气,到了会春心萌动的年岁,俩人间的相处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无所顾忌了。
多点了避嫌似的生疏。
见丘灵不肯听自己的,沙怪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好。
干脆过来一把抱起丘灵,把丘灵小小的身子端在怀里。
丘灵猝不及防地撞在了沙怪的胸膛上,脸顿时红了:“你、你快放我下来。我还得缝那个来红垫垫吧。”
沙怪羞涩又霸道地哼道:“缝什么缝,也不怕累着自己。”
“再这么累下去,你永远也来不了红。”
说着,沙怪就给丘灵送进屋里休息。
丘灵缩在他的怀里,脸颊滚烫滚烫的,浅绿色的瞳孔颤了颤,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再说出来。
其他的沙丘兔兽们一看,都一脸八卦地直瞅他俩。
“你们说,丘灵族长什么时候和沙怪结侣啊。”
“他俩总也不说破心意,看得我着急坏了。”
“就是就是,要不咱们帮帮他们吧。我还想看着丘灵族长快点给咱们生个小族长呢。”
沙丘兔兽们一脸坏笑,巴不得丘灵和沙怪赶紧在一起得了。
毕竟沙丘兔族也好久没有新结侣的兽人了,这让本来就人丁稀疏的小部落,难免觉得有点无聊。
况且,全部落都知道他俩喜欢彼此,就他们俩自己还不肯承认呢。
还真是别扭的一对啊。
……
在往家走的路上,乔冉冉正为自己刚才想出来的好点子而得意着。
还想赶快回去告诉帝尘,让帝尘快快夸自己有多聪明。
“你都被鬣熊兽人抓走了,身子肯定脏了。”
“我没!我没有!不许你胡说。”
“啧啧,咋可能呢。鬣熊兽人是什么德行,当我们不知道啊。”
这时,好像有花枝的哭喊声,从旁边传来。
乔冉冉一听这声音不对,连忙抱着自己的小竹篓,就朝前面的一个茅坑跑去。
赤茶刚把猪圈里的活儿干完,来茅坑里倒猪便便。
正好遇到了来方便的花枝。
花枝顶着一个小光头,皮肤白白净净的,走起路来很是轻柔,颇有弱不禁风的美感。
虽说像花枝这样过分柔弱的雌性,不太好找伴侣。
但是在雌性们眼里,她是蛮好看的那种,挺招人嫉妒的。
于是赤茶有点酸了,就过去故意抓了下花枝的光头。
想勾住了花枝的脖子,非要带她出去给自己的雄性同伴们瞅瞅。
顺便一起笑话一下这发型。
毕竟这秃头雌性在兽世可是相当罕见。
花枝的小光头带来的嘲讽,足以将她原本拥有的一切美貌给抵消掉了。
也只有听到这些嘲笑的声音,才能让赤茶不再那么嫉妒花枝的脸儿,反而还会有一种把美好之物拉进泥潭的快感。
可谁知道,花枝早就学会了不再那么逆来顺受。
当即就推开了赤茶,不愿意被她拉走。
于是赤茶就借着自己的蛮力,硬是把花枝揪到了人多的地方。
不仅笑话她的光头,还拿鬣熊兽人说事儿。
“别在这儿装清纯了,指不定鬣熊兽对你还做过什么呢。”
“对了,你怎么不回自己的部落?该不会是你们部落嫌弃你了,把你给撵出来了吧。”
赤茶恶心的嘴脸,就像是一坨茅坑里的臭粑粑,看了就让人想吐。
她这么一说,周围的一些雄性们也开始起哄。
一个个张着多少天不刷牙的臭嘴,哄笑着逼问花枝,鬣熊兽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这些盯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黏腻得就像是发了臭的八爪鱼,让花枝紧紧咬住了嘴唇,控制住了想要呕吐的痛苦。
赤茶和几个雄性勾肩搭背,凑过来弹了弹花枝的小光头。
语气刻薄极了:“有些雌性就是不安分,头发都没了,还能勾搭到鬣熊兽呢。”
“说不定就是因为她太能撩了,她的族人才给她头发刮没了呢。”一个雄性伸着舌头嘿嘿道。
“哈哈哈哈哈说的对。”
花枝红了眼睛,一股被欺压至极反生出来的愤怒涌上了心头。
长这么大,花枝还从来没有如此羞怒过。
她的指节被捏得发白,平时细弱的嗓音也沙哑无比:“不许你们这么说我,我没有!”
“啧啧,还嘴硬呢,你这个雌性啊,就是活该被鬣熊兽人玩弄。”
花枝猛的咬紧了嘴唇,血都被咬了出来。
浑身颤抖着,忽然就生出了一股狠劲儿来,哭着一头撞向了赤茶的肚子。
“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凭什么!”
“哈哈——”赤茶得意的笑容,下一刻,就凝固在了脸上。
腹部传来炸裂般的痛楚,让赤茶的脸陡然变了形,扭曲了起来。
她被直接撞倒在了地上,剧痛之余,腹部下方好像有什么碎掉了,一股带着钝痛的液体流动感在肚子里疯狂蔓延。
“我的肚子,好疼。”赤茶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脸都疼成了酱紫色。
惨烈的嚎叫声,把花枝从愤怒的情绪中拽了出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花枝害怕地喘着粗气。
赤茶旁边的几个兽人顿时就朝花枝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雌性,你在做什么!”
“敢动手伤赤茶,你是活腻了吗!”
“给她抓起来,留着给赤茶偿命。”
眼看着几个兽人就要给自己抓走,花枝手脚冰凉,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这时,一个冷冽又清脆的声音制止住了他们。
“再碰花枝一下,我就要你们都跟赤茶一个下场。”
众人抬头,乔冉冉冷着一张小圆脸儿走了过来。
一来就给被吓坏了的花枝护在自己的身后。
有她在,谁也别想动她的人。
有个熊族雄性犹豫了一下:“可是,冉冉小雌性,赤茶确实是被这个花枝所伤。”
乔冉冉瞥了一眼还躺在地上惨叫的赤茶,不由哼了一声。
“先撩者贱,这不是她自找的吗。”
“可是……”熊族雄性的气势短了几分。
乔冉冉蹙眉喝道:“可是个屁!你有这废话的功夫,还不如赶紧给她送回部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