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沟壑纵横、广阔无边的冰川之上,从高空看去尽是无垠的冰白。
杨弘远五人在冰莲之上几不可见,这里便是传说中极北冰原的尽头——刮骨冰川。
也是在这里,裘霖怡遇见了好似正在寻找什么的寒剑阵真人。
其本来只是来凉州游历,寻找一二辅助修行的灵物,哪料想遭遇这等无妄之灾。
杨弘远如今自然也知道了,寒剑真人与三绝仙尊的关系。
想着储物袋中那柄刻着三绝两字的冰晶短剑,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毕竟三绝仙尊虽然被界主血祭,可也不知生前有所布置,还是残余元神肉身出逃。
临终在这北极冰原开辟了一处空间秘境,并与此界相合,让界主也不敢轻举妄动。
杨弘远哪里知道,几千年前三绝仙尊之所以能一路顺利登仙,就是在这刮骨冰川遇到了一位残仙。
这处空间秘境也是那位残仙所留,更是从中得知了不少的此界秘辛。
这位残仙来头大的吓人,乃是此界辟界开天的九位古仙之一。
凉州更是其一手所辟,而其为何论洛至此,此中种种缘由也是得知了一鳞半爪。
作为盖压一个时代的绝代仙尊,其自然不想止步于元神仙。
在三绝仙尊进阶元神仙后,就把此地布置成了后手,这也是其为何被界主血祭,还能逃出大半的元神。
这些秘辛杨弘远自然不知,再说其如今修为不够只能望洋兴叹。
据传这刮骨冰川颇为神异,此界开辟万年以来据说都无人走到尽头。
可当修士回头向南而行,却在三五日内就走出了冰川。
在杨弘远看来,此处倒是有点类似于葬天墟,同样是一个大迷宫。
或者是空间秘境与这方冰川相容,毕竟这里可是连接着域外一界。
不过修炼界普遍认可的是,此地为北极冰原的源头。
无论是冰原上爆发的寒潮,持续数月的暴风雪,又或是漫天的极光,都是出自于此处冰川。 而此处冰川也是公认的出产万载玄冰最多之地,那么此地蕴育广寒泪,也就是极寒之液的概率自然也是更大。
玄冰其实就是蕴含了冰灵气的寒冰,而万载玄冰,自然是存在了万年以上的玄冰。
里面所蕴含的冰灵气,不论是精纯程度还是数量,都达到了一个极为惊人的程度,对于冰行一脉来说,乃是一种不下天然髓币的灵珍。
但是万载玄冰却偏偏无法从外部感知,而修炼界中判断是否为万载玄冰的办法只有两种。
一种是直接打碎,精纯的冰灵气逸散自然知道是万载玄冰。
另一种则是广寒泪,能孕育广寒泪的自然就是万载玄冰。
可并不是所有的万载玄冰都会孕育广寒泪,所以广寒泪相对万载玄冰更加稀少。
所以修炼界中皆知刮骨冰川中必然孕有万载玄冰,可却少有人来寻找。
除非如杨弘远所言那般气运惊人之辈,一拳打出打出一块万载玄冰。
广寒灵目这种秘术说来流传也是甚广,为何少有人修习。
一来其功效颇为鸡肋,二来就是这广寒泪极其难寻。
相比之下修炼过程中需要冰原四兽中的两种活血辅助修炼,这一条倒是最为简单的了。
众人皆知冰莲真人是太罡境大能,却不知在其刚刚进阶真人境时,就是在这刮骨冰川寻到了一株七八百年份的五叶冰莲。
更重要的这株冰莲竟然扎根在一块硕大的万载玄冰之上,得到了如此大的机缘,冰莲真人这才以冰莲为号。
其把这株五叶冰莲祭炼为本命灵器,而借助这块万载玄冰自己也一路顺利修行至太罡境。
这也是为何其在凉州甚少与人争斗,毕竟万载玄冰已是足够其突破境界。
可为了进阶太罡境,万载玄冰已是消耗殆尽,冰莲真人自然清楚早年得到的这块万载玄冰对自己道途的作用。
可其卡在天罡境百年不得寸进,这才无奈耗尽了玄冰,这也是其为何对进阶道境信心不足。
毕竟其进阶太罡境已经耗尽了自己的依仗,自从获得了这块万载玄冰后,其不是没有再来寻找。
反而其除了正常修炼闭关,大半时间都耗在了这刮骨冰川之上,可却一无所获。
凉州四派见得冰莲真人如此低调,自然也无人为难,所以才一路安稳至今。
这也是为何在听到杨弘远几人欲要寻找比万载玄冰还难得的广寒泪,冰莲真人就欲离开,实在是不抱希望了。
不过听了杨弘远的说法,冰莲真人也不禁有了一丝期待。
若是果真能寻到广寒泪,必有万载玄冰,凭着万载玄冰,这道境自己还真有信心一探。
想到杨弘远的前面两句偈语:“为善百年顺武真,缘至福来晋道人!”
不会这么快就要应验了吧,一时间冰莲真人心中火热。
杨弘远哪里想的到,竟是如此的歪打正着,只能说气运之说果真玄妙。
刮骨冰川虽然孕育了不少的天地灵珍,可也是修炼界的一处险地。
不说危机重重,可稍不注意也会有殒命之危。
就如杨弘远五人此时正在一处冰穴之中躲避一股正在爆发的本源寒流。
若是修士躲避不及就会被寒流本源瞬间冰冻,不泛一些前来寻宝的真人境修士,因为遇到突然爆发的本源寒流冰冻陨落。
而这里的一股股小寒流,待得到了冰原之上或许就是一次大风雪。
随着几人的深入,已经数次遭遇了小规模的本源寒流。
不过后世的孙子杨君山,都能凭着只有本能的千年冰蚕在这刮骨冰川之中畅通无阻,更何况如今杨弘远拿的可是已达灵妖境的冰蚕。
正是因此,冰莲真人才更加神异,到底是有什么秘法还是真的能趋吉避凶。
可不说寒流爆发毫无规律,这种秘法更是闻所未闻。
如此只能归结于其气运惊人了,不管如何冰莲真人却是信心大增,对杨弘远之言更是信了几分。
几人行了片刻,杨弘远忽地驻足停下,对着像是新生的一处冰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