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大,李单被俩人架死狗一样的架了上来,不架也没办法,这家伙浑身像得了帕金森缩合症一样,估计这会儿连鸟都在发抖。
“啪”一声被扔在了地上,没等人说话,李单腿像无骨了般,“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牙齿抖得格格发响,道:“小小……小人,拜拜拜,拜见丞相。”
早知道这家伙是怂包了,没有金钢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儿,许攸觉得李单必死无疑,除了吹水,没有半点长处,要武艺没武艺,要脑子没脑子,关键是还喜欢装逼,这人如果不死,天理难容。
曹操把嘴撇得跟青蛙一样,盯着李单,道:“李单呀,抬起头来,给本相看看。”
李单满脸恐惧的将头抬起,‘丞相饶命’这四个字在喉咙里直打转,随时准备说出来。
曹操看完李单,缓缓的点着头,道:“不错,不错,李单呀,本相见你印堂发亮,满面红光,此乃帝王之相啊,说说吧,等你一统天下之后,封本相什么官?”
李单体如筛糖的接着道:“丞相恕罪呀,当时都是小的胡乱吹牛,小的哪有本事一统天下呀。”
曹操厉喝一声:“回答本相的话!”
李单见曹操发怒,只能乖乖的答道:“回丞相话……小的如果一一,一统天下,就让丞相当皇帝。”
“呵呵。”
曹操怪笑两声,又接着道:“李单啊,实话告诉你,本相从未想过当皇帝,本相生是汉臣,死亦是汉臣,知道吗?”
许攸觉得这话荀彧爱听,只不过现在他不在,跟着曹仁领的大部队正往这边赶呢,估计再过几天就到了。
李单一愣,可能觉得不想当皇帝的丞相不是好丞相吧,很快就答道:“小的,小的明白了。”
曹操这时忽然把脸一黑,道:“所以,你回答错误,后果很严重!”
这话的言外之意,傻子都明白,李单登时吓得脸色惨白,磕头如捣蒜的道:“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小的愿给丞相做牛做马,只求丞相饶小的一命啊……”
许攸满脸的瞧不起这货,明知逃不过一死,何不死得像样一点,如此求饶的确窝囊到了极点,越是这样,曹操就越瞧不起,哪个将领都喜欢硬汉,这样的怂包留下来,只会脏了眼睛。
曹操也不为这种人再浪费怒气值了,只简单且平淡的说了两个字:“砍了。”
李单吓晕过去了,卫兵往外拖的时候,地板上划拉一道水印,奶奶滴,要死了还把议事堂的地板给污染了,许攸捂着鼻子问候李单老母。
清理过现场之后,曹操就问下个审的是谁,一听是郭图,曹操直接摆了摆手:“不必审了,谄媚之徒留之何用,送他上路吧。”
郭图这坑了袁氏两代的罪魁祸首,死的时候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许攸觉得曹操大概是怕了,怕再有李单这样污染环境的情况发生。
紧接着,袁谭被带了上来,主动下跪。
曹操看出来袁谭可能怕死,又要求饶,但这回绝不能放过他了,上一回当正常,上两回当就跟猪差不多了,曹操发誓绝不再上当,于是直接对袁谭道:“显思啊,你可有遗言?”
袁谭听这话就知道曹操要杀他,马上道:“丞相,放了我吧,咱们仍然可以做亲家,这一回我绝对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曹操叹息一声,将目光转向了许攸,道:“子远,你意如何?”
啥玩意儿?
许攸正魂游太虚呢,被曹操这话硬生生给拉了回来,这事你也来问老子?到底你是丞相,还是我是丞相?
总觉得这事自己不能多嘴,不然将来出问题,又得让自己背锅,但不回答又躲不过去,万一曹老板话锋一转,又让去找曹仁,那日子估计就更苦逼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管他娘的,说就是了,于是道:“丞相,袁谭反复无常,早已没有信义可言,确实没有留用的必要,风险太大了。”
曹操这时回过脸来,右腿有节奏的晃着,面带微笑的对袁谭道:“显思,你都听到了,子远都主张杀你了,本相想跟你再做亲家,也做不成了呀,呵呵。”
许攸“……”
袁谭瞪了一眼许攸,没说话,又把眸光转向了旁边站着的辛氏兄弟,道:“辛评,辛毗,平日我待你们不薄,替我求个情吧。”
辛评把脖子梗,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道:“哼,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要听我的话,坚守不出,焉有今日之祸?要死就死,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你怕个甚哪,再说了,你都反过一次了,谁还敢用你?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说着话突然把手对曹操一拱,道:“丞相,袁谭必须要杀!”
许攸之前倒没看出来,辛评这货也是个疾恶如仇的汉子呀,就刚才那段话,称得上是河北第一毒舌了,许攸自愧不如。
袁谭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此时已然是恼羞成怒,脖子一硬,吼了声:“辛评!你不求情便不求情,何必出言污辱,就凭你这句话,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曹操吸了口气,觉得有些累了,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拖出去,砍了吧。”
袁谭被俩卫兵倒拖着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句:“许攸!我先走一步,在地府给你占个好位置!给你占个好位置,给你占个好……”
声音渐远,许攸已经蒙圈了,越想越不对劲儿,你妹的袁谭,辛评骂你那么难听,你不给他占位置,给我占什么?占你妹呀!
接下来曹操论功行赏,曹操说破南皮许攸是首功一件,但许攸觉得自己的功劳绝不止一件,钱什么的无所谓,得抽空再提提别部司马府的事情,没有爱巢哪来的爱情,后世你要说没房,人家姑娘都不带鸟你的,甭管你欠了几屁股债,能弄个首付住进去,你就是小区最靓的仔,房奴不房奴的,谁在乎啊。
张三被赏了不少钱,说要还许攸借给他的钱,许攸坚决不要,然后就留他在身边了,如此有情有义之人,当个小兵可惜了,留在身边跑跑腿多好,从此许攸也算是有小弟的人了。
曹仁的大军赶到了,但是曹仁自从进了南皮城,就没怎么笑过,还扬言说再也不领大军了,一定要当先锋,这回没赶上立功,全是被许攸害的。
许攸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儿像袁术一样,呕血二两而亡。
上午,天气晴。
许攸得闲在屋里正看着书,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老许!老许啊,在家吗?”张郃跟张辽一块儿,没敲门就进来了。
这一点让许攸不太开心,见张郃乐呵呵的,立马将脸板了板,道:“虽然说这家是临时的,你们进来,好歹敲一下门,比进自己家都熟,没读过《礼记》?”
张郃仍然是乐呵呵的,道:“哎呀,老许呀,谁读礼记啊,我们都是读孙子兵法的,不过话说回来了,老许你倒挺让人羡慕的。”
许攸眨么几下眼睛,道:“羡慕什么?别部司马府我都要不到,有什么羡慕的?”
“什么别部司马府啊,地府都有人给你占位置了,这不让人羡慕吗?”
张辽呵呵一笑,一本正经的道:“不得不说,这一点确实让人羡慕。”
许攸把脸一板,道:“又揶揄我是不是?还没完了,你俩少在这里扯几把蛋,来我这里到底什么事?”
张郃这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叹息一声,道:“哎,走吧,丞相召见,根据我最新的小道消息,丞相正在发火,也不知道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