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花承勋痛得面色狰狞,可他被千金台的专业打手掣肘,根本无法反击。
这些打手都是千金台专门培养出来的,武修层次极高。
“叶霓凰我告诉你!你敢!花府绝不会放过你的!”
花承勋慌得要死,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栽了!
他后悔方才为什么要嘴贱,赌什么生死局?
结果死的却是他!
这死贱人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们不知道的?明明已经落定的骰子,怎么就碎了?
她只是个武王境二三段的修为而已,怎么会那么雄厚的武力?
“说得好像我现在放过你,花府就会放过我一样,你有那个资格吗?”
叶霓凰冷哼,逆着光,她眼睑下剪了一片阴影,十分冷酷。
她手中黑剑出现,两个打手很识趣地帮她把花承勋的双臂抻直。
花承勋惊惶抗拒,瞪大眼眸惊恐看着自己的手。
“啊!”
他的惨叫贯彻赌坊,看客们听得心头一麻,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但叶霓凰只断了他十指,血淋淋的指头落地,若沁面无表情,示意下人捡起来放在托盘中,用锦帕盖住。
“公子!”花府随从急得大叫,可被千金台的打手拦着,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你!你……贱人!”
花承勋痛得没脾气,脸色惨白无比。
叶霓凰冷嗤,再挥一剑,斩下他双臂。
明明一剑就能解决的事情,她却要分成两剑。
好残忍!好狠辣!
台下看客心头胆寒,有点不敢直视台上那个明明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了,这心思太毒辣了!
叶霓凰却没有任何表情。
她早就告诉过自己,不会再对敌人手软。
这花承勋想要的是她的命,花府想要她碎尸万段,她不想活了才会留手。
“松开他吧。”
黑剑血珠滴落,叶霓凰声音冷淡。
两个打手放开已经疼得快昏死过去的花承勋。
叶霓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脸颊上,这一脚力道之重,离得近的几人都听到了他牙齿碎裂的声音。
若沁手脚微微发凉,看着叶霓凰清冷的背影,庆幸自己刚才的明智之选。
“敢拿我的命当赌注,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连花府都不放在眼中,你区区一个旁系弟子,骨头有几斤重?”
“自大狂妄的人我见多了,从未见过像花府这般自不量力的蠢货。”
话落,她上脚一踢,将他从台上踹了下去。
台下看客连忙散开。
砰!
噗!
花承勋面朝下落地,紧接着黑剑插在了他的后背脊柱上。
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跳,双目几乎要从眼眶里跳了出来,表情狰狞。
叶霓凰从台上落下,冷着脸走过去,打量她的那些看客下意识避让。
她走到花承勋跟前,上前,抬脚踩在他背上,拔出黑剑。
“呃……”
花承勋喉咙发出痛苦呻.吟,转眼便昏了过去。
“废柴。”
叶霓凰收剑擦拭干净,瞥了他一眼,连收了他小命的想法都没有了。
她转身回到台上。
“叶姑娘,这是您的赌金。”
若沁态度恭谦,示意人将那三斛明珠送上。
“姑娘凭此牌,可到千金台兑换。”
她亲自将一枚玉牌递上。
上面写着时间、地点,下赌之人,什么局,赌金多少,一清二楚。
这也是千金台的高明之处,这些明珠、金珠只能到千金台兑换,当然也可以现场兑换。
只不过现场兑换,发生杀人越货的几率很高。
但拿玉牌兑换就不一样了。
拿了玉牌,可做好万全准备后再来兑换。
即使有人能抢走明珠、金珠,如果没有千金台的玉牌,照样兑换不了,说不准还会被千金台彻查。
这也是大家能够安心在千金台豪赌的原因之一。
而且拿了玉牌,明珠、金珠可以存放在千金台不拿走也行,十分安全。
“有劳了。”
叶霓凰收了玉牌,“打制成的赌具,就送给贵阁了。”
若沁心头发苦,这姑娘可真是记仇啊!
“多谢姑娘,这是奴家的腰牌,若下次叶姑娘有兴致来娱乐,报上奴家的腰牌,奴家会安排好一切,必会让叶姑娘满意。”
她从腰上取下自己的特制腰牌递了过去,这姿态可谓近乎讨好了。
在叶霓凰身边的空洛妃瞪大了眼睛,这丫头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能得到千金台掌事的腰牌?!
叶霓凰从她的神色来推测,这腰牌的份量不浅。
“多谢。”
她抬手收下,虽然不满之前千金台的做法,但她白赚了三斛明珠,那可是数量不菲的灵石。
而且她也没必要对方过不去。
见她收下腰牌,若沁松了一口气:“叶姑娘可还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奴家可安排。”
叶霓凰没应声,看向空洛妃问:“你有吗?”
空洛妃黑脸,你都搞出这么大动静了,我还玩个屁儿啊?
“没有!”
“没有了。”叶霓凰看向若沁。
若沁笑了笑:“那奴家送二位出去。”
叶霓凰摇头:“不必了,掌事繁忙,我二人认得路。”
本就已经很高调了,再让对方送她出去,估计又会被添油加醋一番。
她本是想低调,安安静静成为女武神,保护好妹妹,查明身份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若沁也没坚持,但还是派了两个打手送两人出去。
“长司长老,你怎么看?”
赌局结束后,所有人都还在津津乐道。
毕竟反转的猝不及防,而且叶霓凰那一手狠辣,也震慑到了一些人。
空元修和长司长老在听到消息后也赶过来了,全程目睹了赌局。
长司长老目光深沉:“应该是失传的碎空指。”
空元修眼底露出亮光:“晚辈也觉得,碎空指并未完全失传,但最重要之处失传,导致后世掌握的碎空指威力并不大。”
“可是她怎么会呢?”
长司长老迷惑的是这一点。
“也许叶姑娘运气好,遇到了高人。”
空元修开口,他倒是小看了这位姑娘,如今看来他要重新好好认识这位姑娘了。
若有可能,她应该算是少夫人的最佳人选了。
只是,还要再斟酌一番才行。
长司长老蹙眉,看了眼千金台,收回视线道:“这几日少主得辛苦了,若有可能自是最好,若无可能,成为挚友也是好事一桩。”
空元修颔首:“元修明白,长老放心,只是洛妃实属头疼,就怕她那性子会得罪叶姑娘。”
长司却笑了:“老夫看未必,也许小姐能与叶姑娘交心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