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深处,地下宫殿。
我迷迷糊糊再次睁开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大脑深处听到了什么,还是因为这里的阴寒之气。
我打了一个哆嗦,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可是我看到眼前,好像没什么人了,我爹和虎子都不见了?
哪里去了?
可是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动静,否则也一定会被惊醒的,但是现在周围只有那零星的火星子还不断冒出来,火都快要熄灭了。我才稍微靠近了点儿,身体这才稍微温暖了不少。
我赶紧加了一些柴火,火苗这才大了不少,我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拿着一根点燃的火把,一手还拿着手电筒。往前面一照,可是什么影子也没有看到,他们到底哪里去了?
我小心往前面走过去,这时候周围一片沉寂,只是我走了几步,却能够听到石壁上好像有水滴落下来的声音。
现在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我屏息凝神,抄起手里的家伙,小心靠近,可是眼前什么也没有发现。
“虎子?”
我只是试探地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应。
嘭!
也就在我往前面宫殿的废墟里走过去的时候,没有想到,距离我不远处的地方好像坍塌了,没有这么简单,等到我稍微挪动脚步,又是一阵巨响。
像是什么炸开了。
整个地面都在不断颤抖,我捏着鼻子,那一股霉味现在越来越浓了,我感觉都要窒息了。
“找到了。”
“挖开了,原来在这里。”很快我就听到了有人惊呼的声音,但是听这个动静好像不是虎子和我爹传来的,也不像是黑三,到底是什么人?
我这才赶紧往旁边石碓挪动,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废墟,很容易就能够找一个躲避的地方。
难道是什么人进来了,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我赶紧灭了火把,关掉手电筒,走了不到几分钟的路,地上一片狼藉,总算是看清楚了十几米之外,零星还有一些火星子,幽幽的光芒还在闪烁。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也只好小心地跟了上去,等到我靠近的时候,没有想到,那些人的动静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好像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我捏着手里匕首,手心都冒出一阵冷汗,但是现在我知道,那些家伙肯定躲在暗处,我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往前面靠近,没有想到,我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我身后走了过来。
慢慢靠近我,可是我还没有回头的时候,突然间就感觉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随后一阵重击的声音,随后我听到身后有人落地的动静,还在不断挣扎。
“走。”
我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儿,这人到底从哪里钻出来的,显然对我没有什么好意,但是随后响起了虎子的声音,这个家伙先一步出手了。
随后拽着我就赶紧往旁边躲了过去。
可是我还没有走几步,只听到身后一阵巨响,整个地面都在颤抖,扬起一阵烟尘,宫殿废墟都坍塌了下来。
“快。”
虎子不断催促,我这才赶紧躲在旁边,身形一晃,地上滚了好几圈,这才稍微站稳,捏住了鼻子。
轰隆!可紧随其后又是一阵巨响,火光不断扩散开来,周围被照得通天大亮,下一刻我感觉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光芒眩晕。
但是我听得很清楚,有急促的脚步声,往我们这边过来了,听动静,人还真不少。只是没有人发出声音,现在那些家伙好像冒着炮火快速逼近,这些家伙到底有多少?
等到光芒暗淡下去,周围只是到处都是一些溅落的火苗,忽闪忽闪。
远处影影约约的人影不断被拉长了。
这些人,太多了吧?我看到那些不断晃动的人头,照在石壁上,看得一清二楚。虎子只是在旁边示意我不要说话,抄起手里的匕首,准备随时都冲上去。
可是就在那些家伙要靠近我们的时候,没有想到,突然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荡然无存。而且毫无征兆,与此同时虎子这才伸出脑袋一探,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些人,难道眨眼间就跑了不成?虎子有些奇怪,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擦了擦冷汗,这才示意我出来。
“人呢?”
我盯着前面,一片狼藉,四周的火焰还没有熄灭。
“我也不知道。”虎子咽了口唾沫,小心走了上去,但是脚下留下了很清晰的脚印,大大小小,深一脚浅一脚。
真是奇怪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问虎子刚才发生了什么,虎子也没有隐瞒,只是告诉我,后半夜他守夜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远处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挖什么东西。
刚开始也只有一两个人,还说着什么。
不过虎子分析,刚开始出现的那两个人,好像是土夫子,至于他们怎么进来的,也不得而知。虎子判断应该是被水域的水流冲下来的,侥幸存活了。
难怪我一直都听到石壁流水的动静。
“可是后来他们好像挖到了什么。”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惨叫的声音,当时我就追出去了,可是没有想到,好像人还不少,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虎子深呼吸一口气,好像也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儿。
“我爹呢?”
我盯着不远处。
虎子指着不远处,“在前面,当时叔好像也听到动静了,他警觉性很高,我们一前一后出去查看,看来他应该有什么发现。”
原来如此,我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捡起火把,重新点燃之后警惕着往前面走。
等到我们到了虎子说的那个地方,也就是两个土夫子开始挖掘的地儿,这才发现了,刚才的动静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显然这动静不小,周围都被炸开了一个好几米深的坑洞。
坑洞中还弥漫着一道烟雾,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火药味,但是没有这么简单,好像还有很重的寒气,不断渗透,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手电筒往下面一照,下面更为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