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落见他过来,纵身一跃,跳上木筏,秀眉紧蹙:“河对岸也有哭声,许是有人来不及撤走,困在家里了,咱们得赶过去救人。”
王猛忧心忡忡:“河里的人咋办?不断有落难的人被冲过来。”
“主人,我来帮你。”
小翠鸟站在一只万年老鳖的鳖壳上,扑棱着小翅膀,从上游顺水漂了下来。
“我去,好大一只王八。”
王猛目视犹如轻舟般大小的鳖壳,忍不住爆了粗口。
苏倾落心中一喜:“音儿,你来的正好,你和疾风,疾雨在这里救人,我和猛哥去河对岸的村庄。”
“好滴,救人的事交给我,你们放心的去吧。”
小翠鸟欢快的扑棱着小翅膀脆声鸣叫,指挥老鳖游向河岸,将疾风,疾雨接了上来。
两位皇家暗卫,破天荒的站了一回鳖壳,人生难得的体验记忆犹新,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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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河里有小翠鸟救人,苏倾落轻松了口气,运用灵力稳住木筏,王猛撑着树杆,用力划着水,两人冒着风雨漂向河对岸的村庄。
沿河两岸的村民,常年经历梅雨季节河水暴涨,有心里预期,撤离的比较及时。
相反,相距河岸较远的村庄,多年没有遭受过水患的侵害,大都不甚在意。
洪水来临之前,皇家别院的禁卫军听从两位女官的命令,挨家挨户的动员撤离。
即使如此,撤离的人也寥寥无几,甚至有些人无动于衷,背后嚼舌根,嘲笑两位女官杞人忧天。
此次洪灾波及的范围超乎事先的预料,渭水河上游决堤,汹涌的洪水几乎是一瞬间就将沿河两岸淹没,冲毁了低矮的房屋。
奔腾不息的洪水,卷着泥浆,沿着山林小路冲向地势低洼的村庄。
村民们来不及撤离,汹涌而来的洪水已经淹没了宅院,仅露出红色的尖顶。
滞留家中的村民,爬上房檐,冒着风雨悲戚戚的痛哭,在狂风暴雨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点点陷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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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落和王猛循着哭泣声挨家挨户的寻人,但凡有人落水,立刻施救,没一会儿木筏上便挤满了人。
木筏一次只能载十个人,两人无法,只能先将落水者送至临近的山林,让他们自行爬上山崖避难,再一次次回返村庄救人。
滞留在房顶,陷入绝望的村民,亲眼目睹木筏冒雨漂来,感激涕零,有些人当场下跪,拜谢救命恩人。
苏倾落和王猛自然不会受村民的跪拜,好说歹说劝的他们安了心,将人送往最近的山林,不敢耽误片刻,再一次回返救人。
两人一趟趟的往返,已经记不清具体救了多少人。
只知道天渐渐暗了下来,电闪雷鸣,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猛哥,你不用划水了,我来掌控木筏。”
王猛天生神力,从上午一直划到傍晚,亦是精疲力竭。
苏倾落知他累极,接过树杆,伸入水中,调集丹田内的灵力掌控树杆,有规律的划着水,木筏极速前行。
王猛疲惫至极,胳膊酸痛的厉害,松开树杆当即躺倒在木筏上,累的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