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帅可是个好人。”人群里啧啧赞叹:“咱们两江行省能如此繁荣,全靠彭帅。阿弥陀佛,老天爷定要保佑他长命百岁!”
“叫我说,彭帅未必是真的生病。你们莫非没有听说么?最近朝堂里派了个什么教头下来?”
“小小一个教头有什么可怕?”
“你这可真是孤陋寡闻,新来的教头可不是一般人,最近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不但以乡野之身的外室子身份,占了首辅嫡子的名头,还当上了护国军统领,连荣敏公主都心甘情愿当了她的徒弟!”
“哪个荣敏公主?”
“西楚有两个荣敏公主么?就是护国大长公主唯一的那个女儿!”
“啊!”有人啧啧出声:“连她都能驯服?这个外室子可真不一般!”
“嘘,小声些,这种话莫要叫旁人听见。”
“怕什么?这里山高皇帝远,离上京十万八千里,谁能听到?不过么,那人连荣敏公主都能降伏,可见手段非常人可比。说不定天赋异禀,伺候的公主很开心呢?”
“呵呵。”四下哄笑连连。
十方软丈红尘里,但凡男人齐聚之处,关于男女之间的香艳事,永远是长盛不衰的话题。
男人们的兴致越发高涨,早将连日的怨恨抛去九霄云外。笑声铺天盖地,后面的话渐渐不能听了。
啪!
钟思将手中酒碗重重摔在地上,任由碎瓷飞溅在自己鞋面,面色冷凝如霜:“一群混账东西!”
她将手指捏的咔咔响,却被林楚一把按住了肩头:“你干什么去?”
钟思皱眉:“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林楚眯了眯眼:“你去吧。”
钟思摩拳擦掌起身,才走了两步。便听到清冷无波的少年声音,懒洋洋在身后响起。
“此地人多口杂,你最好直接打死几个。好让我的名头更响亮。”
钟思脚下踉跄,险些跌倒:“被人这么编排,你也能忍!”
钟思瞪着林楚,眼底怒火狰狞。瞧见对面少年优雅闲适,只觉见到了鬼。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六爷!
“悠悠众口最难防,若在意这个,得累死。”林楚语声淡淡,浑不在意。
城外这些,都是些被生活磨砺锤炼的贩夫走卒。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她的对手。
她的目标素来只有一个……
她的眸光扫向不远处高大的城门,眼底荡出深邃的寒。
夔州府,你等着我!
“话说……”梅枝咬了咬唇,怯生生开口:“六爷您这一路偷偷摸摸的赶来夔州,真的……好么?”
“可不是?”穆亦文撇嘴:“不是剿匪么?就咱们这几个人静悄悄的进夔州,气势可不足啊!”
“闭嘴。”穆亦霜瞪他一眼:“六爷自有六爷的道理。”
“霜霜说得对。”穆亦文微笑:“霜霜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六爷可是有什么用意?”石菲菲抬眸瞧着林楚:“如今也已经到夔州地界,您心里什么打算也该跟我们说说了。免得误了大事!”
众人目光灼灼瞧着林楚,一路的憋屈都能忍,就为了能有一刻扬眉吐气.
六爷可千万别让人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