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付冉久眼睛亮了:“今天大理寺有重大案情审理,汝等的案子押后再审!”
“大人,我们的案子与您说的谋逆大案有莫大的关联。”
张韬飞快说道:“当日寒门巷大火,乃是护国军林六爷与庄三公子出手,一同救了我们。”
“若非林六爷挺身而出,挡下油火车,我们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得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林六爷与庄公子均是我们再生父母天大恩人!我们寒门巷上下,皆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感谢他们。可是……。”
他话锋一转,愁苦爬上面色。
“昨日瞧见了城门口的檄文才知道,林六爷因刺杀皇上下了大狱。这事我们可不能信的,林六爷是个大好人,怎么可能做下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张韬深深吸口气,义愤填膺的激昂:“小人认为,定是有人冒充林六爷做下了此等恶事,就为了败坏她的名声。于是,小人便带着寒门巷的兄弟姐妹们来到公堂。一则为了伸冤。二来,是为了帮大人指正那冒名顶替的恶人!”
张韬语声铿锵,一忽轻声细语,一忽悲戚满面,一忽又义愤填膺。
瞬间将公堂门口百姓的目光吸引,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今天可真是来着了,这可比茶馆里的评书都精彩。
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我们来也是如此。”
石菲菲急声说道:“六爷那一日带着大家救了寒门巷百姓之后,便奉太后娘娘懿旨,入了长信宫。听见丧钟响了之后,六爷便替娘娘前往龙彰宫查看。谁知……一去不复返?”
石菲菲叹口气:“再之后,就听说大人刺杀皇上被抓了。”
她一双秀眉紧颦:“奴家思量了半晌,觉得这事蹊跷的很。林六爷分明在长信宫里听见丧钟响了之后才离开,那时皇上已然……怎么刺杀皇上?”
已经驾崩的人,还能拎起来再刺杀一次?
石菲菲听到公堂下议论如潮,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可惜,六爷再不曾出现,奴家等遍寻不获,却等来了街口的檄文。”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给六爷泼脏水。故而,今天上公堂来,也是为了指正陷害六爷之人,断不能叫各位大人,被奸人蒙蔽!”
端木言恩一声:“付大人,你怎么还不带人犯?”
人犯?!
付冉久身子抖了一抖,带人犯这话不久前他说了两次。
可是……
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来了一群。公堂上闹哄哄的让他险些都要忘记了,他手底下原本还是关着人犯的。
“付大人?”端木言轻敲着桌案:“我师父呢?”
付冉久抬手飞快擦擦额角的汗水,问题的答案他也很想知道。
“怎么回事?”付冉久皱眉,瞪向衙差:“人犯因何仍未到场?”
“呵。”钟思冷哼:“大约是怕了。”
石菲菲咯咯娇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肯定听说咱们这些真的护国军在这里,所以假的便不敢来了。”
林长夕摇着折扇,桃花眼中闪过一道利芒:“要是我六弟有个好歹,呵呵。”
付冉久的衣裳,又被冷汗打湿了。
“大人。”端木言挑眉说道:“护国军愿意帮大人押解人犯!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