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的大妈大婶一大早上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

“柱子，你这是杀了一头猪？”

“哎哟，柱子，你这杀的是一头野猪？”

“这么多肉，怎么吃的完…”

何雨柱家里杀了一头猪的消息，很快在四合院里传开。

何大清扯着嗓子说：“大家想要吃肉，可以拿东西来换，什么白面，小米，大豆，都可以，两斤换一斤肉！”

这话说完，四合院里一片热闹。

阎埠贵想吃肉，可是他哪里舍得拿粮食去换肉，还是三大娘提醒。

“你写副字去换，何大清不是说了，什么东西都可以换？”

阎埠贵当即赞同。

字无价，但是，在粮食面前它们又显得毫无价值。

随手一挥，写来一副对联，保住了粮食，又能换来猪肉。

不，换来了肉，字还是有价值的。

阎埠贵提着对联，往肉摊前一站，就嚷嚷了起来。

“大家别挤，一会把对联挤坏了。”

刘海中拿了花瓶，对阎埠贵不屑的说：“三大爷，你这字还能挤歪了不成？小心别把我的花瓶挤烂了，这可是祖传的。”

“你可真出息，把祖传的宝贝来换肉吃。”阎埠贵嘴上可不示弱。

“我乐意…”刘海中说。

何雨柱见他们两人胳膊肘都要碰一起，快要打起来了，用刀背敲了敲案板。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要是换，一人换一斤肉，怎么样？”

刘海中一听不乐意了。

“柱子，就他那一副破字，怎么能跟我这传家宝比？”

“你说清楚了，什么叫破字…”阎埠贵也不高兴了，拿胳膊肘去别刘海中。

“行了…”何大清一边利索的切了两块肉，一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花瓶什么祖传的，这就是当年一个要饭的拿它跟你爹换了几个馒头。”

刘海中一听，脸一红，把花瓶往何雨柱手上一递，提着就走了。

徐明君接过何雨柱手中的花瓶，仔细看了眼，发现竟是唐朝时期的，心想这还真是捡了大漏。

“柱子，这花瓶我挺喜欢，我买了！”

何雨柱停听徐明君这么说，直接一挥手，跟拂去灰尘一样。

“买啥，送你了！”

阎埠贵把对联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鄙视的看了眼花瓶，提着肉走了。

徐明君捡了漏，得了个花瓶，她转手交给了徐敏卿让她收好。

院里热闹，贾张氏已经打听清楚了，拿了东西就能去何雨柱那换肉，心里那个着急，就怕肉没了，自个捞不着。

“淮茹，你去，跟柱子说说，先割两斤肉以后再给他东西。”

要是平时，秦淮茹早就去了，这不是昨晚闹了一顿，倒不是怕何雨柱不给，就是担心徐明君不给面子，阻拦不给。

“妈，人家说的明明白白拿东西去换，我空手去，人家想不给就不给。”

贾张氏一想也是，如果拿了东西去，他们拒绝换，那自个也有理由闹上一闹。

贾张氏说着，从桌子上拿了双刚纳好的鞋垫。

“你拿这个去换。”

“妈，这个是棒梗的码数，柱子又用不上。”

贾张氏一笑，把鞋垫硬塞给了秦淮茹。

“你是不是傻啊，不能穿才正好，你找了机会，以后不就又要了回来？”

“妈，就你算的精！”秦淮茹说着笑了。

“还不快去？一会肉都没了！”

在贾张氏的催促下，秦淮茹拿着双给棒梗新纳的鞋垫，去了何雨柱屋门口。

肉摊钱围着很多人，他们手上拿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簸箕，瓦罐，几个碗，甚至还有新做的扫把，唯独只有易中海提了两斤黄豆。

这年头，在吃不饱饭的时候，没什么比粮食更值钱，易中海是院里的一大爷，他当然得拿出一个领头的态度。

他提着两斤黄豆也不急着换，在一旁先看着别人换，这样，他的优越感就被拉长了。

秦淮茹就是一个小女人，她得上顾老下顾小，要什么优越感，能换到肉那才是实在的。

她手举着鞋垫挤了进去。

“柱子，咯，我拿这个换两斤肉。”

这话刚说出来，周围就起了哄。

“秦姐，你还真好意思开口，就这破玩意要两斤肉？”徐明君忍不住吐槽。

可不是，别人拿了好玩意，也才敢换一斤肉，她拿了个破垫子，张嘴就敢要两斤肉，院里的人一个个拿着眼睛盯着她。

秦淮茹心里素质绝对过硬，无视他人，强词夺理。

“我这鞋垫可是没有熬了几个夜一针一线纳的，垫着暖和，你们没听说过？寒从脚起，鞋垫可以垫一个季节，肉，嘴里一吃就没了，鞋垫当然能值两斤肉。”

秦淮茹这么一说，还真把大家唬住了，一时间脑子没反应过来。

“秦姐，你这鞋垫再好，柱子哥能穿？”徐明君瞄了一眼说。

何雨柱一把夺过鞋垫，往旁边一放，割了两斤肉递了过去。

秦淮茹接了肉，转身就走，两人全程没有交流。

徐明君心想，这何雨柱还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对秦淮茹没有一点抵抗力。

秦淮茹得了两斤肉，还不满足，琢磨着何雨柱家里肯定还有存肉，得找了机会，再要上一些。

案板上的三百斤肉很快都换的差不多了，旁边的桌子上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徐敏卿帮忙往家里拿，放到角落里。

许大茂脱臼的手被接上了，手指肿的像胡萝卜一样大，秦京茹也不避讳了，直接在他家里照顾他。

她看到后院的刘海中提了肉回来，问了声，知道何雨柱杀了柱，让大伙拿东西去换肉。

秦京茹在屋里坐立不安，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开口了。

“大茂，要不然我们也拿东西去换？”

许大茂眉头一皱，看着秦京茹。

“你还真敢想，老子的手被他打成这样，你还要去他那换肉？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许大茂越想越气，用那只好手指到了秦京茹的脑袋上。

秦京茹很委屈。

“大茂，这不是两回事嘛，我们乡下人打完架，还得一个锅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