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你...小子挺...挺狂啊。”二狗边说着就要上前两步掌嘴,却被李三刀抬手制止了。
“不说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们,我们九龙山向来只求财,不害命。既然不方便告诉我你们的身份,那告诉我你的名字总可以吧,在下对兄台的武艺可是仰慕的很啊!”你三刀对为首者说道。
那为首者一听可以活命,也就没那么敌视李三刀了,松口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名为段锦彭。”
就在这时,林威走了过来,对李三刀附耳说道:“主公,清点完了,都是一些金银财宝,数量巨大,在最后面马车上还发现一封密信。”
“那边说话。”李三刀边朝路边树林走边说道。
到了树林,林威拿出密信,对李三刀说道:“好像是写给荆州太守孙宥谦的,至于是谁写的就不知道了。”
李三刀拿出小刀小心的沿着信封的胶水处划开,取出信纸一看,让人大吃一惊,这密信居然是一张空白宣纸。李三刀先是一愣,但转而冷笑一声,小小伎俩也想难住我?只见他往嘴里了猛灌了一口酒,然后一口喷在了那张空白的宣纸上,字迹立刻显现出来。
“宥谦贤弟,见字如晤,当年一别,君可安好。当今世事纷扰,京都亦暗流涌动,如今时机成熟,盼君早日北上起事,与愚兄里应外合,取黄毛小儿而代之,届时拨反正,平定乱世,立不世功勋。临书仓猝,不尽欲言,盼君回复。落款——魏不韦。”
李三刀看完放下密信,抬头看天,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中常侍魏不韦,荆州太守孙宥谦,没想到他们两个之间还有猫腻,本以为那荆州太守是个忠君爱国之人,没想到也是索图不轨,难怪他不造反,原来是在等待时机。其实我早该想到了,荆州如此富足兵强,皇帝降旨让他去剿贼他都抗旨不尊,可见其野心之大。既然这密信被我截获,那不如...”李三刀不禁计上心来。
“快速将密信烤干,恢复原状放回去,不要打草惊蛇。”林威领命刚要离去又被李三刀喊住:“等等,让张武速派一百兄弟换成黑衣前来,我们要演一出戏。另外,叫代飞龙过来,有件事要安排他做。”
林威虽然心中疑惑,但深知李三刀是有大本事的人,他做事必有道理,当下也不多言,领命离去。
一刻钟后,一百余名黑衣人手持弯刀,从另一座山上冲过来,与李三刀所率之人发生激烈交战,李三刀所率众人不敌,慌忙逃窜,而那一百黑衣人像与他们有仇一样,丝毫不理会段锦彭等人,朝着李三刀他们一路追杀而去。
跪坐在官道上的段锦彭见山贼们都跑了个干净,心中虽疑惑,却也容不得他多想,让后边的兄弟拔出他靴子里藏的匕首割开绳索,然后一一把捆绑其他人的绳子斩断,低喝一声:“速速离去,全速前进。”二十余人迅速把货物捆绑好,调整马车,只两分钟便扬长而去。果然是训练有素,不是一般的官兵可比的。
这一幕全被官道旁边山头上的李三刀几人看在眼里。二狗疑惑的向李三刀问道:“老...老大,为...啥要放....他们走啊,这到...到手的...鸭子就...就让他...飞了。那...么多金...金银财宝,够...够我们花...花好.....几年了。”
李三刀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二狗。煮熟的鸭子飞不了的。”转头向代飞龙问道:“可通知我们安插在黑虎寨的密探了?”代飞龙回道:“安排好了,主公。”
二狗见二人嘀嘀咕咕,也没再发问。只是憨笑着挠了挠头。心想:“老大做事一定是有道理的,而且每次都会带给我们惊喜。”
九龙山忠义堂,李三刀坐在主位上悠然的喝着茶,九龙山主要人员也都在,林威、宋信、张文、张武、王乾,唯独代飞龙不在。不一会,代飞龙走进忠义堂,向李三刀抱拳说道:“主公,果然不出您所料,那段锦彭等人和黑虎寨打起来了,黑虎寨以死伤数十人的代价将段锦彭一行人生擒,已按主公吩咐,我们安插在黑虎寨的密探将段锦彭悄悄放走,不超两日应该就能到达南阳城,那段锦彭逃走的匆忙,并没有带走密信,密信现在在我们的密探手中。”如果说襄阳城是荆州的经济中心,那南阳城就是荆州的政治中心。荆州太守孙宥谦的荆州府就在南阳城。
李三刀放下茶盏,大喜道:“好!这招祸水东引绝对够黑虎寨喝一壶的。想那段锦彭回到南阳城中之后定会向孙宥谦借兵来攻打黑虎寨。林威、张文,通知兄弟们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出战黑虎山,这次势必要把黑虎山拿下。”
“是,主公。”林威、张武齐声答道。
二狗张武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阵,发声道:“祸...水东引?原来老...老大早知...知道那段...段锦彭背后有...势力,要让段...锦彭的背...背后势力跟..跟黑虎山打...打起来,两...两败俱伤,我们再...再坐收渔翁...之利。老...老大好...计谋。我张武佩...佩服。”说完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又向李三刀问道:“老...老大,如...如果段锦彭的背...背后势力过...于强大,得...知真相,事后再...讨伐我...我们,那...那十几箱的金...金银财宝岂不是又...又要飞了。” 这个憨憨,哪是担心被攻打,敢情是心疼那些财物。
李三刀听到二狗说话就笑了,说道:“放心吧,煮熟的鸭子飞不了的。只要他们敢来犯,我自有办法退敌。”
二狗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现在的他对李三刀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