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何雨柱就从沉睡中醒来。
先是围绕着钢厂跑了三圈,跑出了一身油汗,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何雨柱就往空间一钻,来到了小溪旁边。
田地里的番薯刚种下去,何雨柱还是期望的去翻找了一下,发现还是没长出幼苗,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是忍不住的失望。
他这才断了这是一个魔法空间的不合理念想,知道这就是个普通的空间农场,根本没有神奇的空间泉水和时间流速加快的功能。
“唉,怎么就没有那种神奇的泉水,滴一下就能收获的呢。”
何雨柱感叹着,钻进了小溪中,搓洗身体。
他倒是发现,这个空间生产储备粮的主要功能还没看见效果,倒是藏东西和洗澡的功能比较实在。
就像昨日,他把许大茂那里抢来的金条直接就扔到了空间,就算是狄仁杰重现,包拯复生,也绝对查不出蛛丝马迹来。
他想着这个功能以后指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还有这个洗澡的功能也非常实在。
四合院那么拥挤,住宿都紧张,每家每户都没有自己的卫生间,上小号就用尿壶,上大号就去外面的公厕,洗澡就出点钱去澡堂子。
要不然就端盆水擦擦身子,一年到头都不能正经洗几次澡。
钱不钱的先不说,就是太麻烦了。
特别是何雨柱,每天都在锻炼,都要洗澡,要是没有空间他都不敢断定自己会不会因为洗澡太麻烦而断了练武。
“哟,柱子,打扮的这么精神。”
三大爷闫埠贵看到何雨柱穿着新的衣服,顿时眼睛一亮,热情的打招呼。
“嗯,早点去把手头上的事料理了,好腾出时间来考核。”何雨柱点点头。
“好,是十点吧,我跟人调调课,一定提前来给你鼓劲。”
闫埠贵围绕着何雨柱转了一圈,怎么看怎么不对,忽然拍了拍脑袋,回到家里拿了一支钢笔走了出来,在何雨柱胸口的口袋边别上。
多了一只钢笔,何雨柱身上的读书人味道就更浓了。
“好,这样好多了。”
闫埠贵拍拍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谢了三大爷,回来请您喝酒。”
何雨柱也觉得这样味道更正,也不推辞,大步走了出去,沿途碰上早起做饭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热情的打招呼。
“何师傅这是有喜事,穿的这么正式?”
隔壁医生李楚一大早就被叫来给一大娘看病,恰好看到何雨柱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出去,有些好奇的问。
“柱子啊出息了,今儿个要去考三级大厨的本本了,十有八九回来就拿六级工的工资,快追上老头子了。”
一大娘感慨的说道。
旁边一大爷易中海听了闷哼一声,有些胸闷,他感觉何雨柱越来越有挣脱自己控制的趋势了。
要是他成了六级工,成了食堂主任,他还会乐意给自己养老么?
一大爷心中沉甸甸的,平生一股烦闷,咋的自己养个老就那么难呢。
“三级大厨,那不就是相当于六级工了!”李楚闻言惊叹出声,很是羡慕。
他虽然是医生,比厨子的待遇要好,但是他的级别低,是远远比不上三级大厨的。
前天晚上见面,他就知道何雨柱不是池中之物,早晚会发达,只是没想到何雨柱的起势会这么快,短短三天时间,都要完成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
……
“师傅,题目已经下来了,您今儿的题目是要求您在一个小时内炒制一道醉鹅,并且要取得八成的工人代表的通过票。”
马华申请严肃的凑了过来。
为了防止何雨柱早有准备,题目是今儿一早才定下,让牛爱花送过来的,让他好早点准备好食材。
还给了肉票和钱。
只是这道醉鹅的考题着实冷门了些。
“看来不是工会就是厂领导那里,有人不想我晋升哪。”
何雨柱若有所思,这道菜摆明了是为难他。
要知道,醉鹅的最经典吃法是广东顺德,何雨柱压箱底的厨艺却是北方菜系的谭家菜。
前者讲究清淡,推崇食物原本的味道,后者呢,典型的功夫菜,注重各种食物的君臣佐使,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种做菜方式。
要是一般人,是很难同时兼通两种相差极大的菜系的。
这就好像要求人国球来个圆月弯刀,这不是纯粹是刁难人么。
另外,还有一个隐形的陷阱。
那就是即便何雨柱这真的把广东顺德的经典招牌菜醉鹅烧的正宗,但是那也是广东人认为的正宗,北方人未必爱吃。
毕竟,不能要求喜欢浓油赤酱的北方人喜欢清淡的白斩鸡不是。
如果对方有心坑人,只要把工人代表尽数换成北方人,何雨柱就是厨艺再好,口味不对的情况下,工人代表也未必会投赞成票。
是专注的做好菜,还是讨好工人代表的口味?
这是一个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何雨柱也拿不准注意,将自己的顾虑跟厨房里的众人说了,要大家给自己谈谈自己的看法。
“嘶!”
张大彪听了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才发现原来这道看似简单的考题还藏着这么深的玄机呢。
也就是何师傅,厨艺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天南地北的经典名菜个个谙熟于心,这才能一眼看出其中的问题,要是自己的话,恐怕是遭了算计还不自知呢。
“评委的意见最重要,我觉得师傅您还是要按照工人代表的口味来。”马华深吸一口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对,还是考核要紧,反正那些大老粗也不知道正宗的顺德醉鹅是什么,要吃就行了。”
张大彪等人也赞同这个主意。
用他们的话来说,何师傅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做什么都能把人的舌头都吞了。
再说了,那群大老粗只要见到有肉吃,哪个还不会满意的。
何雨柱闻言点点头,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就带着马华和曹金四人跑去菜市场买鹅。
只是让他们隐隐觉得不妙的是,菜市场最好的鹅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何师傅,您说也是赶巧了,怎么你们都在今天买鹅,都说是要做醉鹅。”卖菜的老李好奇的问道。
一只鹅少说也有七八斤,平时也只有大厂里招待客人才会需要这么多,今儿一下子这么多人买,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里也是第一次遇到。
曹金聪明,不动声色的道:“我们也不知道啊,就是领导点名要吃。对了李师傅,今儿都有谁买鹅,他们说了买来做什么?”
“嗨,除了你们这些大厂的厨子,这年头谁还能吃的起鹅肉啊。”
老李拍了拍脑袋,“我想想啊,对了,有正阳门下以前开私营小酒馆的女人,好像叫陈慧珍啥的。”
“嗯,还有你们隔壁重型机械厂的楚师傅。对了,还有你们食堂的蔡陶两位师傅,说是今儿要考核。”
“咦,你们不是一个食堂的么,你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老李迷糊的问道。
何雨柱五人却都没了心情理他,一种被算计的滋味再度涌上心头。